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在偷听?”修泽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我好奇嘛。”少年金眸亮晶晶的,没什么歉意。修晏跑过来,开开心心和阿欢毛遂自荐:“我身体条件不错,服侍妻主的理论知识也学得很好,你试过的,我——”
修晏见女孩儿眨眨眼,随即朝自己伸出手,表情愈加兴奋:“怎么,是不是觉得——喂!”
少年猛地跳起来,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阿欢。若他此时是本体,大概连浑身的狼毛都竖了起来。修晏搂住自己无辜遭受摧残的尾巴,呲牙咧嘴地嚷嚷:“你干嘛呀!”
阿欢面无表情地看着对方,学着他方才跑来的样子,也张开五指,招了招手。
自少女手心飘落的,是一小把柔软的、纯白色的狼毛。
对待大坏坏和小坏坏,要一视同仁。因为,她是公平公正的好阿欢。
“噗。”目睹一切的修泽忍不住低笑了声。
“你怎么这样!”修晏气得跳脚,“我伺候得你不舒服吗?”
“你很讨厌。”
“我讨厌?!”
少年难以置信地睁大金眸,不愿接受自己那么卖力的讨好竟然没有丝毫用处。他伸手指着阿欢,气得指尖都在抖:“你怎么、怎么不讲道理的——你才讨厌,你比我讨厌多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哦。”阿欢觉得无所谓。她低下头,慢吞吞拍掉手心中的狼毛。
某狼族少年:!!!
这还是不久前那个无力地靠在自己怀中,稍微刺激两下都会颤抖着高潮的娇弱女孩儿么!?
——自然,就从来都不是的。
修晏滤镜破碎,陷入对世界的深深怀疑。他想来想去,只觉得又气又委屈,转而向修泽发起进攻:“兄长!你也不帮我讲两句!”
“唔,抱歉。”修泽忍着笑,没想到战火还能烧到自己头上。于是故意摆出张一本正经的脸,朝阿欢点了点头,“修晏年岁小,不太懂事,还请多担待些。”
阿欢也十分宽容地点了点头:“好。”
“你!你们、我——”修晏气得讲不出话,少年拿漂亮的金眸瞪了背叛自己阵营的修泽一眼,委屈巴巴地跺跺脚跑了,“随便你们好了!”
“还是如此幼稚。”修泽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拿这个胞弟怎么办,“他自小脾性就这样,也不知道是像谁。”
阿欢深有同感:“贺兰,也这样的。”
就好容易生气一人。
修泽一顿,随即若有所思地垂下眸。他心说若真如阿欢所言,自己和那位贺兰才是命定姻缘,那还不如,还不如——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还不如直接娶修晏。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差点把修泽吓得显出原形。
他视线落在身侧的少女脸上,想了想去,觉得无论从那方面考虑,都只能选阿欢。
至少,她哭起来很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唔,虽然没见过,想必也是好看的。
而且,也不会像修晏——或者那位传言中贺兰小姐——一样,不仅四处闹腾,有时还撒泼打滚。
趁着修晏没在偷听,倒不如先生米煮成熟饭,免得……夜场懵懂。
思及此,银发男子不自在地抬手轻咳了声。他低低唤道:“阿欢。”
“什么?”
“既然孤已完成约定,不如……现在便立下情契。”
阿欢先前便答应过。她没什么犹豫,答应得很轻松:“好。”
不过提议的时候倒很简单,真到要做的时候,这位白狼领袖反而生出些紧张。
少女仰着脸,正安静望着他。那双眸是墨色的,浓黑的睫毛既长且翘,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泽喉结滚动了下,声音也染上几分哑意:“你……把眼睛闭上。”
阿欢依言照做。
修泽深吸了一口气。他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才弯下腰,轻轻地吻上女孩儿双唇。
他要将深植在自己体内的咒纹,以吻渡之。
暗金色妖纹慢慢浮现,修泽微垂的睫毛不住颤动,他索性闭了眼,以舌尖去描摹少女的唇形。
软软的。
代表着契约的红印在阿欢额间一点点勾勒出雏形,又在最后一笔落下的同时,隐没在了肌肤之下。
这是单方面的约束,从此,他的身体只属于一人。
情契既成,修泽心中轻松了些。他故意轻咬了下阿欢唇瓣,才起身结束这个吻。
男子随即抬手摸了摸女孩儿的脸,低低的嗓音带着笑意,也多了些情真意切的温柔:
“……如此,孤便成了你的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小剧场:
贺兰:小欢儿,你老实讲,师尊在你心里究竟是个什么形象。
阿欢面无表情:真的,要讲吗?
贺兰:……
结果到最后也没有讲
————
基本而言,狼族兄弟腰上的纹印,可以被理解为隐形贞操锁o`w′o
你看这个修晏还有点儿小脾气,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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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修晏低着头在领地中漫无目的地晃荡,边想,边委屈巴巴地低声嘟囔。
少年心中觉得不解,他父亲常说要留住女子的心就要先讨好身体,修晏思来想去,都想不明白自己行为出了什么问题。
可阿欢说他讨厌。
究竟是哪里讨厌……
修晏顺脚踢飞踢飞地面上的石子,他一时冲动跑出来,此时又有些后悔——原本就是因为无聊,才去寻那两人一块儿玩的喏。
漂亮的金眸滴溜溜转了几圈,狼族少年想了想,最后决定——
去骚扰女孩儿的同伴。
祝南风被安排在了一处安静的卧房。
被汁液腐蚀的伤处已经开始愈合,他长眉舒展,双颊也恢复了些血色,像做了好梦。
修晏顺手搬了张小椅子坐在床边,继而百无聊赖地托着腮帮子,对着少年端详打量。
左看右看,都觉得对方和自己不是同一类型。
祝南风此时虽沉沉睡着,也能看出眉目清俊,鼻梁直挺。搭在被子上的手臂线条结实流畅,覆着层薄薄的肌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看起来,就是十分可靠的样子。
修晏不甘心地伸手戳戳祝南风胳膊,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只喜欢到处玩。
和修泽不同,他继承了作为上任白狼王宠妃的父亲瓷白色肌肤,加之狼族少年期长,修晏明明年纪要大许多,外表比起祝南风却、却难免带上几分柔弱……
太气人了!
修晏手下的力度更重了些,偏他还毫无自觉,小小声对着伤者嘀嘀咕咕:“她性子一点儿不好,你还跟她一块儿……”
“难道她只喜欢你这类型么?可兄长也不太符合,怎么会呢?”
“他们不和我玩儿,可没意思……你什么时候起?不如我们一起去给兄长和她捣捣乱。”
……
唠唠叨叨个没完。
祝南风被喋喋不休的声音吵得眉头皱起,偏偏意识昏沉,睁不开眼睛。
修晏自言自语了半天,觉得没意思。想了想,又回到最初的话题:“她那时候声音真的很好听……该是舒服的,怎么会觉得我讨厌?”
他托着下巴思考半天,依旧百般不解。修晏想起什么,突然猛地站起来,连把小椅子带翻了都没注意。
他兴奋道:“我知道了!父亲留下的《男德必修宝典:房中术》中必有答案,多谢你陪我聊那么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说完,也不知道帮祝南风把门掩上,便一阵风似的跑远了。
凡界,云下镇。
正准备前往花楼的贺兰亭脚步一顿,心念微动,自储物戒中祭出一面精致铜镜。
在光洁奇异的镜面之上,与金铃法器相呼应的方位坐标,再次显现。
“妖族之境……”贺兰眸中神色微变,“小欢儿怎去了那么远?”
他抬眸看了眼天色,不再耽搁,瞬时化作一道虹光消失在天边。
被无故留在原地的牧野:?
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扇子,感叹:“贺兰仙尊真是……”急性子。
在少年站立的不远处,花楼二层的卧房内。
红衣舞姬仍沾着血的手紧紧握着窗帘,良久,才轻声自语:“妖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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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姐姐,我们来双修吧。”
十五岁的时候,阿乐这样和阿欢说。
阿欢觉得好莫名其妙一提议,不想理他。
阿乐搂着她,把脸埋进少女肩窝,声音带上些委屈:“修为愈高,寿岁才长。姐姐竟要抛下我一个人么?”
阿欢:“亚父会教我的。”
“不可以!”阿乐声音猛地抬高。他喊完,自己像是也被吓到,下意识要去牵阿欢的手。
属于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将她五指包裹在掌心,然后,他声音也软了下来:“不要……不要亚父好不好?”
不好。阿欢明明想这样说。
可最后,却只有无言的沉默。
他们的第一次不太顺利。
阿欢不配合也不抗拒,把自己当作铺在冰床上的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乐细心将她黑发梳理好,怕被压到。
吻她额头、眼睛,到脸颊。
想要吻双唇的时候,阿欢偏开头:“快点。”她说。
“姐姐……”
阿乐温柔地抚上她脸颊,迫使对方重新面对着自己,浅琥珀色的眸望入浓墨:“……你要看着我。”
属于少年的手骨节分明,抚摸着阿欢的脸时像对待易碎的瓷器。
这双手渐渐向下,十指收拢,慢慢掐住少女纤细的脖颈。
脉搏在指腹下平稳地跳动,阿欢表情,是同样平静。
他喃喃:“是属于阿乐的……对吗?姐姐从一开始就……”
“不是。”
阿乐止住话语。他敛下眸子,双唇颤了颤。再抬眸时,依旧是甜蜜蜜地笑:“我不说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说,就该做事了。
少年一点点将自己的衣服脱掉,然后是她的。
阿欢心中下定决心是不理他的。
可是两人真正结合在一处的时候,阿欢睫羽颤了颤,还是望了阿乐一眼。
明明提出要双修的人也是他,他自己,却先哭了。
也说不清,是什么感受。
做完一切后,阿乐为阿欢下了安魂咒。他又清理了现场,爬起来,却不是穿衣服。
少年的手在颤抖。经脉中灵力像是感受到主人的不安,变得奔腾翻涌。
“姐姐……”阿乐喃喃,声音发着哑,眼圈还有些泛红。
他的元阳,该是有用的。
他们马上就要满十六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乐想,他从来都在想,十六岁的时候,要给阿欢准备最好的礼物。
所以,他要将自己的灵脉……献给她。
冰冷的灵力化作无形细刃,一寸寸,剖开少年血肉。
然后顺着血管经脉,极缓慢地,将灵脉一点点剥离。这是连神魂都会感受到的,钻心刺骨的疼痛。
冷汗渐渐浸湿整个背部,不断有血液从阿乐紧咬的牙关流出,顺着下巴往下淌。
他疼得眼前一片雾气,只恍恍惚惚想,阿欢也怕疼。
他舍不得阿欢疼的,所以从最初,就决定。索性,全部让自己来疼。
十二灵脉,阿乐剥离了一半。
好疼。好疼。好疼。
少年疼得在冰凉的地面蜷缩成一团,全身颤抖着,明明张大着嘴,却感受不到自己在呼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血还在往下流。浸没地面,浸过了他。
阿乐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动不动,像是已经死去那般。
好久,指尖才动了动。
少年抬起的脸上满是水渍,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
他一点点爬到床边,撑起身子,小心翼翼勾住女孩儿的手。
阿乐从来好矫情一人,幼时为了引起阿欢的注意力,哪怕蹭破点儿皮,也要喊疼。可这种时候他却不喊疼,只半敛着眼睫,眸光疼痛与眷恋交错。
“阿欢、阿欢……”少年呢喃般在唇齿之间念她名字,好像这样,能减轻痛楚。
他小小声说:“我们一起活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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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是个,有些特别的小姑娘。这点贺兰早知道。
只是他也没预料到,自己告诉阿欢“弟子理应为师尊奉茶”后,她竟真的每日都去做。
黑发的女孩儿每逢面见师尊时,总是先走到桌几前,按照贺兰教过的步骤,沏上一壶满是清香的灵茶。
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将茶盏往他面前一推,才终于像完成任务那样,微不可察地松上一口气。
仿佛:【日常任务:1/1】。
贺兰亭见阿欢这副模样,就有些想笑。男人唇角才勾起半秒,又下意识压下去,换上副冷艳高贵的表情,不满道:“欢,今日怎么来迟了半刻?”
