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哦,难道是什么拥有巨大杀伤力的画吗?听起来很危险呢。” 当整个房间被光芒照亮时,太宰治和中原中也终于看清了墙壁上挂着的那幅画,那是一幅有半个人高,同时又极具冲击力与奇异诡谲的画。 “眼球”下方是一片废墟,荒无人烟的安宁把那颗诡异“眼球”的存在承托的越发空灵虚幻,又莫名有着圣洁,就像是人类不可知之物那样,同样也无法判断善恶。 一旦在画中虚构出自身的存在、探究“眼球”的本质,莫名的恐惧就开始蔓延,明明没什么可怖的元素,却让人开始冒冷汗,是在宇宙不可名状中面前发现自身的渺小?还是来源于灵魂深处的战栗与惶恐? 青木言有些意外,“你知道?” 据说圣经旧约中记载的天使都是可怖又不可名状的模样,跟后续人们所说的人形模样半点沾不上边。 “闭嘴啊!谁害怕这幅画!我只是觉得这个上色很压抑,真的会有人喜欢这幅画吗?” 青木言能够拥有人气与名声就说明前者的画是被大众所欣赏所喜爱的,眼前这幅画虽然同样极具艺术气息与灵魂共感,但不可名状又难以理解的物体与压抑的色调,会让普通人感到莫名其妙与不适。 太宰治说着侧头看向半边身体掩藏在黑暗中的青木言。 青木言目光扫过房间里两人脸上的表情,发现对方没有任何生理不适后继续开口,“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我会把通道权限给那位戴着帽子的先生。” “好的,中原先生。” “我的异能对你并不起效果。”青木言表情平静,诉说出这个从一开始就暴露出的事实。 从开门那一刻「人间失格」被动触发,门继而被对方从他手里推走,太宰治就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关于这点我很抱歉。” “我可能有些应激了,所以在之前你敲门时,我透过门缝看了外面,当时你站在最前面把中原先生挡的严严实实,再加上你一身黑又背光,所以……” 说辞听起来滴水不漏又顺理成章,太宰治记得对方确实是在龙头战争一个晚上被掳走的,准确一点是对方异能在白雾中失控之后。 没有人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只知道这种严重又糟糕的伤势是现有医疗水平无法复原的,对方不可能再拿起画笔了。 “他……”青木言从情绪中抽离,重新收敛起所有情绪,“画里只有一个人,如果他仍旧在画里,就麻烦中原先生把他带出来了。” 中原中也不习惯被对方如此称呼,也许是因为对方跟他相仿的年龄,也可能是因为对方身上颓靡堕落的气息让他感到不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