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跟之前对方没能拿出止痛剂有关,总之对方别想他在接下来的行动里再乖乖配合。 “因为现实里很吵, 哪怕铃铛响了也没有太大的作用。”青木言一语双关地含沙射影攻击对方。 只不过这点攻击对于费奥多尔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他朝对方伸出手,邀请道:“我们走吧, 青木君,有客人已经等候很久了。” 想要自己带伤走路?这个俄罗斯人想得挺美。 即使这样, 青木言还是觉得止痛剂更重要一点。 房间里陷入沉默,半晌,青木言听见对方像是拿自己没办法一样幽幽叹了口气。 伴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房门被人推开,一个神色木讷,眼眸空洞的男人推着轮椅走了进来,在送进轮椅之后,那个人很快转身离开。 不过也是,自己这位朋友最喜欢木偶戏。 “如果你想,我当然可以推您。”费奥多尔此刻又变得好说话了起来。 青木言淡淡扫了对方一眼,后者似不解般微微歪了歪头,稍长的黑色碎发从耳边滑落在脸颊边,看起来甚至有几分无害的纯粹气息。 青木言差点被对方的语言痛到了,对方这番话跟在说半夜起床小拇指踢到墙角有什么区别吗? 青木言表情有些嫌弃,他慢吞吞地挪上了轮椅,虽然很想继续坐在床上,但是总觉得把对方逼到极致了,后者能做出十分恐怖的事情来。 费奥多尔显然很清楚眼前这个少年骨子里的骄傲与自负,这一点在学院里就有所体现,对方很在意自己的自尊,是宁折不弯的性格。 艺术家都有疯狂异常的一面。 费奥多尔没有多言,他推着对方出了房间,像是简单地提醒一句。 所以一楼为什么会这么潮湿啊? 在走过走廊推开门到达客厅的时候,客厅里的灯光差点恍到青木言眼睛,他伸手微微遮了一下,才意识到现在已经天黑了。 一个相当不错的夏夜。 唤回了青木言心不在焉的走神情况,他抬起眼眸扫了一眼坐在客厅沙发上的白发青年,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当对方跟空气一样。 而且费奥多尔说话为什么要加上“们”?他才不是跟对方一伙的。 “没关系。”涩泽龙彦表情平静,有点像是对一切都厌倦的倦怠,“希望你真的有那种稀世光辉的线索,费奥多尔。” 青木言下意识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说的确实没错,费奥多尔确实不会在情报上欺骗顾客,只不过所有顾客的资料都可能会成为他贩卖的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