阿欢陷入茫然:“有吗?”
贺兰:“自然是有的。”
少女秀气的眉于是微微拧起。她思考了一会儿,想不起贺兰什么时候说过,面见师尊的时间规定。可又懒得反驳,于是乖乖道:“对不起。”
这种礼貌用语,也是贺兰教会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见自己随口扯来逗她玩儿的一句话,也能换来女孩儿的道歉,诧异之余,还生出些微弱的……心虚。
男人轻咳一声:“罢了,师尊原谅你。”他端着表情,掩饰着自己少少的心虚,佯作大度道:“你玩儿去吧。”
阿欢:“哦。”
阿欢不知道灵隐峰正殿有什么好玩儿的,于是随意拉了张椅子,坐下望着高高的天花板发呆。
贺兰顺手端起茶盏饮了一口。
过一会儿,忍不住,就偷偷瞄女孩儿一眼。再瞄一眼的时候心里开始嘀咕,说的是阿欢看起来蛮聪明一个人,好像不太能判断别人话语中的真假。换言之,是个好骗的。
你和阿欢讲什么,她听了,也会做出思考的表情。可实际究竟有没有在思考,还是干脆脑内一片空白,这点谁也判断不出来。所以贺兰有时候也在想,实际阿欢是不是根本没在听他讲话,只随机给出些表情,来糊弄他。
这样想完心里立刻产生出不满:好你个小欢儿,听师尊讲话,态度还这样不认真!
男人自己被自己气到,一拂衣袖,就要发火。开口前,看见女孩儿歪着头,朝自己望过来。那双黑色的眸清澈,也平静,带着些小小的、无辜的疑惑。
满腔怒气立时哑火。
但气势上不能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凶巴巴:“看什么看!”
凶完,觉得阿欢这样子迷茫不解的小表情,有些可爱。
当然贺兰哪怕选择去和叶音打一架也不会承认自己觉得阿欢可爱。
她说话不太好,于是有意无意地,就跟别人学。从冰原一路走来,见了不同的人和事,哪里的口音都学会一点。
受了影响,无意间学贺兰说话,念不出儿化音,轻重把握不好,还一本正经地讲。
这种笨拙的地方也……的确,是挺可爱的。
好吧,贺兰不太情愿地想。不用打架,他也愿意承认。况且阿欢的确是蛮有趣,有趣得……让他十分感兴趣。
产生了兴趣,生出在意,也变得理所当然。
贺兰想起少女斟茶时,无意露出的一小节皓腕。忽然觉得,她戴银镯,该也很好看。
他的藏品中……有一件防御法器,便是银镯的造型。虽品阶不太高,但做工实在精致好看,便一直放在储物戒中,当作件漂亮的收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突然道:“小欢儿。”
“什么?”
贺兰看着她,那双眸依旧平静如初,没有因为方才自己语气不好,就生出负面的情绪。
他于是低下头,把玩着手中的茶盏,难得没有故意凶巴巴地掩饰自己,而是淡笑了声。
“……无事。”
还是过些日子,想到好的由头,能显得他不刻意,也不经意时,再将那银镯送她。
反正,来日方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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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泽的手同样很暖。他轻轻摩挲着女孩儿的脸颊,指腹温柔划过她眼尾:“阿欢。”
阿欢头微微侧着,被蹭得微微眯起眼睛:“什么?”
有那么一瞬间,少女好像感觉到什么不对。在咒纹进入体内的同时,她尚未开启的沉寂识海,隐约浮现。又在下一刻,如烟雾般轻盈消散。
阿欢微微睁大了眼睛。可所有能够看见的,只有男子金眸中笑意微漾,似海面上升起的皎皎明月,“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修泽继而解释:“结缘之物,总该是要有的。”
黑发女孩儿摇摇头:“你给了我,什么?”
她颦眉,困惑极了,甚至抬起手,纤白的手指摸了摸自己额间。
难以形容的,不协调感。
“不过是情契。”修泽将她手拉下,“我们约定好的,不是吗?”
女孩儿纤细的手腕被男子握在手中,是极为明显的肤色差。
“……哦。”阿欢点点头,还是有些困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泽见她手中金铃红绳露出半截,于是道:“这个,应该戴在哪里?”
女孩儿注意力果然被转移。她指了指自己右脚:“这里。”
修泽顺从蹲下身子,去替她系绳结。发间兽耳随着动作,微微抖动。阿欢蛮喜欢毛茸茸的手感,于是伸出手,去摸了摸。
敏感的耳尖抖了抖。修泽“唔”了声,没有抬头,声音带上些笑意:“淘气。”
阿欢见他没什么反应,便自己玩儿自己的。将男子色泽漂亮的银发,也弄得乱七八糟。
修泽觉得跟阿欢相处,有些像带小时候的修晏。口头教育没用,打骂更是不行。索性,由着她去。
也不过,是个什么都还不知道的孩子。
修泽心中想起自己计划,笑意淡了些。他没有显出异状,系好金铃,替女孩儿整理好衣摆,问她:“要与孤去逛逛么?”
阿欢点点头,依依不舍将手从男子头顶收回。
金铃重新戴在脚踝,走路的时候,便伴着清脆铃音。
阿欢听着这声音,总觉得自己忘记什么,想来想去,又好像没忘。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狼领地极大。却几乎是荒芜的,不似修仙界四处绿意莹然。些许植被生在并不肥沃的土地上,勉勉强强点缀春天。
修泽:“虽现在是这般境况,待你我成婚后,总会慢慢好起来的。”
“为什么?”
“因为你。”修泽回答。
阿欢不太理解,也懒得问。随便“哦”了声,当作自己的回应。
修泽见阿欢听得迷迷糊糊,便抬起手,想摸摸她头发。
下一刻,陌生的威压汹涌而来。
修泽脸色微变,暗金色妖纹瞬时浮现。他正伸手要将阿欢护在身后:“退——”
乍现的虹光自天边疾驰而下,只一瞬,便到了面前。
以狼族极佳的动态视力,也只看见繁复华丽的宽袖一拢,将毫无防备的少女捞入怀中。
修泽讶然:好高的修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甚至比全盛时期的他,还要略高一筹。
将阿欢抢走抱在怀中的女子身量高挑,容貌艳丽,微挑的眼尾以红色勾勒,显得极妖艳。
只是此刻她望着修泽的视线极冷,带着显而易见的敌意。
女子音色讥讽:“你什么身份,也想要碰她?”
十足护犊子的模样。
……好在,不是敌人。
修泽沉思了会儿,金眸在阿欢与来人之间打量了几番,自认掌握了两人关系。
男子于是露出笑容,郑重其事地向对方行了妖族之礼:“白狼修泽,与妻姐问好。”
贺兰亭:?
他恍惚了一瞬,识海内土拨鼠叽叽喳喳唱着从前修仙界流行的狗血话本,在他脑内歪七扭八写下一句话:你到底背着我,在外面认了几个好哥哥。
贺兰被自己的脑补气到,当即一挑眉毛,将小姑娘搂得更紧,恨不得藏进储物戒里去:“谁准你唤本尊妻姐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泽疑惑道:“孤说错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会儿,自己小声嘀咕,“人类的称呼果真复杂……难道要唤岳母?”
化神期修士若想神识可笼罩整片山脉,何况近在咫尺的自语。荣升为岳母的贺兰亭怒极反笑:“好大的胆子,竟想娶本尊的阿欢!”
男人又低下头,恶狠狠威胁阿欢:“你惹的好事儿,师尊晚些再收拾你!”
阿欢被他衣袖罩着,睁着黑白分明的眸子无辜望他。
贺兰这次郎心似铁,不吃她这套。
阿欢尝试哄他:“贺兰,我想你了。”
男人大手使劲揉了揉她头发。贺兰亭依旧沉浸在“自己被绿了”的幻想中,脸色好差好差。
修泽试图替阿欢解围:“想来,是有些误会。孤与阿欢,已结下情契。”
贺兰面色瞬间沉了下来。一双好看的凤眸中,怒意毕现。
在少女光洁的额间,随着话语浮现的、代表两人情契的纹印,艳红如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兰下意识抬袖去擦。
袖口使劲蹭了好几下,也擦不掉。
……是真的。
这个认知让男人心里乱了一瞬。
贺兰亭定定望着阿欢,眸中怒意更甚,却不是对她:“他哄骗于你?”
阿欢摇头。慢吞吞道:“我要和他,成婚。”
贺兰闻言,拉起衣袖拭着少女额间的手猛地一抖。只觉得这句话,比阿欢从前拒绝自己的那句听起来,还要伤人百倍。
他脸上神情却不变,甚至有余裕冷笑一声:“小丫头片子,也什么是成婚么?”
阿欢:“知道。”修泽和她解释过的。
这次贺兰沉默了很久。猛地扬起的衣袖盖住少女整张脸,视线被阻碍,于是阿欢也不再看得见男人的表情。
“欢,你莫非真的……”他再开口时,连声音,也开始发涩,“……心悦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问完又觉得,自己半点儿也不想听见答案。贺兰心中发狠,想,若是当真——
“不是。”女孩儿脑袋埋在衣袖下面,摇摇头。
……大起大落不过如此。
心中大石猛地落地。空气依旧清甜,天空重回明朗,已隐约显出剑身轮廓的命剑虚影……也消散不见。
贺兰后知后觉开始生气:这小姑娘玩儿自己呢!
没见面的时候,很想念她,见了面,恨不得揍她。
男人放下衣袖,抬手捏捏少女脸颊,咬牙切齿:“小阿欢,你可真是出息了。”
讲话这么大喘气,急死人。
阿欢:“一直很出息的。”
其实,并没有在夸你……
总之,阿欢叁言两语概括了事情经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听完,心里酸不溜丢,表面上仍要端着,摆出冷艳高贵一张脸,哼哼:“这情契,趁早毁了。”
阿欢:“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贺兰语气简直凶死,“师尊的话,你竟还不听了么!”
修泽没法再装背景板:“不可。”
贺兰冷哼一声,看也不看她:“本尊自会给你报酬。”
修泽“不是酬劳的问题。”
阿欢也说:“说话,要算话。”
贺兰抬手就要去揍她——也不舍得真揍,吓唬小姑娘的——阿欢无所畏惧,勇敢得像一位大侠。
……
修晏回房翻阅完课本,重拾起信心,悄咪咪把父亲留给他的这样那样糟糕玩具往怀里一揣,想了想,还对镜打扮一番。
兴冲冲跑回来证明自己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位高挑冷艳……不对,凶恶的女子。兄长与她之间氛围僵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小阿欢被夹在两人之间,弱小,可怜,但不无辜。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狼崽子裹好衣领,眨巴眨巴眼睛,朝贺兰疑惑道:“这位便是……嫂子吗?”
并不算大的少年音,仿佛油锅里的一滴水。
瞬间引爆全场。
“哪个会看上他这玩意儿!”贺兰音量大得能把天掀了。
炸毛完想了半秒,诡异地觉得好像比“岳母”这个称呼好接受……呸呸呸!
