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站在院门前,微微仰头,门牌上写着“凌锋院”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笔锋如剑。
“牌匾上的字不错。”时锦不吝夸赞道。
木宁闻言,耐心同她解释,“这字是我们院长写的,之前这里不叫凌峰院,而是叫罗刹堂,院长嫌弃名字煞气太重,不好听便改了名。”
“确实是这样”时锦附和道。
步入前院,映入眼帘的是一处较大的荷花池,此时的荷叶早已枯黄,残破地耷拉着,有的扑倒在水面,似是饱受沧桑的长者承载四季的轮回,在冬日里沉沉睡去,等待来年春天再次绽放。
荷池中央,由一座木桥衔接两岸,为这如画的景致增添了一抹灵动的气息。
木桥的栏杆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古朴而典雅。
行走在木桥上,脚下的木板会发出轻微的声响。
荷花池的周边,枫树与各种花卉以及山石巧妙地点缀其间。
枫树上时而飘落几片红叶,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
“我等有事先离开,夫人自便。”木宁同她说了句话后,便和同行的女暗卫离开了。
他们离开后,时锦心不再在焉的游荡,从望不见头的月洞门到静谧的竹林。
走累了,她便找了一座优雅华丽小亭台坐下,静静思索着,眉宇间尽是愁色。
这一坐就是许久。
就在时锦抽回纷乱的思绪时,洛依的脸出现在了她的视线中,手里她拿着一小壶酒,喝了起来。
吓了她一跳,“你怎么在这。”
洛依闻言,露出一副好笑的神色,“这是我地盘,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吧。”
洛依来这有半刻钟了,已经观察她半天,但时锦想东西太投入并未发现她。
洛依在她旁边坐下,打量她一眼,眼底露出疑惑之色,“方才就见你一直愁眉不展,你在愁什么,那么入神,连我来了多久都没发现。”
时锦叹了一口气,脱口而道:“为爱而愁”
洛依微微一愣,“怎么,阁主待你不好?”
“不是”
“那你愁什么,不行就换一个,天底之人,又不是只有他凡华一个男人。”
洛依耸了耸肩,满不在乎道。
这话都把时锦弄迷糊了,她怎么觉得画风不太对,她与洛依不是互看彼此不顺眼吗,怎么还能做到一起谈论男人的问题。
“阿禹待我极好,我很爱他,他亦如此,只是现在我们之间隔着一些难以化解的恩怨。”
洛依闻言,没有细问,仰头喝了一口酒。
时锦见她大白天饮酒,疑惑道:“白日饮酒,你也在发愁?”
洛依轻笑一声,“我孑然一身,有何好发愁的。”
见洛依否认,她又猜测道:“难道你是酒鬼?”
她再喝上一口,富有诗意道:“小酌几杯,非为买醉,乃寻心灵之宁静,悟人生之玄妙。”
时锦微挑眉,“说的有道理,只是我怎么听说几日前你喝得酩酊大醉,还与我兄长……”
洛依脑海闪现出那日的画面,耳朵微红,立即出声咳了一声,制止她再说下去。
她面容带笑,说出的却是威胁的话,“这是我的地盘,说话慎言,小心被我轰出去。”
她的威胁对时锦不管用,时锦笑回应道:“洛院长我吃软不吃硬”
洛依突然将酒壶递给她,说道:“喝一口,借酒消愁”
时锦酒量不行,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酒壶,喝了一小口。
酒的辛辣在口中散开,让她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
“我问你一个问题,假如两个相爱的人因为一些恩怨,遭到家中长辈的反对,阻止你们两人在一起,你会如何抉择?”
洛依微微抬眸看向她,眼神坚定而明亮,“你能问出此问,便说明你们爱得还不够深沉,若真心相爱至深,所想应是共同去化解这份恩怨。”
洛依眼神通透,闪动着智慧与灵动的光芒,“当然,别人以为的,不一定是你想要的,要遵从自己的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洛依的话如同醍醐灌顶,时锦的眼神瞬间恢复了明亮,心中已有的答案。
她笑着抱住洛依,开心道:“谢谢你,我想通了。”
洛依嫌弃地推开她,“哎,我可是讨厌你的人,你这腻歪劲儿哪来的。”
时锦却毫不在意洛依的嫌弃,脸上洋溢笑容,眼眸如星,“那你就喜欢我一下嘛”
洛依微微扬起下巴,轻哼一声,“那你也要有让人喜欢的点。”
时锦歪着头,俏皮地眨眨眼,“那我撮合你和我兄长在一起,你就别讨厌我了。”
洛依白了她一眼,“可别,我还是习惯看你不顺眼。”
话虽如此,可两人之间的氛围却悄然发生了变化,那曾经的剑拔弩张似乎渐渐消散。
洛依站起身来,神色稍显郑重,“我要去趟云城处理一些事情。”
时锦露出一抹微笑:“那你路上小心。”
洛依转身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脚步,回过头来看着时锦“你要去吗,我们去看场戏。”
事情想开了她也不不愁了,听到有好戏,时锦眼眸一亮,有些兴奋道:“去去去”
二人乘着快马,朝着云城而去。喜欢我把反派扶正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