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戈里像是没能忍住一样大笑出声,在笑了一会儿后逐渐平息,“你不打算说些什么吗?毕竟我自认为跟你相处还算愉快。”
“说些什么呢?”青木言眼眸无焦距地望着天花板上的裂纹,“你不是在我发出那样的邀请之后,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吗?即使知道那样似乎有些不太对劲,但最后你依旧来找我了不是吗?为什么会这样选择?是因为你觉得有趣所以暂时打发时间也不是不可以,对吧?”
答案并不是这个,他们都心知肚明,只不过把真实的答案说出来似乎过于伤人,虽然现在说的也不遑多让。
果戈里沉默着没有说话,像是在思索什么一样,青木言也看不见对方的表情,因此只能依照着线索一点点去推测。
半晌,果戈里开口了,语气听不出情绪,仍旧带着他一贯说话时会使用的夸张语调和刻意的情绪,“那么——你是承认自己在‘自由’上欺骗了我吗?我亲爱的小青木?你嘴里真的没有一句真话呢。”
故作悲伤的嗓音里裹挟着危险与杀意。
青木言很清楚对方的言下之意。
“那你来取吧。”
青木言超乎想象的干脆,这份干脆甚至险些让果戈里以为现在又在对方的画中,但他很清楚这里是现实。
反正按照计划中的演算,无论如何都会出现这种事,所以青木言觉得抗拒也没有用。
果戈里微微愣了一瞬间,唇边的笑容变得意味不明。
“那太好啦,我还以为你依旧会用谎言来推脱呢,原本都想好到时候把你舌头也取走。”
青木言感觉身上一沉,果戈里坐在了自己身上,不知道从哪掏出了一把手术刀,样子熟悉的无比,跟之前第一次对方选得道具一模一样。
虽然嘴上说的那么干脆,但在看见那寒光锋利的刀片时,青木言还是忍不住想要退缩。
“那个……”
果戈里询问的视线看了过来,里面的危险神色近乎化为实质。
“嗯……”青木言大脑乱七八糟,最后无力地说道:“它消毒了吗?到时候会不会感染?”
“唔,你提醒我了。”果戈里露出了思索的表情,他从斗篷里又拿出了一瓶酒精,瓶口太小手术刀放不进去,干脆直接倒了出来。
青木言倒吸一口凉气,对方并不是对着地板倒的,而是直接在他身上就这么往手术刀上倒了。
他怀疑这个举动可能有几分报复心在里面,也许是他接二连三的谎言真的让对方失望了。
冰冷的酒精落在身上打湿了颈脖往下的地方,雪白的衬衣贴合在苍白的皮肤上,伴随着呼吸微微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