“修晏,莫要胡言。”修泽也道。
阿欢左看看,右看看,也想发表意见。
被两人异口同声阻止。
然而,两个年纪加起来超过千岁的,解决事情的办法,像小孩儿斗嘴。
一个说:“孤与阿欢一见如故,再见倾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另一个冷冷看他,左眼写了个“滚”,右眼写了个“爬”。
“既已结下情契,自当死生不离。”
“你死了,不就离得了?”贺兰亭冷笑,“若下不去手,本尊倒可帮你。”
修泽觉得这人好不讲理。他故意气对方,做作极了,连自己都觉得过于肉麻:“新婚燕尔,怎忍心抛下娇妻……”
“是么?”女子美眸冷飕飕瞥了阿欢一眼。
站在一旁围观的阿欢接收到信号,脑袋终于迟钝地开始转。觉得贺兰整个人看起来,好像在爆发边缘。
于是走过去,扯一下贺兰袖子。
贺兰怒火上头,不理她。
再扯一下,这次力度大了几分,华丽外袍被扯下来,露出半边纯色内搭。
贺兰衣衫凌乱,掐架时气势都弱几分,不得不低头,凶巴巴:“你干嘛——”
阿欢踮起脚,“吧唧”一声,在他下巴亲了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姑娘尤觉不够,很有魄力地扯着贺兰衣领迫使他弯腰,准确无误地在那张形状美好的薄唇上盖了个章。
“不要生气。”阿欢亲完,松开手,摸了摸贺兰的头发,“贺兰师尊,要听阿欢的。”
修泽面上的淡笑挂不住了。
虽然他对女子间……咳,也算有所了解。
可重点是,他自己和阿欢还没培养出感情,女孩儿倒先被外面来的妖艳货色抢了注意力。
瞧瞧对面那个人喏……
笑得好得意好潋滟,手半掩着唇,像只偷了腥的猫。
他瞧着碍眼,轻咳一声:“孤好歹是正君,成婚前……有所克制。”
贺兰正得意着,对此不屑一顾:“小欢儿心中爱慕的唯有本尊。”
阿欢:那也没有。
不过这话不敢说,黑发的女孩儿功成身退,自己往后挪了挪,把场子继续留给两个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晏原本站在修泽身后。
趁着两人争论——也可以说是“争宠”,他悄咪咪摸过来,神秘兮兮给阿欢看他藏在怀中的东西。
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看多了,都嫌伤眼睛。
“我想……也许,你更喜欢由自己掌控主导权?”少年金眸亮晶晶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嘛!我会证明自己的……”
他过来前,做好了万全准备。狼崽子说着,暗示什么那样扯了扯领子。
在少年修长的脖颈上,是新戴上的,绒皮的项圈。
阿欢默默看着他。
想了想自己的报仇计划,又想了想,要不要抛下贺兰在这里,自己溜出去玩。
她好像思考了很多,又好像什么也没想。
最后,女孩儿轻轻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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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发雪肤的女孩儿衣衫完好地坐在石桌上,系着金铃的足踝纤细洁白。
少年双手被捆在身后,以一个别扭的姿势坐在地上,凌乱的发丝贴在潮红的脸上。
他低着头,身体小幅度地颤抖着,咬着下唇,却仍有低吟逸出。
“我、我觉得不太对……”修晏压抑着体内难耐的冲动,被韧性极佳的绳索束着的双手挣扎着:“是不是哪里弄错了……?”
他仰起脸,水光潋滟的金眸中神色无辜可怜。
阿欢面无表情,晃了晃手中空了的瓷瓶:“这不是,你拿来的吗?”
“对呀!”修晏眼巴巴道,“我特地拿来给你吃的……”
可这瓶增加快感与敏感度的丹药,却被他稀里糊涂吃了下去。
阿欢没觉得哪里不对。以修晏欺负自己的手段来对待他,就很合理。
她这样想着,顺手,扯了扯缠绕在腕上的锁链:“坏狗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呃嗯!啊、别-别这样,松开我……我自己来!”修晏被颈上项圈带得向前一倾,姿态狼狈,被撩拨起欲火的身体却愈加兴奋。
“我之前,也说不要。”阿欢声音平静,冷冷淡淡,没什么情绪在里面。
“可是,你不听。”
“我、那是——啊啊啊!”
洁白无瑕的玉足,踩上少年最敏感的一处。
过度的刺激让修晏猛地挺直了腰,腰腹上暗红禁咒隐约浮现,在昏暗光线下更显妖异。
一瞬的抚慰后,升腾而起的,是更多渴望。
“别、别这样……”修晏喘息着,疼痛过后的快感让他眼睛都红了一圈,“是我错了嘛。”
阿欢顿了顿:“真的吗?”
“真的,真的错了!”狼崽子没什么节操,点头如捣蒜。
阿欢不讲话了,像在思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晏视线却被女孩儿白皙如玉的小腿吸引。他神使鬼差地伸出舌头,想去舔。
束在颈部的项圈被重重扯了一下。
窒息感令金眸瞬间变成竖瞳,少年强压下攻击本能,掩饰性地动了动身子,可怜巴巴:“怎、怎么了?”
阿欢:“你骗人。”
“我哪有!”修晏急了,尾巴可怜兮兮地晃着,像只无辜的狗狗,“我哪骗人,你这才是污蔑好人……”
阿欢觉得自己有些讲不过他。想了想,自己坐到一旁去吸纳灵气,将少年放置不管。
“你、你去哪,喂!等等……”
狼崽子怎么求,也挽留不住无情人。
随着少女离开,连白梅的香气也淡了。
热意蒸腾,烧得脑袋昏昏沉沉。他理论知识再丰富,对于药剂,到底没有抗性。
催情的药剂让身体的每一处都变得敏感,连微风吹入洞内,都能激起一层颤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啊、哈啊……”
没人理他,少年自己已经耐不住。他难耐地在粗糙的山洞地面蹭着,想要纾解。
可是没有用。
种有情咒的雄性狼族不得到女子准许的命令,无法射精。
修晏又挪啊挪,凑到阿欢腿边。他又努力地伸长舌头,像快要渴死的旅人,想要汲取仅有的那一滴水源。
可是阿欢不理他。连舔,都不让他舔一下。
女孩儿冷淡极了:“你好烦。”又抬腿,把他踹得离自己远些。
好过分。
怎么可以这样。
心中忽然泛起委屈的情绪,少年金眸涌上水光,断断续续道歉:“我、我知道错了嘛……”
刻在腰腹上的暗红禁咒早已彻底浮现,仿若淫纹,透着被凌虐的美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真的吗?”阿欢有些不相信。还是清清冷冷的回应,但女孩儿音色好听,对于本来就喜欢她声音的修晏来说更像催情剂。
药效难捱,少年眸中水光流转,毛茸茸的兽耳垂下,终于,忍不住哭了。
“你都、你都和兄长结契了!”方才他们讨论时,他也听见。
“就不能对我、呜好一点……”
世间有这样的道理吗?阿欢不太确信。女孩儿默默无言,不再推开他。
修晏见有机会,立刻在地上蹭啊蹭,凑回阿欢身边,胡乱求她。也不管对方理不理解,什么淫词艳语都讲了遍:“嗯啊……快、快给我……”
他身上,还乱七八糟的。被束在身后的手腕勒出了红痕,白皙的脸上一片潮红。
阿欢把少年哼哼唧唧的声音权当耳边风。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终于觉得修晏说的,也算有道理。
于是伸手,在对方极度期待的眼神注视下,掰开他的嘴。
修晏一惊,下意识要咬下去,又在最后一刻抑住了本能反应。来不及吞咽的口水沾上指尖,顺着瓷白的肌肤往下滴。
然后,带着清香的丹药被指尖塞入口中。又顺着喉管,被咽了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做完这一切,有点嫌弃修晏的口水,顺手抹到他赤裸胸膛上:“可以了。”她说。
修晏半靠在女孩儿腿边,情欲潮水般退散,少年不可置信地瞪大金眸,简直呆了。
这个人、这个人……
不仅面对诱惑心无旁骛,还给他吃平心静气用的高阶丹药!
这么折腾他……要是、要是以后都不能用了——!
修晏好不甘心,声音黏黏糊糊,求她:“怎么不玩儿了……我还可以,我身体很好的!”
阿欢面无表情,抬起腿,踩着少年赤裸的胸膛将他踹开。自己也站起身,准备朝山洞外面走。
修晏不可置信:“你要去哪里?”
阿欢:“我不要你。”
“你不要我!?”修晏简直不相信世上有这样无情的女孩儿:“我都、我都……”
念半天想起自己实际也没给出第一次,话锋一转,眼巴巴复读:“你怎么能不要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急忙忙自荐:“我、我花样可多……你决定怎么玩儿也行!刚才这样,也很不错的……”
虽然,没得到发泄。
但是被骂、被踩的时候,他其实还……挺爽……
阿欢:“我不想,和你玩。”
“那那,那做别的也成!比如、比如……”少年金眸开始滴溜溜地转。
看见阿欢略歪着头,好像在等自己讲完——他的比如没有讲下去——修晏调整好姿势,趁其不意,猛地将阿欢扑倒在地。
这是妖族天生的身体优势,哪怕手被绑着,也很灵活。
没节操的狼崽子蹭蹭女孩儿,使劲往她身上贴,药效过去,又开始没心没肺:“我们再玩些别的花样嘛……我带了很多东西!还可以穿环……”
话音未落,山洞结界被剑气劈开。
阳光霎时铺满昏暗洞穴。
阿欢被修晏压在地上,不得不朝后仰头,看向神色阴沉的来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看见贺兰背光而立,锐利眸中神色冰冷,眼尾飞红极艳,好似以血绘制。
山洞中还带着淡淡情动过后的气味。
贺兰亭看着倒在地上的两人,冷笑出声,沙哑声音像裹着石子:“小欢儿,你可真是……”
“胆子大了。”
本命剑影凭空浮现。
锐利剑刃,映着男人眼中刺骨寒芒。
——————
修晏,快逃……!
r.i.p.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想写但是不知道应该在怎样的场合写的py↓
比如给狼崽子穿乳环再挂个小铃铛,修晏因为没什么羞耻心所以不太会抗拒。心里还有些开心,觉得自己和阿欢拥有同款金铃。在白狼领地一路招摇过市,众人频频侧目围观神经病,他还觉得自己是承宠后在宫内大肆宣扬的宠妃。
白狼兄弟是那种,理论知识超级丰富,但是对于开发自己身体这一块尚且生疏的人设,所以后期会被欢妹掌握主动权。修晏会哼哼唧唧撒娇吸引注意力,修泽有首领包袱,只好自己忍着,可怜巴巴看修晏被疼爱,心里叨叨正君的气度,阿q精神不过如此!
还有就是,反正妖族身上本来就有妖纹,不如再在赤裸胸膛上纹一个“欢”字……好妙喔。
可惜后面欢妹把猫猫接回来修晏的快乐日子就无了。猫妖这种生物真的,太能撒娇,而且从种族上来讲就比他们要柔软灵巧,还不持久,稍微玩一会儿就难耐地喵喵叫,怎么争得过……
修晏好不服气,看时与好像很弱,挽起袖子要跟他约架。时与不准备跟他打架,显出本体小小只的黑猫,躲在阿欢怀里继续喵喵叫。他还踩奶!肉垫趾高气扬搭在胸前,倒是有乖乖把爪子收起来。修晏看得眼红,要把他从阿欢怀里扯出来,被女孩儿一巴掌拍在脑袋上——不太疼,但是心在流泪!吃醋死了……
阿乐已经超脱世俗欲望,和阿欢睡一觉或是被阿欢捅两刀在他认知里几乎可以画等号。但是欢妹和别人睡不行,他哪怕自己被男人睡都不能接受欢和别人睡……姐姐不理他阿乐就自我打扮,他没有女装癖好,纯属模仿贺兰——少年上完妆会对着镜子笑,然后把镜子砸烂。觉得自己没有学到半分神韵……哪里也不对。
祝南风良家少年被迫见识人心险恶,争宠争不过!也不会扮可怜……修晏看他一个人呆在旁边好像被雨淋湿的大狗狗,出于对同类?的同情带着一起去上男德课,祝南风:唇舌还能这样用……还有手指……等等等一下,这堆玩具太超过了!不要硬塞给我!但最后还是收下了
贺兰亭宁愿鲨了青岚也不会幼稚鬼似的跟人争宠,每次吃醋都是摆出师尊的架势等阿欢来哄。他心里也想玩情趣哇,又有些忐忑不知道欢妹同意与否,偷偷摸摸从四次元储物戒中翻出《春宫四十八式》细心研读,可惜这书不能代入去脑补,脑补多了……热得慌……
再热,欢妹不想的时候贺兰也不会强迫的。只能泄气一般把小姑娘捞到自己怀里,声音无奈,也宠溺:“欢,来给师尊抱抱。”
也就这么点儿出息哇。
————
牧野:我呢?
