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出去玩吗?” 不过,果戈里不会在乎这一点。 青木言似乎也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了什么,思考着现在要不要再折返回去说果戈里提出的那个话题,但已经略过的话题再提似乎有些不太合适。 对方此刻说话时的语速有些快,像是因为情绪所催化的那样,还带着夸张的肢体语言,让他有些没能听清楚内容,不过这也不重要,他只需要明白对方带自己出去玩流程很复杂就够了。 青木言语气平静的不像是在商量,更像是在说出了一个更好、同时已经确定的方案,他像是在自言自语那样,声音有一些低,“虽然我感觉外面也很无聊,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如果是跟你一起的话,可能就不会无聊了。” 明明记忆一片模糊,却仍旧觉得对方很会带来惊喜和意料之外发展。 “没想到小青木在这种情况下会这么直白呢,让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果戈里又重新露出了脸,原本害羞扭捏的表情被兴奋取代,那双不同色调的金眸里浮现出伪装背后的真实愉悦,“你要怎么带我出去?我们要去哪里玩呢?那座伦敦著名的钟楼?还是塔桥?又或者是浪漫的摩天轮?还是说小青木你更想吃些什么?” “你想看魔术吗?” “嗯。”青木言微微侧头,像是在回忆什么,也像是在探寻什么,“就像是你喜欢的鸟一样,我可以把你变成鸟,让你自由地翱翔在天际,也不用担心会被雨水打湿,然后……” 果戈里觉得这似乎已经超越了魔术的范畴,有点像是魔法。 “不需要的。” 按理来说,寂静与未知极容易滋长人类内心的恐慌与不安,但果戈里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早在他跟青木言相遇的第一面对对方动手导致后者身体在雾中溃散、整个画中世界发生颠倒时,就已经经历过一次,那时所出现的情况,可比现在要更为诡异一些。 这种感觉越来越清晰,直到大脑最终确定他就是处于坠落状态。 想象中坠地的巨大冲击并没有到来,薄雾中似乎有什么接住了他。 有了参照物,果戈里清晰感知到了视角的变化,也明白了什么,他低头试图看清自己到底变成了什么种类的鸟,然而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团白色,根本看不清全貌,不过体型应该不是小型鸟类,毕竟对方双手都没办法完全捧住自己。 他收拢手臂,抱着那只白鸟,似叮嘱般低语。 少年凝聚的身形又重新化为了薄雾,仿佛刚刚凝聚只是为了接住没能适应新形态的果戈里,以及说出这一句像是没有意义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