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可真不错，在费奥多尔的帮助下，青木直接成神了。”戈蒂耶阴阳怪气地说道：“我看阿加莎也不用处心积虑去对付什么超越异能的力量体系，直接让青木过去命令他们自杀好了。” 说到这里，霍尔巴赫声音逐渐消失，戈蒂耶也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两人一起看向青木言。 “好吧，希望是这样。”霍尔巴赫轻轻叹了口气，“小青木，你应该知道同化是悄无声息、让人难以意识到的，你原本就有着人格解体的老毛病，我比较担心你会在出现人格解体时遗失自己，导致被同化严重的‘潜意识’占据主体，如果出现这样的情况，事情就会变得麻烦了。” 戈蒂耶总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特别是在得知了「阿撒托斯之梦」真相之后，但他也不好过多去干涉青木言指导对方怎么做，在这种情况下，似乎除了相信对方没有其他选择。 戈蒂耶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霍尔巴赫眼睛一亮，“噢！听起来真不错！没准我们能得到目前这个世界的大部分秘密呢！” 伴随着话音的落下，青木言的意识逐渐飘散，沉入意识最深处，漂浮在上方的纯粹意识懵懵懂懂地再次苏醒。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尝试这样被人双手从腋下提起来的姿势，却感觉有些似曾相识，仿佛被用这种姿势提过很多次一样。 “哪里没什么两样？”戈蒂耶简直恨不得把霍尔巴赫脑子拆开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除了实验室里的那些东西就只剩下水了，“青木十三岁时明明要可爱多了！” 青木言听着对方所问出的那些跟果戈里之前相差无几的问题，给出了同样模糊不清的回答。 说起来，果戈里去哪了？ 原来是睡觉了。 没等霍尔巴赫再接再厉问出新的问题，手里的少年忽然开始逐渐化为薄雾消失。 感觉自己可能是被嫌弃了的霍尔巴赫看向从始至终都一脸凝重的戈蒂耶，认真地表示赞同，“你是对的，确实没有小青木十三岁时可爱。” 世界是一片灰色调的雾海， 模糊污浊的灰雾裹挟着星星点点的彩色光点，伴随着雾气的流动它们像是一只只眼睛那样开合。 那是一个精致到宛如微缩城市的泡泡， 里面有着高高的钟楼， 宏伟的大桥， 以及在雨景中不断炸开的、像是烟花一样的火光。 只不过这些对于那些忙碌的组织来说并不重要， 相比之下他们更在意如何能把自己吃的亏还回去，又或者是如何让死对头狠狠跌一跤。 时间激化了矛盾， 也滋长了焦躁与不安。 近乎埋在云层中的高楼深处，刺目灼热的火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一同在空气中传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