青岚:我本以为……
万劫剑灵:烦请给个出场机会。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仿佛下一刻,就会被寒芒刺穿心脏。
强烈的、来自死亡的危机感,令修晏身形瞬间暴涨!
鲜红妖纹爬上纯白雪狼的脸侧,它怒瞪着灿金的双眸,咧嘴露出锋利尖锐的兽牙,然后——
向后,退缩了一步。
本能带来的恐惧压过一切,体型颇大的白狼尾巴垂下,原本压在少女身上的前爪小心翼翼地抬起,又向后挪啊挪,尽可能地缩到山洞角落,努力远离着对方。
剑意凝成的剑影悬于半空,映出女子锐利双眸。在她身后,天空苍海翻涌。
修道之途,剑法演化变数无穷。贺兰亭年少时,也曾追求过繁复剑招,挽剑如花。可如今怒极,剑意却是沉寂的,寒凉冰冷,透着深海的温度与寂暗。
阿欢:“贺兰?”
她仍保持着被扑倒时的姿势,洁白衣裙散落满地。阿欢疑惑,想起过往两人的交谈,又似恍然:“你要杀我吗?”
女孩儿的声音多平静。像尚且不知何为对错的孩童,残忍又天真。
她怎么敢,这样想。
有那么一瞬间,贺兰几乎觉得自己恨阿欢。恨她不把自己的性命当回事,也不……把他当一回事。
心中的念头明明是,这次,一定要给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姑娘一点儿教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最后,本命剑影却无言消散。
贺兰垂下眸,衣袖一晃,轻柔灵力便将阿欢从地面扶起。墨发的少女立于洞穴中央,呆呆地看着贺兰。又想转过头看瑟缩在角落内的白狼时,被修长的手指捏住下巴。
有些粗粝的指腹划过泛着水光的唇瓣,阿欢下意识侧过脸蹭了蹭男人指节,以为,贺兰会吻自己。或者像往常那样,带着笑意捏捏她脸颊。
有那么一些时候,阿欢会像是顺从的人偶。将自己的意志藏起,显露出的,只有在一些无关紧要事情上的遵从。
贺兰亭从来没有哪一刻希望看见她这样。
男人忽地松开手。贺兰继而蹲下身子,沉默着,为少女整理好有些散乱的衣裙。
贺兰从来在意打扮,因着是来见阿欢,更是盛妆华裙,艳丽得令人难以直视。可这种时候自上而下地看,阿欢才发现,其实奔波许久,以至于即使是贺兰的发髻,也是带着几分凌乱的。几缕不听话的发丝缠上碧绿发簪,他却恍然未觉。
阿欢抬起手,下意识地,想要为他将头发捋顺——可在指尖即将碰上发簪的瞬间,贺兰却侧过脸,避开她的手。
“你……”贺兰极力压着嗓音,明明酸涩,却又努力遮掩:“为什么,什么也不懂?”
阿欢:“要懂什么?”
要懂的有好多啊。贺兰想这么说。明明世上每个人都明白的,明明是连几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懂。最后生出的念头几乎像是责怪,可最后,贺兰却是像泄气般,低低道:“……罢了,是师尊的错。”
他抬眼看着少女平静的脸,依旧是一如初见时,冷凌凌的眸。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沸水滚白雪,两种温度难以相融。
这许多时日以来,贺兰第一次这样想。
阿欢与寻常女子不同,他从来都知道。可是哪怕再有不同,总以为,那么多相处时日里,有几分真心在其中。
可是,她和谁都可以。
他和这世上其他任何人,于阿欢而言,也许无甚区别。
细心抚平裙摆每一处褶皱的手碰上足踝金铃。贺兰几乎觉得有趣——她还记得自己的叮嘱,明白要将金铃好好戴在身上,怎么却不懂,这样做的意义。
阿欢望见对方紧皱的眉头,习惯性地抬手,想抚平男人眉间。可想起贺兰方才避开自己,又止住动作,只学着对方的模样,拧起秀气的眉毛:“你在生气吗?”
“……没有生气。”贺兰亭嗓音有些发哑。他继而像是妥协般,连周身外露的威压,也彻底收起:“是我,没能好好教导你。”
贺兰从不用这样的自称。这样子,像是第一次,将两人放在了平等的位置。而他第一次立于下位,开诚布公,将自己的真心拿给她看。
修晏也要为这样情真意切的话语所感动。
前提是,无形的剑意锋芒没有从始至终地,抵在他喉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个人,想不着痕迹地解决自己。
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修晏久不使用的小脑瓜在危机当前第一次,开始飞速运转。
问题是,为什么贺兰分明已经显出本命剑影,却又在同一时刻,用更加隐蔽的方式,将灵力化作无形剑刃抵在他喉间。
是想不留痕迹,事后栽赃诬陷于他人?亦或是,不愿明目张胆在白狼领地内动手——短短半日修晏已能看出,贺兰不像是这样的性格——难道说,是为了减少伤痕面积,好在死后把他皮毛剥下,制成狼裘大氅……
听说,部分人类的确有穿戴兽类皮毛的喜好。
修晏被自己的想象惊到,连忙努力向后缩缩脖子,好离悬空的剑刃远一些。可惜灵力化物自带目标追踪,怎么躲,都是悬在他喉间不过半寸距离。
修泽兄长,救命啊——
狼崽子泪汪汪地咽了口唾沫,朝着山洞口无声呼唤。
可惜修泽头顶不带呆毛,接收不到自家胞弟的紧急求救信号。
修晏只好瑟缩在角落,悄摸摸看贺兰和阿欢互动。看着看着,有些不可思议的念头浮现:说不定,方才那气势磅礴的剑影,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道具……
完完全全,是用来吓唬小姑娘的。
凎!怎么可以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笨蛋狼崽子一时热血上头,也不记得自己尚且命悬一线了,挺直腰板,就准备和阿欢告状:“嗷呜——”
可是喉间发出的声响,却轻得像是蝴蝶颤动翅膀。
背对着修晏的少女毫无反应,半点儿也没听见。倒是眼尾描红的女子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糟了。
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柱向上窜起,属于妖族的瞳孔猛地紧缩,身后再无可退——
瞬时,金色的妖力光芒猛地照亮整座洞穴!
灵力与妖力的碰撞掀起狂风,贺兰立刻把阿欢往自己身后一塞,连半片衣角,也没有被波及到。
差点被干掉的修晏大喜过望:“兄长!”
“修晏,退下。”
“可是——”
“孤说,退下。”
“……是。”修晏不敢多言,缩着脖子乖乖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是他心中到底还是有所疑虑:就这么点儿大的山洞,到底,该往哪儿退才好啊。
修泽将将赶来,拦下贺兰亭明目张胆迫害自家胞弟的行为,此时脸色便不太好:“在孤的地盘动手,阁下是否太过嚣张了?”
“呵。”贺兰冷笑一声,语气傲慢极了,“区区白狼王,也配问责本尊?”
阿欢也想参与对话,于是悄咪咪从贺兰身后探出头,用眼神给修晏发了个问号。
修晏不敢再当着贺兰面和阿欢互动,早已化作人形缩在最角落,委屈巴巴拿双手抱着自己脑袋。自然,就给不出任何解答。
阿欢只好收回视线,转为盯着贺兰的背后发呆。她想贺兰果然是生气了的,可这一回,却不知道该怎样哄他才好——这样的认知让阿欢感到些许微妙的情绪,却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原因。
黑发的女孩儿抿了抿唇,墨眸垂下,却看见本不存在于山洞内的,一截枯木。
“白狼王……”修泽听见这个词,却笑了一下。那笑容有些复杂,说不上真心:“如你这般修为高深的人类,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贺兰:“若论修为——”
像忽然意识到什么那般,贺兰兀自止住话语。
自进入白狼领地后就隐约感觉到的不协调感,此时,似乎近在咫尺——就仿佛,恰好站在他身后。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兰亭眸色猛地沉了下来。
修泽却像是有所预料般,朝贺兰背后的方向颔了颔首:“祭祀大人。”
在贺兰身后,不知何时,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名拄着枯木拐杖的老者。老者双眸不是白狼标志性的灿金,更接近黄褐。因着年岁已高,苍老松弛的脸上已经满是沟壑般的纹路。
两人离得这般近,以至于贺兰甚至能闻到她身上腐朽的气息——不似妖类,却也不是其他种族,介于生者与死者之间,哪怕极力遮掩,依旧透出古怪的不协调感。
是在进入白狼领地的那一瞬,他所捕捉到的那股气息。
方才还抱头缩在角落的少年猛地站起来,急急忙忙越过众人,伸出手去搀扶老者:“祭祀大人!您怎么来了?”
被称作祭祀的老者摆摆手,拒绝了搀扶。她双手搭在拐杖上,掀起耸拉着的眼皮,用那双浑浊的眼睛端详阿欢:“你……你是……”
少女身上有着如老者幼年所唯一残存的记忆那般,清清冷冷的白梅香气。
修泽道:“孤已如预言,成功与她结契。”
“果然……果然!”祭祀嘴唇颤抖着,仿佛要落泪,最后却望着阿欢,扯出有些难辨的笑容:“你们……真的回来了……”
阿欢:“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祭祀双手颤抖着,向后退了几步,随即艰难地弯下腰,将手中枯木拐杖摆放在地。
一时间,白烟顿起。
烟雾消散后,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是巨大苍老的白狼。它毛发早已不复银白光泽,而是沉沉的灰色。
苍老巨狼随即曲起前爪,深深地低下头颅,匍匐于地面。它张口,声音嘶哑,带着无尽哀求:“请您、还请您……!与族人一同引领白狼,光复古源境!”
“……”
被恳求的少女丝毫没有被对方的情绪打动。
阿欢慢吞吞地、几乎有些茫然地,再一次问:“什么?”
