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时锦的眼泪就是止不住,越流越凶他心疼又无措地看着她。
时锦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面对他的关心时,她的眼泪便汹涌而出。
但是现在并不是哭泣的时候,他们还泡在幽冥池里,有什么事等出去了再说。
她用手一把擦掉脸上的泪水:“我们先出去吧”
然而他没有动摇,瞟了一眼置于岸上的轻烟升起的一炷香,随后轻声道:“绵绵你先出去在外面乖乖等我,我稍后就来”
时锦眉头一皱,若不是捕捉到他的目光,她还真的会信了他的话出去了,他就是想骗她出去,然后他好一个人留在这里继续受罚,熬过这炷香烧完。
但是她并不想让他怎么做,通过一些异样,她觉得他的身子肯定出现问题了,若是在这待下去恐怕连命都没了,没有什么事是比他的命重要。
她吐了一口气,声音隐忍道:“阿禹我知道你骗我,你是想一个人继续待在这里受罚是吧,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些都比不得你身体重要”
“绵绵我的身体并无大碍可以承受得住,你先出去等着待那半炷香燃尽我便出去了”
此话一出时锦的怒意便从心起。
他那幅模样看着像是无大碍的样子吗
,想要骗她也不找一个合适的理由,一点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
她直呼其名:“凡华你觉得我若能在外面安心的等着,我还用得着进来吗”
闻言凡华眉头一皱,眼神有些复杂:“这是我的责任与承诺,我必须承担,另外我不能让别人有机会再拿那件事来挤兑你,这件事必须要有始有终”
凡华说地很是坚决,就像是十头牛来拉他都拉不回来的那种。
时锦闻言一怔,她明白了,她不会再劝他了。
“好,我尊重你的选择,但也希望你尊重我的选择,我的选择就是我哪也不去就在这和你一起面对”
片刻,他轻叹一口气“罢了,都依你”
时锦见凡华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依她所言,她的气顺了不少。
这时却见他忽然俯身抱住她,他轻笑一下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绵绵你能来陪我我心里其实是开心的,但是……”
凡华说着忽然停顿了一下,脸色发白,胸口涌上一股血气,他硬是忍了下来,没想到反噬会来的这么快。
他极力忍着泛滥在神经各处的疼痛,眉头紧锁,身体微微发颤。
时锦察觉到他的身体有些许颤抖,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时锦觉得不对劲,正想挣脱查探他的情况时,却被他紧紧箍入了怀里,恨不得把她揉进骨头里,令她动弹不得。
他未喘着气,迟疑一会,他用喑哑的声调说道:“乖,让我抱会”
时锦蓦然被转移了注意力,时锦乖乖由着他抱。
接着他又呢喃道:“但是你怕疼啊,我舍不得让你疼”
他趁着说话间缝,悄悄将内力输入她的身体里,但她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说话上,并未察觉出身体的异样。
她为了安抚他,有时无时地轻抚着他宽广的后背,柔声安抚他道:“我虽然怕疼,但还是挺能忍的,没事的”
以前她每次来例假都是疼的死去活来,这么多年她都忍过来了,这次她咬咬牙坚持便能扛过去了。
说起疼,时锦忽然觉得她身上的疼感减弱了。
她身上的灼烧感好似被冰敷了,冰冰凉凉的,很是舒服。
正当时锦沉浸在这冰冰凉凉的舒适感中时,凡华悄咪咪地伸出一只手,摸到她的后颈部,在与耳垂平行之处一点,她便昏睡过去。
随即他忍不住猛地将口中的血吐出来。
他望着她眼神讳莫如深,呢难道:“绵绵抱歉,我说慌了。”
在幽冥池里泡的越久对身体的伤害越大,特别是女子,所以他不会让她承受这些伤害的。
凡华将昏睡的时锦抱上岸,随后放在一块巨石里,而后转身走回池中,行走间步子颇有些不协调。
他坐回原位,周身乏着一股极强的冷气压,他脸上的汗水瞬间结成冰,此时他已疼到脸上只剩麻木和僵硬之色,他闭着眼靠在石头边瑟瑟发抖,尽管他很克制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片刻他似陷入沉睡般。
恍然间,让人以为时间在这一刻凝滞住了,唯有瞧见那丝丝缕缕飘起的轻烟才打破这错觉。
随着缕缕轻烟撩成一个好看的弧度,那炷香逐渐缩短,直至燃尽。
沉寂许久的他终于睁开迷离的眼神,睫毛、眉毛以及嘴巴都布满了冰渣,亦如冬眠的动物出笼一般。
他缓慢地起身,拖着虚弱而沉重的步伐,徐徐走上岸,往时锦的方向走去。
这时反噬又起,他张口又吐了一口血,踉踉跄跄地走过去,依靠在那石头边上喘着气,一副虚脱无力的模样,渐渐的她的眼前变得一片朦胧。
在两眼发黑失去意识之前,瞧见杜轩与云川奔来的身影,以及几声焦急的呼唤声。喜欢我把反派扶正了请大家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