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木言平静地望着那个跨坐在他身上用膝盖制住了他手臂关节的少年,对方像是怕他会挣扎把血迹搞得到处都是一样,用的力气很大,压的他骨头隐隐作痛。 对方听见这番话后,原本兴奋疯狂的笑意逐渐变得让人捉摸不透,更像是一种带着玩弄意味的打量,如同在看蛛网里濒死挣扎的蝴蝶。 “但我没有说不给你,不是吗?”青木言唇边勾起一抹弧度,“正如我所说的,如果你喜欢我当然会给你,只不过你的意志与思维本能也认定我所说的是谎话吗?” 果戈里低下头,伸手摸上对方脆弱敏感的脖颈,意味深长地说道:“你想把谎言变成现实,从而来告诉我……你没有撒谎,没有欺骗我?” 青木言微微走神了一会儿,果戈里也没有出声催促,他也有些好奇对方究竟会说些什么。 果戈里闻言唇边笑容越发扩大,他直起背脊,“那么——提问,你觉得我是因为什么事情而感觉被欺骗呢?” 青木言语气平静,以与脸上恍惚空茫神色不相符的冷静口吻说道:“而你曾问过我是否热爱自由,我当时的回答是当然,建立在这个基础上,既然命不久矣是谎话,无法创作是谎话,那么所有的一切也都是在欺骗你,你得出的答案是——我对于自由无所谓,所说的一切也只不过是在打发戏弄你,因此你的行动缘由根本在于,我说热爱自由是谎话,我是画地为牢自愿呆在‘笼子’里的。” “谎言?”青木言重复了一声,他轻笑了一声,“既然是建立在这个基础上,那我没有欺骗你哦,就像是你追求的‘自由’一样,创作者的自由又怎么不能算是自由呢?” ——是疯狂与炽热。 这番话说的极为朦胧暧昧,周围的空间也开始产生宛如水纹一样的波动,像是光污染与扭曲,原本从窗口照进来的月光都散发出日晕的模样,打乱了一切的规则与刻板印象。 半晌,他含笑开口,“如果你又想撒谎欺骗我,那代价可不仅是眼睛。” 尾音逐渐消融在空气中。 “欢迎来到我的——「自由乡」。” 很适合发生些什么浪漫又或者说是惊喜的事。 青木言的异能他已经清楚的差不多了, 如果对方长时间频繁使用异能, 确实是会导致不稳定元素的出现从而让画中世界变得离奇诡异。 是青木言对于这幅画拥有恐惧值吗?还是另有原因? 这也是他为什么会选择把那个东西——那个从北美某个力量不亚于「钟塔侍从」组织手下的实验室里窃取到的实验成品交给青木言自由构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