******
青岚峰,炼丹室。
竹筒卷轴散落满地。
叶音小心避开各式卷轴,把青岚从文件堆中拔出来,恨铁不成钢:“你究竟在做什么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私聊不回,正式的传音符帖也不回,甚至连求学问道的弟子也打发到他那处去。是可忍叶音不可忍,他忙得恨不能变出两个分身,不得不亲自上门捉人。
“我只是,”青岚保持着被扯住衣领的姿势,依旧翻着手中竹简,低声道:“有一事不解。”
据古籍记载,从前,天地间有叁条纵横交错的灵脉,连接着整片大陆。也有隐秘传言说,还存在第四条不为人知,且是最初起源的灵脉。
传说真真假假,大部分人哪怕听说,大抵是一笑而过。
直到两千年前,修仙界一夕巨变。世人才得知,第四条灵脉竟然真的存在,且已被少数提前发现的世家宗门据为己有。
想分一杯羹的大有人在——若是能占有如此充沛的灵气源,修为将提升极快——可不过数年,这些修士却接连死于非命。
就连当初风头极盛的世家宗门,也被一夕灭门。
在这之后,天地灵脉接连被毁,仅余最后一条,被各宗门拼死保住。灵气进入衰败期,自此,再无人得道飞升。
此后,便以有无灵脉覆盖为界,将大陆分为了修仙界,与凡间界。
两千年来,关于当初的事件究竟是何种组织造成,修仙界一直议论纷纷。青岚曾也以为是魔族,或者天道注定。
可根据他这些天来的调查,事实隐约指向的,竟由一人导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仅由一人,这怎么可能!?”叶音不可置信。他继而问:“况且这与你最近所忙之事,又有何关联?”他知道贺兰亭请青岚替自己找一术法的破解之法。
青岚道:“我本也以为没有。”
可他翻阅古籍,却发现神魂共生之法,是在灵气尚未衰败时期,由一位横空出世的术法奇才,为妹妹所创。
之所以说这位奇才横空出世,不仅因为他拥有的惊世才能,更因为他出身神秘,连同带领着的族人,在从前都没有任何记载。
像是跋山涉水,从世人所不知晓的桃源之境而来。
叶音:“难道,与第四条灵脉有关?”
他不知不觉松开了手,转而盘坐于地上,专心致志听青岚讲述。
据说这位奇才深爱着妹妹,期望与她同死共生,可性情单纯的妹妹初入世间,却爱上某位世家子,甚至偷偷与他结合。
此人于是将神魂共生之法赠与世家子,希望他与妹妹白首偕老。然而世家子所爱另有其人,接近妹妹,不过是为了将她作为炉鼎,提升自己修为。
对此浑然不知的奇才为疗情伤闭关数十年,再出关时,妹妹已然灵力枯竭而死。
加之源初灵脉的秘密暴露,族人性情单纯,被骗被拐,被作为炉鼎,炼成药人。只因为他们生来与凡人体质不同,便从不被当作同类看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音:“你是说……”
为了复仇,仅凭一人,化作修罗恶鬼。
他继而想起修仙界近来关于冰灵根修士的传言。如果,这所有一切都有所关联……
“那欢妹子,该是出身同源!?”
青岚点了点头:“或许。”他合拢竹简,继续道,“关于那人的出身,世家间隐秘的说法是……”
“古源之境,闻人翊。”
******
“什么?”阿欢还是问。
除了这两个字,好像没有其他言语,适合用来表达她的心情。
贺兰亭:“不必理会她的胡话。”
老者身上的浑浊气息令贺兰尤为不快,他单手搂住阿欢的腰,抬眸望了眼天空,便欲离开。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浮空的前一瞬,阿欢眼疾手快探出身子,双手拉住修晏尾巴,死死扯着。
“喂——疼疼疼!真的很疼!”修晏眼泪都差点掉下来,呲牙咧嘴去扒拉女孩儿的手:“松手!你松手哇!”
贺兰滞在原地,怒不可遏:“小欢儿,你对他还有所留恋?!”
他望向狼崽子的眸色狠厉,看上去,好像准备当着所有人的面徒手将修晏撕成两截。
阿欢摇摇头:“南风还在睡。”
所以,还不能离开。
贺兰醋意顿消:……
抱歉,完全把那小子给忘了。
一声狼嚎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
化作原型、毛色发灰的苍老白狼体形如此之大,呼出的气几乎像狂风。它此时已经有些急迫道:“你不明白吗?曾经在古源境,我们白狼与你们闻人一族世代相伴啊!”
在听到某个字眼时,黑发少女一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想起亚父说:“小废物,若有一日……”眉目清隽的男子短暂地停顿了一下,微笑起来,没有将那句话讲完:“万不可让人知晓,你的姓。”
阿欢:“我不是。”
祭祀哀哀望她。
修泽走到祭祀身旁,耳朵与尾巴垂下来,低声道:“……这是白狼族共同的请求。”
阿欢拧了拧眉,下意识往贺兰身后躲:“我不是,闻人。”
修晏问:“那你姓什么?”
阿欢:“我姓贺兰。”
状况外的贺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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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我也是贺兰。”
修宴满脸不信,手臂依旧伸得笔笔直:“难道你要说,她是你娘?”
阿欢面无表情,破罐子破摔:“是。”
贺兰亭:……
他气得转身拉起阿欢手腕,抬手就要打她掌心——一点都不知道尊师重道!尊师重道!
修宴看出不对,在一旁吱哇乱叫:“你果真骗我!”
场面彻底乱作一团。
修宴天生不爱服输,此时吵得脸都红了,非要跟阿欢争出个对错:“你就是——”
下一刻,他便被苍老白狼一爪子扇倒在地,整个人“啪”地埋进土里。
“看来是说服不了您了……”祭祀前爪按在少年背上,不着痕迹地把土压得更结实了些。口中,却是深深叹息道:“不如,让你们亲自经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白烟忽而升起。
在一片迷雾中,老者俯身,捡起枯木拐杖。随着古老难辨的咒语,霎时场景变换,荒凉的白狼领地渐生草木,郁郁葱葱。
缈缈白雾散去后,山洞之前,只余祭祀一人。
*****
视线再次恢复清明时,阿欢发现自己到了个非常陌生的地方。
而且,视野好像变得比以往要低。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看了一会儿,总觉得哪里不对,又将手伸到眼前。这双手柔软、细嫩,雪白如玉,只是——太小了。
阿欢意识到了一件事:她好像,变成了五六岁时候的自己。
「小欢儿。」
她随即又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直在蹭着自己的裙摆。小女孩儿不太开心地低下头,发现正极力吸引着她注意力的,是一只毛色纯白的……狗狗?
雪白的狗狗仰起脸,可怜巴巴地“嗷呜”一声,灿金的眸中似有千言万语要讲,又齐齐汇成一句话:“是我哇!是我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小手提着它后颈毛,把小狼崽子揪起来,放到自己面前:“你是……”女孩儿想了一会儿,歪歪头,“叫,什么名字?”
修宴:!!!!
“嗷呜、嗷——”
修宴比阿欢还要倒霉些,大抵是变成了刚出生不久的形态,连人话都还不会讲,更别提化形。
阿欢把小狗勾抱在怀里走了一会儿,觉得有些重。于是又止住脚步,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会儿。
「欢宝……」
修宴徒然生出些不好预感。
然而不过数秒,预感成真:小女孩儿面无表情地松开手,把它扔地上,自己则迈开步子走在前头,只留下一个凛然无情的背影给他。
修宴:55555
小狼崽子呜呜咽咽了一会儿,见阿欢毫无停下来等他的意愿,又赶忙迈开四只小短腿儿,跟在女孩儿身后卖力跑。一边,还可怜兮兮地唤着。
待看到对方步伐放慢了些,以为阿欢终于心软,连忙讨好般地凑过去,拼命摇着尾巴,意图十分明显:给我搭顺风车嘛!给我搭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欢?」
小女孩儿不为所动,她面无表情地侧过脸,尚且稚嫩的童音显得十分无情:“加油,跑快点。”不要耽误我找人。
修宴:可恶哇!
阿欢正在左顾右盼地找贺兰。
她总觉得隐隐约约间,好像听见男人熟悉的声音。可那音量实在太小,以至于她明明觉得很近,可走遍周围,却怎么也找不到。
直到衣袖被灌木丛勾住。阿欢本想将袖子撕破,却在下一刻忽如醍醐灌顶,伸出小手,从袖口中摸出了……
一颗野生松子。
松子在女孩儿洁白掌心晃荡几下,没了衣物包裹后,声音倒是中气十足:“欢!师尊喊你好多遍你怎么不听!”
阿欢:……
阿欢:“啊?”
贺兰师尊,你怎么变这样审儿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女孩儿向来古井无波的表情有些维持不住——若是可以,阿欢甚至想学修宴的样子往地上一躺,通过撒泼打滚的方式,来逃避现实。
贺兰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这样。但小小松子同样蕴含着大能量,理清状况后,他骂人的气势半点儿不减:“老妖婆你竟敢——”
正在阿欢脚边不住摇尾巴的修宴听不得诋毁祭祀的发言:“嗷呜~”
“有本事和本尊——”
“嗷呜~”
“单挑——”
“嗷呜~嗷呜~”
松子能发出的音量实在有限,小狼崽一嚎,就将贺兰讲的话彻底盖住。
松子贺兰暴跳如雷,当即就要拔剑杀狼。可剑……自然也是没有的。他现在好弱小,好无助。
于是贺兰选择求助召唤兽:“欢,盘他!”
修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小女孩儿点点头,乖乖蹲下,随即毫不留情地伸出手,把正准备逃跑的小狗勾按在地上。
修宴挣扎不已,使出浑身解数给自己翻了个身,露出粉嫩的肚皮,试图卖萌逃脱:“嗷呜呜呜~”
可惜阿欢从出生那一刻起,便视卖萌于无物。
她大义凛然地按住修宴,然后……把它当面团似的,开始在地上滚啊滚。
直到小狼崽彻底变成小黑崽,女孩儿才终于像完成任务那样,心满意足地拍拍手,给自己比了个赞。
阿欢:“这样,盘够了吗?”
生无可恋的修宴:……
无言以对的贺兰:???
松子贺兰在脑内进行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实在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对方:欢,你理解别人话语的方式好奇怪……
修宴无故受此折辱,整只狼陷入恍惚状态。他焉巴巴地蹲在一旁,也不再卖萌,兽耳可怜兮兮地垂下来,几乎要贴上脑袋。
“嗷呜呜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随着抽噎声,豆大的泪珠争先恐后地吧嗒吧嗒往下掉,把小狼崽脏兮兮的脸洗出两条泪痕。
看起来……就好搞笑。
可惜松子贺兰此时没有去嘲笑别人的余裕。他正被阿欢捧在手心里细细端详,不知不觉,还有点不好意思:“欢,你在看什么?”
阿欢歪了歪头,视线环顾了下四周:“把你种在哪里,可以长大?”
贺兰:!!!!
他脑补了一下下自己被深埋地下的场景,徒然生出某种孩子变小后愈加不听话的疲惫感:“欺师灭祖,是不可以的……”
阿欢有些遗憾:“哦。”
还以为种下去后,能看到贺兰直播开花。
—————
贺兰这种性格,大概只能种出霸王花x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一人、一幼狼,以及一颗松子。
以这种奇妙组合,开始四处观光。
此处与如今的凡间界与修仙界都不同,灵气尤为充沛,现世难寻的灵花异草四处可见。
“欢,去摘左侧树下,五叶七瓣的碧蓝色花。”松子贺兰见多识广,暂时担任起泉水指挥官,“那是瑶琅花,可以恢复灵力。”
修宴一直竖着耳朵听两人谈话,闻言,赶忙撒丫子跑过去想抢先一步——他受够口不能言还遭欺负的形态了——纯白幼狼大张着嘴巴,一口将整朵花给咬了下来,只余下光秃秃的花茎。
碧蓝花朵开得美丽,入口却既苦又涩,还带着股海水般的咸腥。修宴用尽忍耐力才没将它吐出来,一时间脸色都发青。
可等了好一会儿,妖力依旧没有任何恢复的迹象。体型,也还是刚出生不久的姿态。
泉水指挥官贺兰看完整场热闹,才慢悠悠道:“唔,小欢儿,你知道么?其实旁边那株不起眼的才是真货。”早知道妖狼会有小想法的。
修宴:可恶哇!
阿欢绕过满脸生无可恋的修宴,在瑶琅花前蹲下,细细观察。
和只余下花茎的那株不知名花朵不同,真正的瑶琅花小小一朵,花瓣是有些透明的白。被从枝叶间漏下的阳光照着,仿佛随时会融化在空气里。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女孩儿眨眨眼,伸出手,摘下一片花瓣含在舌间。半透明的花瓣极薄,方才入口,就化作甘甜清润的花液。
贺兰亭问:“如何?”
