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慌乱转动间,他冲着敖敬川喊道:“敖统领,可否砍断我上面的绳索?”
敖敬川被网住,难以动弹,挣扎着抽出腰间的佩刀:“我尽力一试!”
几人在空中晃动,本就难以施展,敖敬川飞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砍断绳索,林楠绩重重坠地。
他连忙挣脱身上的网,往石棺的方向跑去,好不容易碰到的石棺,却发现这石棺极其的重,他废了很大力气,也只将棺材盖推开一角。
就在这时,阵法停了。
李承禩睁开眼睛,站了起来,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双眼急切地看向崔无垢:“崔先生,成了吗?”
就在这时,林楠绩终于将棺材盖推开,崔无垢正要上前阻止,忽然看见棺材里面,瞬间整个人脸色惨白。
林楠绩看着空空如也的棺椁,也露出愕然的神情。
棺材里的人,是锦衣。
面色惨白,没有生息地躺在冰冷的石棺里。
林楠绩忽然明白了什么,趁着两人不备,悄悄后退了几步。
李承禩不敢相信地跑到棺材边,看见棺材里的锦衣后,整个人像是被打了一记闷棍,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景象。
“人呢?这怎么可能!”
话音刚落,从地宫的四面八方传来铠甲碰撞和脚步重重踩在地面的声音,崔无垢警惕地看向四周:“这是怎么回事?”
紧接着,李承禩在地宫守着的人全部被冲破,身穿铠甲的士兵从四个方向的入口闯进来,为首的人,正是华衡。
林楠绩惊醒地喊出声:“舅舅!”
华衡带人迅速将这里包围,并将李承禩和崔无垢拿下。
崔无尘被人放下来,蹦跶到崔无垢面前,朗声大笑:“师弟啊师弟,到底是谁的死期快要到了?”
李承禩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措手不及,头上的冠冕都歪了,极其恼怒:“这是怎么回事?”
崔无垢站到他身侧:“这不可能,我分明提前在城中部署,此刻京城应该被控制住了才对!”
就在这时,李承铣走了出来:“李承禩,你的伎俩拙劣之极,该不会以为我看不出来?”
李承禩一看见李承铣,便双目赤红:“李承铣!”
李承铣冷冷地看着他:“当年父皇昏聩,抛下朝政,一心想要修炼成仙,听信术士的蛊惑,求仙问药,损害龙体,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你非但不加阻止,反而大力搜罗术士,闹得民不聊生,如今还想反扑,且去问问这天下人答应不答应!”
李承禩双目赤红:“你这分明是狡辩,我是父皇的长子,生下来就立了太子,可却迟迟不传位于我,你又怎知我的处境!这皇位本就名正言顺的属于我,是你阴谋篡位,害了父皇,还想加害于我。名不正言不顺的是你!”
李承禩面容冷静:“父皇传位于我,有当朝的冯阁老和王文鹤作证,你再信口雌黄,也不能颠倒黑白。”
“况且你所谓的逆转阴阳根本是无稽之谈,此前借大夫给你看病之际,已经探清楚了你患病的虚实,你的身子即使我不动你,也支撑不了多久。”
“李承禩,认清事实吧。”
李承禩看着李承铣,忽然仰天大笑:“即便如此,那又如何,等你百年之后,这大齐的江山,还是属于我的血脉!”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不知道李承禩是什么意思。
就在李承禩要被押走的时候,走过李承铣身边的时候,突然低声笑了。
林楠绩看着李承禩被押走的背影,忽然在心里来了一句:【可是,小太子李敬榆并非你的血脉。】
【真要说起来,小太子应该算是你的幺弟,他是先帝的遗腹子。】
李承禩难以置信地转过头来,看着林楠绩,神情激动:“不可能,绝不可能!”
李承铣嗤笑一声,凉凉地看着李承禩:“他说的没错。”
李承禩突然癫狂起来,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口中一直在说着:“怎么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在场的人面面相觑,不知道李承禩怎么就疯了。
不过眼下始作俑者被抓住了,一切尘埃落定。
***
暴雨过去,整个京城像是被水洗过一般鲜亮。
今日是中秋佳节,整个京城都散发着团圆美满的气息,太后宫里摆了家宴,长公主带着陆乘风早早就在慈宁宫陪着太后说话。陆乘风嘴甜,将太后哄得乐不可支。
李云鸾旁敲侧击地问:“听说母后前段时间将林楠绩训斥了一顿?”
太后脸色有些不自在:“确有此事。”
李云鸾给太后捶着肩膀:“女儿觉得林大人倒是十分不错,心底善良,愿意为百姓做事。”
太后听着察觉出不对劲来了,忽然转头看她:“怎么,你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