摆摆手说道:“走吧走吧,赶紧走,看着就心烦。” 而地面也不似魏府那般,屋顶及街道两侧盖着一层厚厚的积雪。只是路上行人较多,街道中央早已被踩踏出一片湿漉漉的青砖。 魏泽走至附近一家卖伞的摊位,老板一看有客上门,立马热情道:“呦,这位小郎君生得这般俊俏,不如多买两把,若是碰上个心仪的姑娘还能送送。” 老板立马会意:“小郎君这是想与心仪之人同撑一把伞?”于是拿起一把伞面较小的递给他,道:“那肯定得买小些的好,这样两人一块走时,还能挨得近些。” 魏泽勾唇轻笑,拿起铺子里唯一的一把白伞,冲身后的孔翔宇招了招手,说道:“哥哥,帮我付个钱可好?” “哦,好。” 魏泽拿过伞,替他撑着伞面。就如老板所说,这伞面小,两个打伞的人便得挨得紧一些。他的肩膀每走两步便会撞着对方的手臂,偏偏魏泽这祖宗还挺享受。 大多都是窃窃私语得议论着这人是谁,毕竟文昌县也不是皇城,来来回回这么些人大伙也都认识。突然来了个没见过的,总得多看上两眼。 他沉默一阵,问道:“为什么这些人都能看得见你?” 孔翔宇面色红润,估计是被冷风吹的。他心知魏泽这么做,是为了不让人觉得他怪罢了。 谁想魏泽听后竟高兴道:“哥哥是在关心我吗?”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说道:“三少爷,可算是找着你了!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 来的这人正是孔翔宇家中小厮,小厮看了眼他身侧的魏泽,不禁问道:“这位公子是?” 魏泽挑眉看他,似乎想问他怎么就成魏然了,那可是魏常青的儿子,小了他好几个辈分。 小厮惊奇道:“居然是魏大人家的公子,可不是说……”是个傻子几个字愣是没敢说出口。 说完小心地看了眼魏泽,见这祖宗一脸有趣好像并没生气,便暗自松了口气。 一提到家里人,孔翔宇就头疼,说道:“他们着急?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吧。” 孔翔宇冷笑一阵:“是吗?” 人呐,有时候活的这般装腔作势都不知道是为了什么,明明极为不乐意,却还要表现得让所有人都觉得他挺乐意。 其实有时候他也会想,竟然都装了为什么不装得彻底一些,若是一直不让他知道,也许他还真的能多个娘。 他叹了口气,实在不想回去面对那些糟心的是非。缩在狐裘里的手掌传来一阵温暖,是魏泽握着他。 魏泽道:“回去吧,我陪你一起。” 也好,回去后顺便能问问他二哥,关于那晚赌坊的事。毕竟多少与小侯爷有关,也许能问到一些关于玉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