阿欢默默无言,等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
女孩儿放在眼前的双手十指张开,又握紧。可过了许久,依旧感觉不到任何的灵力流动。
那双墨眸中的神色有些茫然,阿欢垂下眸,望着少了一片花瓣的瑶琅花,又慢慢地,重复了一遍:“没有恢复。”
因为她在这个年纪时,根本就没有任何灵力。
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心情忽然变得有些低落。
不过,这种情绪只维持了不到叁秒钟。因为阿欢才撑着膝盖站起来,方一转身,便看见银发黑皮的男子正在林中闲庭信步,那架势,好似在逛自家后花园。
阿欢:“啊。”
修泽恰好也看见从灌木中露出个脑袋的小女孩儿,他笑了笑:“原来在这。”他走上前来,弯下腰,顺手把女孩儿给抱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正躺尸中的修宴“蹭”地一下蹦起来,抬着头眼巴巴望向自家兄长,还将尾巴摇成螺旋桨。修泽挑眉,空出一只手把他拎起来,然后塞进阿欢怀里。
阿欢拧起眉毛,小手揪住修宴后颈,准备丢出去:“我不要。”
修泽道:“孤抱着你,你抱着修宴,便等于孤抱着修宴。如此,岂不是与你无关?”
阿欢在逻辑方面很容易被绕晕,听对方这么一糊弄,也觉得很对。
贺兰见自家傻徒弟被忽悠,当即暴怒:“你听他胡说!”
修泽听见声音,有些讶异:“是你师尊在讲话么?”
阿欢点点头,摊开手心,给他看松子贺兰。
“噗。”饶是修泽再想忍笑,也忍不住。他抬手掩唇笑了会儿,才好心向贺兰解释道:“此处是祭祀大人制造的幻境,浮游梦。修为愈高,在幻境中受到的抑制也愈强。”
“幻境的意识提防你,所以将你变成了最弱的形态。按理说,此处该有某种鸟类,专门以野生松子为食。”
贺兰亭怎么也无法接受自己死于鸟腹的未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仰起脸四处望了会儿,没看见有鸟类飞过。可想来想去,都觉得不放心:“还是,种起来好。”埋在土里不会被鸟找到,比较安全。而且,她真的还蛮想看松子贺兰发芽开花。
松子贺兰沉默许久,有气无力地在阿欢手心晃了晃,问:“欢儿,你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产生这种想法的?”
阿欢茫然道:“什么?”
贺兰亭:“把师尊干掉这件事。”
阿欢摇摇头:“我没有。”
修泽也道:“幻境中的死亡并不真实。”
“可本尊的心仿佛已经死了。”贺兰喃喃,好似灵魂出窍,“小欢儿到底为何要种本尊?”
阿欢两手把松子拢在阴影中,好确保不知何时将飞过的鸟类不会发现。她想了想,诚实回答:“青岚说,贺兰的兰,是花。”所以,把贺兰种起来,应该也会开花。
贺兰亭恍然回魂。脑内,响起无声尖叫:青岚!!罪魁祸首竟是你!!!
松子贺兰像不久前的修宴那样,短时间内情绪波动过大,变得生无可恋。阿欢见贺兰亭不讲话了,索性把他塞回袖子里,好好藏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儿安静了会儿,想起一件事,于是转过脸来问临时坐骑修泽:“为什么,你不受影响?”
修泽道:“因为孤来过。”
只有简简单单一句解释。修泽并不准备多谈,他一路将阿欢抱到森林出口的不远处,才弯腰将她小心放下。
修宴已经在阿欢怀里打起了瞌睡。这会儿猛地惊醒,不由睁着双灿金色眸,茫然四望。
修泽看了胞弟一眼,然后抬起手,摸了摸阿欢脑袋:“如祭祀所言,你就用自己的眼睛去见证吧。”
小阿欢:“好。”虽然她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想让自己见证什么。
此时幻境中应是正午,在失去茂密树林遮挡的同时,阳光变得十分刺眼。阿欢下意识抬起手,遮住自己视线。
身旁不远处,响起年轻女子的声音:“哥哥,这里怎么会有小孩?”
是她从前,未曾离开冰原时。每一日,都能听见的语言。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发出声音的女子眨眨眼,好奇地看着阿欢。她将手中刚摘下来的花束往身旁的青年怀里一塞,跑过来,换成了通用语:“小孩,你家人不在附近吗?”
阿欢怀中抱着修宴,仰起脸看着对方,默默无言。
闻人欣蹲下来,两手压在膝盖上托起脸,弯起眼睛笑:“你这幅表情,还有些像哥哥呢。”
闻人翊听见关键字,平静的黑眸扫了眼阿欢,同样不语。他就这样静静侯于一旁,背脊直挺,宛若一把修竹。
闻人欣笑了会儿,见阿欢还站在森林的入口前,想起来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阿欢说:“种花。”
修宴早已把脑袋埋在阿欢怀里,准备睡回笼觉。白狼在幼年期时需要很多睡眠来进行生长,等妖力储存到一定程度,熬过发情热后,就能化作人形。
闻人欣眼睛一亮,挪了挪,凑得离小女孩更近了些:“可以给我看看你的种子吗?”
阿欢摇摇头。她不想把松子贺兰给不认识的人看——贺兰在浮游梦中变成小小的松子,还是在她的衣袖里发现,那就属于她。阿欢对属于自己的东西都会好好珍惜、用心保护的。
“喔……”闻人欣有些遗憾地垂下眸,失落叁秒,很快又开心起来:“那等你的花盛开时,我再来看,好么?”她说完,抬手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女子掌心触碰到自己的时候,阿欢感受到某种奇异的温暖。淡漠的情感在心中掠起微澜,黑发黑眸的女孩搂紧怀中的白狼,几不可见地点了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欣一下子笑了起来。她笑起来是很好看的,柔软甜美,两眼弯成可爱的月牙:“那,说好了哦。”
她还想再说些别的什么,但在这之前,闻人翊向两人走了过来:“小鸟,走了。”
“知道啦,哥哥!”闻人欣笑眯眯地应答着,在站起身的同时牵起女孩小手:“此处危险,将这孩子也带上吧。”
“可。”闻人翊至始至终冷着一张脸,哪怕和亲生妹妹讲话时,也没什么表情。他就这样握着闻人欣先前塞给自己的花束,自顾自走在前头。
闻人欣就这样牵着阿欢,边谈话,边慢悠悠地走。只是两人哪怕走得再慢,却始终落在玄衣男子半步之后。
女子看在眼里,悄咪咪地和阿欢咬耳朵:“小阿欢,哥哥特意在等我们呢。”
闻人翊听力多好一个人呀,听见身后的交谈声,默不作声地地迈开步子拉远了距离。只是他很快又停下来,别开视线,欲盖弥彰般轻咳了声:“快些过来。”
“知道啦,知道啦——”闻人欣忍着笑回答。
离开森林地带后,渐渐地,叁人开始走到有人烟的地方。一路上,不断有人向在最前面带路的男子打着招呼。
“恩公……”
“仙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闻人先生!”
称呼不尽相同,却都带着尊敬与仰慕。
闻人欣唇角扬起,转过脸来和阿欢讲话时神情半是自豪半是憧憬:“哥哥很厉害吧?他是最棒的!”
这样讲的时候,阿欢可以从女子身上感受到纯粹开心的情绪。她不太明白这种感情,但还是点了点头:“嗯。”
“好乖好乖。”闻人欣弯起眼睛,笑得灿烂。她松开牵着女孩的手,在袖中翻找了一会儿,最后摸出一块糯米纸包着的饴糖给她:“小阿欢,我要去帮哥哥的忙啦!”
女子说完,开开心心朝被众人簇拥着的男子跑去。背影愉快极了,的确和快乐的小鸟相仿。
此处是座面积不大却十分热闹的城镇,阿欢抱着修宴在原地围观了会儿,发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
女孩无意识地盯着幼狼睡梦中还不时抖一抖的耳朵看了半天,想来想去,也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行动。
只是闲下来又开始嫌一直在睡的修宴碍事,于是悄咪咪找到个不起眼的角落,准备把他扔掉。阿欢对于扔掉修宴这件事很有些执着,也许因为一个场景里不能有两名笨蛋,她和狼崽设定冲突,自然要干净利落地甩掉。
阿欢最初的计划是代替松子贺兰把小狼崽埋起来,可是蹲下来用手刨了几下土后发现实在太麻烦,只好退而求其次,把修宴往最角落的地方一放,再往他身上撒了点土灰。
做完这一切后,小女孩如释重负般地松了口气,拍拍手,准备站起来时听见身后响起男子嗓音:“虽然是个不成器的家伙,但还是对他好些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发的男子弯下腰,将修宴拎起来,单手拍了拍皮毛上沾着的土灰:“在孤看来,他还蛮中意你的。”
小狼崽迷迷糊糊“嗷”了声,许是因为嗅到令人安心的气息,脑袋一歪,又开始睡。甚至开始打起小小的呼噜,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不久前正处于一个即将被人活埋的境况。
阿欢选择性忽视关于修宴的话题:“你刚才,为什么走?”
修泽:“孤已经看过这一切。”他把修宴处理干净,又塞到阿欢怀里:“况且,孤不想干扰到你。”
“哦。”阿欢思考了会儿,又问:“什么时候,回去?”
“等你看完这一切。”修泽道,“浮游梦只会记载已经发生的事情,哪怕细节不同,终点却一样。”
阿欢恍然。所以在最后,闻人翊还是会将所有人囿于只有无尽白雪的冰原,与繁华喧嚣的外界彻底隔开。只是这个时候,她还不明白理由。
说来,修泽独自行动的时候,已经在客栈准备好了房间。
只是屋内的家具都很有些高度,阿欢小小的个子,手脚并用地爬上椅子,才发现自己几乎够不着桌子。她只好又跳下来,吧嗒吧嗒跑去小榻上拿来两块软垫,费劲吧啦地把椅子垫高。
做完这一系列步骤,女孩终于心满意足地双手托腮,开始做最喜欢的一件事——发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有一搭没一搭地想着事情时,想起闻人欣。哪怕有同样的姓氏,她也和阿欢在冰原见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冰原的人不喜欢笑,也不会温和地同她讲话。更不用提如此温柔地触碰她——不存在的假设。因为她是生来没有灵力、没有用处的人。
也有那么一会儿,阿欢想起有唯一一个人,最喜欢牵起她的手。可是那个人,却从来不听她的意愿,不听她的理由。
想来想去,都觉得乱七八糟。世间她所不明白的事情如此多,阿欢并不太愿意去思考,更想当脑袋空空的人。空空的、小小的世界里有她的师尊,有小师兄,有每天都要挥的小木剑,不需要有其他更多。
这样就已经足够好了。
修泽默不作声地看着阿欢发呆,见她脑袋开始一点一点,仿佛随时要睡着,终于忍不住开口提醒:“你不……把那个人放出来吗?”
阿欢半睁着眼,迷迷糊糊问:“哪个人?”
“你的师尊。”
阿欢:“……啊。”
她不知不觉间,把松子贺兰的存在忘记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这就是你的遗言吗?”有女子的声音问。
风流道人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衣摆,仿佛并不惊讶,只悠悠哉哉叹了口气:“飞云宗宗主的掌上明珠,速度果真非凡。”
飞云宗门派心法擅御风,灵巧迅捷,向来以极速闻名。除此之外,以无形风刃攻击的招数常能攻其不意,也因此擅长偷袭暗杀。
女子柳眉紧皱,视线越过背对着自己的男子,落在黑发的小女孩身上,音色冷厉:“你是这混……他的私生女?”
阿欢拒绝认爹,坚定摇头。
女子神色缓和了些:“那你们在聊什么?”
