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道:“好像也有道理。” 孔翔宇看着昏睡中的魏泽,不禁问道:“那八骨寒明扇,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孔翔宇还未见过这样的金宝,于是也跟着紧张起来。 “……” 思虑片刻后又道:“反正不是好东西,百年前在金宝河里出现过一次,后来莫名其妙地就没了,谁知道它怎么现在又出现了。” 金宝两爪一摊,道:“不知道,那时候往河里扔东西的人太多了,时隔百年,我哪儿记得请啊。” 金宝拨弄着打结的龙尾毛,见床榻上的魏泽还未醒,打了个哈欠道:“困死了,我先回去睡一会儿,魏大人就交给你了。宗彦秋去找歪楼掌柜问话,我看没一晚上是完不了事儿。” 他坐在床榻旁看着魏泽,一时有些茫然,难道大哥仅仅只是因为拿了银镯所以才死的吗?那未免也太冤了些。 魏家的先辈好歹死时都成家立室,留有子嗣。唯有魏泽,什么也没留下就战死沙场。去世时,他的父母该有多伤心,世间最为悲痛的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鬼使神差地伸手去碰了碰,眼皮滑腻白皙,长睫带着一阵酥痒。顺势而下便是那高挺的鼻梁,触及鼻息时果然没有呼吸。 触感冰凉柔软,指尖犹如被烫了一般赶忙收回。 这样的人,除了母亲与大哥之外,唯有魏泽,甚至比他们做得更好。而眼前这间阴森黑暗的房间,也如同魏泽一般,带着一丝温暖。 鬼蜮里无论什么时辰都是黑夜,所以等孔翔宇再次睁开眼时,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辰。 他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睡着后又是怎么爬到魏泽床上的!而此刻的自己正被魏泽紧紧地抱在怀里,彼此安静得只能听见他的心跳。 突然头顶上传来魏泽的声音,问道:“醒了?” 两人身体贴得近,孔翔宇试着挪动了两下,忽然碰上个要命的东西。说起来这东西他也不是第一次碰了,可不小心碰到,跟躺在床上碰到那又是另一种心境了。 “别动!” 可要命的是,他的身体似乎也起了一些该死的变化。 显然,对方也感觉到了。 孔翔宇心跳如擂鼓,在黑漆漆的被褥里什么也看不清。 他喘着气,颤声道:“什么,实话……” 孔翔宇深吸一口气,抿紧唇瓣。如此近的距离,只要魏泽稍稍倾身,就能碰到他。 魏泽哑声问道:“说话,喜欢我吗?” 半晌,才出声道:“我……我不知道,我……唔!” 孔翔宇是个大活人,没多久便开始呼吸不畅,眼睛含着一层雾水。 忽然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