阿欢想了想:“聊喜欢。”
“……”风流道人头疼扶额。
女子神情一滞。从不可置信,逐渐变成惊怒交加。身型一晃,巨锤瞬间以雷霆万钧之势朝风流道人攻来:“连这么小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这个人渣!”
没错,飞云宗门派心法擅御风。以无形风刃攻击的招数常能出其不意,也因此擅长偷袭暗杀。
除了,眼前这位姑娘。世人皆知,飞云宗宗主唯一的嫡女温如意——是位体修。比起暗中偷袭,更擅长从正面凭借蛮力,以绝对的力量优势,粉碎一切……
风流道人在心里叹暗一声,随手抽出腰间挂着的竹笛,转身接下对方攻势:“误会一场,在下心里,可向来只有宝贝你一人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子冷笑一声:“是么?我看你怕是连本姑娘叫什么都给忘了!”
“怎会呢?”风流道人朝对方抛了个媚眼,语气一下子变得缱绻缠绵:“宝贝就是宝贝,如此爱称,如何能忘?”
“讨、讨厌啦……”女子面色一红,巨锤攻势顿收,汹汹气势也敛去大半:“你这样,让人家好害羞——”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吗,白痴!”下一刻,温如意神情一冷,空着的左手幻化出另一柄母子小锤,毫不犹豫朝风流道人身前袭来:“油腔滑调的狗男人,骗走本门心法还想跑,做你的美梦!”
风流道人笑容敛住,眸色一沉,袖中传送法器正欲激活——
千钧一发之际,阿欢勇敢地伸出小手,扯住女子衣袖:“等一下。”
温如意猛地收住攻势,看向黑发的女孩:“何事?”
风流道人心想原来我的魅力已经连小姑娘都抵御不了,也开口劝说:“欢妹妹,哥哥不是你能轻易爱上的人……”所以,不必为了他挺身而出。
阿欢小手指了指挨打预备时的男子:“他要请我,吃糖水。”
所以,在揍死他之前。烦请把荷包留下。
风流道人半句话卡在喉咙里。暗藏在袖中的法器“啪嗒”掉落在地,下一刻,便被抡到胸前的小锤利落锤飞。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结果到最后,还是被揍得浑身是伤。他心疼地摸着自己的脸颊,痛得倒吸了口冷气:“嘶——冲着脸打,好多姑娘会心疼的。”
好在,温如意并不是真心要杀他。只不过将他按在地上揍了一顿——还专冲着脸打——然后打赏般地扔给他袋金币作为“嫖资”,随即扬长而去。
凭着这袋来之不易的金币,阿欢得偿所愿,被带到了镇上最好的茶楼中吃糖水。
重回童年,却不用吃冰砖,好好喔。
因着尝到新鲜事物,小女孩眸色也柔和了些。她平日不太有表情,这种时候,已经算得上开心。
风流道人正托着腮观察阿欢,看她神情稍稍变化了些,不由得嘀咕道:“真的好像啊。”
“哦。”小女孩半点兴趣也没有的样子。
“说实话,你和闻人翊真的没有关系吗?”男子坐直了些,百无聊赖地卷起自己一缕发丝玩:“他和你一样,见到喜欢的东西,就会有一点点表情变化。不过实在太难读懂了……所以除了我和小鸟外,没什么人知道他喜好。”
“小鸟?”阿欢咬着勺子,含含糊糊问。
“一个是羽毛,另一个就是小鸟嘛。”风流道人随口道。
他也不太好将友人的隐私全盘告诉这么个小姑娘,于是压下了一句话。因为对闻人翊而言,血脉相连的唯一的妹妹,是为他带来幸福的青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这么肉麻的话,谁也不会好意思说。
当女孩儿慢吞吞吃完,已经过去好久。
明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却还得迈开步子,一步一个脚印地往回走。
风流道人嫌她慢,对坑过自己的小女孩也没有任何怜香惜玉的意思,索性一如来时,将她扛起来走。
他脸皮厚得很,半点不怕被举报虐待孩童。
阿欢被颠得瞌睡全无,不禁开始对追打这个人的那些家伙产生了些许感同身受。
经过某处时,看到迷路的狗狗可怜巴巴蹲在路边。
一身漂亮的白毛弄得脏兮兮的,那双灿烂的金眸看起来,好像有点眼熟。
应该是错觉吧。
阿欢默默收回视线,当作没看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啊啊啊啊你这个坏女孩!
修宴一声包含着叁分欣喜两分委屈以及五分怨念的呼唤顿时停在半路,狼崽子痛苦地以头抢地,两只爪爪抱住脑袋,趴在路边呜呜咽咽。
风流道人被这奇妙哭声吸引,停住脚步,瞥了他一眼:“咦,这是不是方才被我甩开的那只?”
方才被追杀时,小小一团白色混在乌泱泱一大片喊打喊杀的人群里,扎眼得很。
阿欢坚决撇清关系,神情冷酷得像月色下的江湖第一杀手:“你认错了。”
修宴愤怒地朝女孩呲牙,恨不得扑上来咬她。他此时懊恼得很,总觉得还不如不管这个人,让坏女孩被人拐子抓走算了……呜呜噫呜……
用来博取同情的鳄鱼泪哗啦哗啦流,修宴越想越委屈,差点都被自己哭声给绕进去。这负心的姑娘哇——
最后,还是由看出些端倪的风流道人一手一只,把修宴也给带上往回捎。
两人被男子扛在身上,还不忘用眼神打架。
一个说:“你身上有甜甜的气味!啊啊啊,你竟然背着我吃好吃的去了!怎么可以这样!”
另一个说:“我就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一个“啊啊啊”了会儿,又指责道:“我这么担心你,你居然还装作不认识我!”
另一个听完,好像产生了半点点愧疚。阿欢默不作声,小手伸进怀中,摸索半天,掏出来一块从茶楼顺来的梅子糖。
她随即灵巧地拆开糖纸,把糖放进自己嘴里,只将还沾着些许甜味的空包装递给对方:喏,伴手礼。
……可恶哇!!
小狼崽恼怒不已,拿爪子“啪”地打了下女孩朝他递来的手心。
阿欢猛地收回手。她呆呆地盯着有些泛红的娇嫩手心看了会儿,然后意识到一个问题:在浮游梦中,她的痛觉是尚未消失的。而她,从来最讨厌疼。
这个认知让女孩十分不开心地拧起眉头,屏息蓄力,当场报复性地打了回去。
战况立时升级,两人越打越凶,风流道人受不了左摇右晃的闹腾,挂起笑脸去劝架,左脸右脸各挨了一下。
修宴:“嗷……”
阿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风流道人:“……”
争闹霎时平息。叁人视线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叁个方向,以沉默无言,来粉饰太平。
只不过原本步伐还算悠哉的男子越走越快,显而易见,是耐心彻底告罄,只想把扛着的两个包袱尽快卸下。
拐过某个巷口时,风流道人方才迈出一只脚,却又立刻收回,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嘘——”他将修长食指抵在唇边,以口型朝阿欢道:“有人。”
阿欢点点头,学着风流道人的模样,从墙壁的转折处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
她看见闻人欣,在和一名没见过的陌生男子谈话。
而风流道人显然认出了对方,他烦躁地挠了挠头发,压低音量道:“……来了个讨厌的家伙。”
真武殿首席弟子,谢蕴。
和飞云宗宗主之女温如意一样,谢蕴出身中原鼎盛世家,后又拜入当世最负盛名的无相仙尊名下,在年轻一辈中隐隐已有第一人之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在风流道人看来,他不过是个徒有家世、自命甚高的庸才罢了。
像是回想起什么不好的记忆,风流道人眸色沉了几分。
这个时期,天地间叁条灵脉纵横交错,覆盖了整片大陆。生来有灵根者皆可修仙,但顶级的心法口诀、符箓之术与丹药秘方向来严格把控在世家与宗门内部。
普通出身、又没有上好天赋的人若想往上爬,只能选择为世家宗门上层卖命的方式,来换取与付出并不平等的资源。许多宗门甚至要求内门弟子许下心魔咒,若是泄露宗门秘籍,就会当场灵力逆行、暴毙而死。
多年以来,修仙人士一直忍受着这种近似于资源垄断的模式。
直到不久前,闻人翊的出现改变了现状。
天资卓绝,惊才艳艳,却并不自视甚高。不仅将自己所拥有的知识毫无保留地教授给无根基的散修,甚至还为他们制定不同的心法与修行方式。
而他所掌握、所创造的术法,更是世间闻所未闻。
城镇民风淳朴,闻人翊很快得到了所有居民的欣赏与尊敬。
可不知不觉间,他名气愈盛。世家宗门感受到潜在威胁,明面上无动于衷,私下却将得意门生派来此处,打探情报——亦或者说,套取闻人翊所掌握的知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如今城镇虽仍维持着表面的和谐,实际暗潮涌动。
换言之,谢蕴与闻人欣搭话,绝对有所图谋。
风流道人抽出腰间竹笛,正欲从拐角走出,介入两人之间。抬起的手臂,却感受到某股阻力——是黑发的女孩,紧紧地拉着他的衣袖。
女孩面容苍白,视线直直地盯着空无一物的角落,浑身却抑制不住地颤抖着。
为什么。她好像体会到了和此时的闻人欣相同的情绪。是……恐惧?
“喂,你怎……”风流道人眼疾手快地伸手扶住阿欢,才没让她摔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谢蕴的声音透过空气,清晰地传来:“我还会再来的。”
这样说着,男子若有所思地朝闻人欣身后巷子的拐角处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消失在原地。
几只成不了气候的老鼠罢了。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世间灵气起源之地,曾被历代的守护者称作“古源境”。
如今此处早已不复千年前的和谐安宁,漫长时间里的灵脉崩碎,将它变成荒芜危险的失落之地。灵气逆转后,魔物肆生。
浓厚的血腥气,浸透了破碎得不成样子的红衣。少年半倚在巨大的枯树下,墨发纷乱,遮住了大半张脸。
临时设下的法阵微光闪烁,勉强阻挡着魔气的侵入。
“何必如此着急?”半透明的残魂问着,身形在风雪中悠哉乱晃:“明明上一次的伤还没好。”
识海内的少年面色苍白,如深冬新雪。阿乐低下头,沉默不语。
“莫非,是因为她生辰快要到了?”亚父顺口猜测道。他随即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你可能没意识到,所以我好心提醒一下,那也是你的生辰。”
身形飘忽的男子说着,随手打了个无声的响指,在少年面前堆起个小小的雪娃娃。
然后,又用雪将它彻底埋住。
“作为传授者,我再教你一句。”他音色愉悦,却不知为何,“想要藏起来的东西,从最开始,就不应该被任何人看见。”
可惜,千年前的那个人,却从不明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
谢蕴走之前,到底说了什么。
某种强烈的念头让女孩指尖也开始颤抖。从心底最深处、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的地方,涌出的强烈情绪——和她面对阿乐时,相似的情感。
她讨厌这样。她不喜欢这样的情绪!
阿欢咬紧下唇,突然甩开扶住自己的手,朝怔怔站在原地的女子背影跑去。
随着动作,金铃方才响起第一声,周遭一切霎时崩塌四散。
巷中地面片片碎裂,落入深渊。失去立足点的纤细身影飞快坠落,闻人欣却蓦地回眸,望向阿欢。
年轻的女子双眼微弯,好似无知无觉地,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柔和的笑。
她温柔地、轻轻地说:“你好呀,小阿欢。”
这一瞬间,女子不再像是鲜活的存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此前的人格乍然消散,闻人欣再次变回法术创造的提线木偶,在幻境中日复一日地演绎着回忆中的人。
阿欢还是想要拉住她的手。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地,去伸长自己的手臂。闻人欣的身影,却越来越远。
从对方那里得到的花枝从怀中掉了出来。花瓣四散,就这样轻飘飘地,一同坠入看不见的深渊。
于是幻境至此终了。
白狼领地内,久久伫立于原地的拄拐老者睁开双眸。
白雾消散,回到现实的阿欢怔怔坐在原地,迷惘无措。女孩洁白的贝齿仍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直到血慢慢渗了出来,口中尝到铁锈味,她才如梦初醒般抬眸:“我的花……”
白狼领地没有花。目所可及之处,几乎是一片荒芜。
阿欢低下头,呆呆地想。是不是,因为闻人欣给她的、能够让心情变好的花没有了。
所以她的情绪才会变得这么低落,与糟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祭祀拄着枯木拐杖,垂眸看着呆坐于原地的少女,目露悲悯:“您无法否认的,不是么?”
她们的身体里,流淌着同样的、来自于早已被毁的古源境的,奇异的血缘。
阿欢攥紧衣摆:“为什么……”
她不明白,为什么,祭祀一定要让她亲口承认自己的血脉。她在冰原出生,在冰原长大,没有一刻时间,是在古源境度过。为什么非得光复一个她从未去过的地方不可?
更不明白,为什么在看见闻人欣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那一刻。自己会无可抑制地,感到难过。
祭祀似明白阿欢心中所想。她沉默地看着少女苍白精致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好像将她与某个人的身影重迭。
浑浊的金眸逐渐涌上水光,颓老的白狼祭祀声音微颤,似陷入回忆:“……因为,那里是她的家乡。”
在祭祀还很小、很小的时候。小到她尚未学会任何法术,却已经不得不与身型数倍大于自己的妖兽战斗,来争夺同一份食物。
万年以前,妖神曾为所有妖族都划分领地,降下庇护。在本族的领地内,新生的妖不必担心受到任何侵扰,能够安稳无忧地长大。
但是作为狼族分支的白狼族,却在某一日,被领地驱逐——白狼族奉行以女为尊,这样的观念,却不为其他狼族所接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自那以后,白狼一族的子嗣不得不四处辗转流浪,以谋求新的出路。
祭祀的父母为保护她而死,族人自顾不暇,无人愿意照看她。她曾以为自己会像父母那般,在某一次战斗时,死在无人知晓的角落。
可是那一日,容貌精致的少女就这样在她面前蹲下来,歪着头,清亮的眸倒映出弱小可悲的她:“小家伙,你为什么在哭?”
少女靠近自己的时候,祭祀嗅到她身上浅淡的白梅香气。
神使鬼差地,祭祀将一切告知了对方。白狼族的危机、她的父母,以及所有其他。
她原以为这只是对素不相识、并且往后也不会再见的陌生人的一次倾诉。今日过后,自己仍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困难。
可几日后,少女却再次出现在她面前,笑意盈盈:“我求了哥哥好久,他才答应回去一趟,替我取来的呢。”
细细的树枝安静地躺在少女洁白的双手上,在幽暗树林中,散发着奇异的微光。
“神树有灵,有了这个,你就不用再担心啦。”闻人欣说着,弯下腰,温柔地摸了摸祭祀的头,“一直以来,你都很努力呢。”
在古源境的最中心处,有一棵巨大的神树。她从小就听说,神树有灵,会为所有的居民降下庇护。传说若是折下神树的枝桠,再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种下,那么新生的树种,也会为这片土地的人带来庇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所以,她拜托哥哥取回了一根树枝。希望能够借此,为这位小小的狼族姑娘,为白狼族开辟出新的道路。
在这之后,闻人欣究竟还说了什么,祭祀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少女弯起眼睛,对着她笑了。那笑容,比百花还要好看。
时光荏苒,人类的幼年不似妖族漫长,当初的少女渐渐长大,变成如祭祀想象的那样柔软美好的女子。两人一起种下的树枝也变成了小小树,在夜晚里,会散发流萤般的微光。
祭祀很喜欢看被光芒渡上一层光晕的,女子柔和温暖的侧脸。
她也一直,一直都在想。
总有一天,要去这个人的故乡,看看她所说的神树,是否真的风一吹,就会簌簌地落下光芒。
可是,那一天,却永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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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天空乌云密布,空气低压。远处隐约有白光闪烁,一瞬照亮半边天幕。
阿欢从小就不是一个擅长思考的人。但是看着那双哀切的眼睛,她第一次,理解对方的想法。
一梦千年,只为见一人。
有人从身后环绕住怔松的女孩。
“真是无聊的故事。”女子音色低哑,凤眸冷厉,“这与小欢儿何干?”
阿欢忽然生出些安心的情绪,她还不明白为什么,却放松下来,安静倚在了对方怀里。
在她身后,贺兰音色压得极低,带着安抚的意味:“欢,你若不愿,没人能够强迫你。”
祭祀狠狠杵击拐杖,嗓音嘶哑:“我们白狼族愿为她驱使!”
伴着杖击地面的声响,上空倏地响起轰鸣之声,昭示着暴雨将至。
“所以?”贺兰漠然道,“那也只是你们强加给她的。”
“你根本不懂!”祭祀情绪激动,“叁百年前,我曾在迷雾森林种下枯木的一节,上方附着白狼领地的传送阵法——她既然来此,一切都是天道指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不信天道,只信自己。他冷笑了声:“这只是你的算计。”
女子继而低下头,和怀中的小姑娘讲话:“明白了么,欢?我们回去。”
“不要。”一直默不作声的女孩忽然道。
阿欢转过身,双手环在贺兰腰间以防他跑掉,还仰起脸看着对方。她说:“我也要,知道真相。”
贺兰一愣,凶巴巴俯视她。
阿欢学他的样子拧起眉毛,重复:“我要知道真相。”
贺兰冷哼一声,眉头依旧皱着,还抬手将阿欢头发揉得一团乱——这小徒弟净拆他的台,一点儿都不懂事。
他忽然道:“解契。”
贺兰视线转向修泽,冷声补充:“把情契解除,本尊也会帮你们。”
这一句话,已是最大的让步。
银发黑皮的男子犹豫了下,视线掠过好奇看着自己的阿欢,与傻傻的修宴。蓬松的狼尾在身后无意识地晃动,扫过地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泽最后还是开口道:“那不是情契。”
白狼族以女为尊。修泽有一半黑狼血统,又是男子。哪怕为上一任白狼王与正君之子,也只能暂任白狼首领,暂理族内一切事物。
——他的情契,是白狼王印。
下一刻,暴雨如注。
枯木拐杖中妖力浮动,瞬间织出范围极广的结界,将雨声隔绝在外。
妖族大多不擅阵法,唯有接受过闻人欣指导的祭祀,是例外。
苍老的白狼看着修泽,叹息了声——受混血影响,他的寿岁不会太长。也因此,修泽只想安排好一切,再将修宴托付给阿欢。
修宴一无所知,见兄长在看自己,也笑起来,尾巴晃了晃。
……
解决一件耿耿于怀的心事,贺兰亭心情极好。
他倚在自储物戒拿出的雕花椅中,把阿欢圈在怀里,修长的手指捏捏她的脸:“小欢儿出息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出门一趟,还能将白狼王印拿到手——虽不知有何用,总是好的。
阿欢问:“是吗?”
她默了会儿,抬手握住男人的手腕,要把自己的脸颊从对方手中解救出来。
贺兰偏不,还故意去揉她脸,弄得阿欢讲话都含糊:“放……凯……”
贺兰哼哼:“说句好听的才放。”
阿欢就不讲,悄悄松开手,想扯他落在身前的黑发,以暴制暴。
修泽无言看这两人幼稚的互动,疑心他俩加起来够不够十岁。
黑发的女孩儿此时看起来放松许多,可修泽看她倚在贺兰怀中,不知为何,只觉得刺眼。
他沉默了一下,敛下眸,将心中古怪的情绪尽数压下。
在结界内,祭祀仔细向众人解释。
她认为若想得知一切,最好的办法,是将如今真武殿的第一人谢蕴——幻境崩塌前,阿欢见到的那个男人——困入浮游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千年前,天地灵脉接连被毁,天门将断。世家与诸多仙门联合,才堪堪保住最后一条灵脉。
而出身真武殿的无相仙尊,便是传闻中灵气衰减后,凡间最后一名飞升者。至此,他的首席弟子谢蕴继承无相仙尊名号,坐镇真武殿。
贺兰在脑中搜索了遍这个名字,他道:“本尊见过他。”
印象中,谢蕴是个很阴沉的男人。虽容颜常驻,却是满头灰白发丝。有一道狰狞的伤痕,从他左额一直贯穿到右颈侧,将他的双唇撕开,露出赤裸的牙龈。
贺兰一顿,“……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
修宴盘腿坐在地上,手撑在身前,问贺兰:“他修为比你高?”
贺兰眸光微动,屈指掩住唇,默不作声。
阿欢坐在贺兰怀里,也好奇地向后一仰,靠在他身前,巴巴望着自家师尊。
贺兰看着女孩儿黑白分明的双眸,立刻分出半分神识,给识海开了思考加速并揪起土拨鼠头目:“替我想个合适的回答!”
土拨鼠头目眨眨绿豆眼,小爪爪比划了下,弱弱道:“……啾。”
“没有办法也要想办法!”男人抓狂,拎着土拨鼠使劲乱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土拨鼠大军们纷纷摆手,同情地看着他,表示爱莫能助。
几人都在等他回答。
贺兰不得不收回神识,强作镇定,冷然道:“是又如何?”
修宴撇了撇嘴,意兴阑珊道:“你好菜啊。”
修泽叹了口气,迅速拎着修宴衣领向后一扔。
狼少年“啪”地撞上结界边缘,在地上咕噜咕噜滚了一大圈,终于灰头土脸爬起来,瞪大眼睛。
在他方才所坐的位置上,碎裂的地面如蜘蛛网般飞快蔓延扩散,在最中心处,是一抹剑刃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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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修宴被对方明晃晃的杀意吓到,耳朵和尾巴的毛都炸了起来:“你干嘛!”
贺兰亭一手撑在额间,神情倨傲,只从喉咙里挤出声无情的嘲笑:“呵。”
剑锋一晃,修宴立刻瞪大眼睛,飞也似地躲到修泽身后拽住他衣角。
“兄长救我哇!”狼少年没出息地求助。
修泽无奈,抬眸看着懒散倚着的女子:“修宴脑子笨,就别跟他多计较了。”
“谁跟他计较?”贺兰冷哼,想起另一件事情,即刻又开始生气,“凭他带坏小欢儿,便死不足惜。”
他生完气,还警告似地捏了下怀中女孩儿的手臂。
阿欢不怕疼,任由他捏,甚至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贺兰怀里打瞌睡。
修宴怂得要死,听了这话,却还要探个脑袋出来吱哇乱叫:“明明是她对我做了这样那样的事情!你偏——”
贺兰一记冷冷的眼刀飞来,修宴立刻噤声,委屈巴巴缩在修泽身后做鬼脸。
祭祀往地面一杵拐杖,打断他们无聊的争论:“等修宴成为欢小姐的侧君,一切自然名正言顺。”
她又和贺兰说:“你们人类大多目光浅显,不知女子生来高贵,本就应一妻多夫。若你是个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挑眉:“若本尊是男子,又待如何?”他选择性无视了前面那句话。
“那你也可以成为侧君。”祭祀掀起耸拉着的眼皮,挑剔地打量他一番,“以你的姿容——罢了,倒也勉强。”
以貌美闻名修仙界的贺兰:“……”
等几人初初商议完,阿欢已经靠在贺兰怀中睡得迷迷糊糊。
修泽离开前有意想送阿欢到卧房去睡,可看着师徒旁若无人的亲密感,他怔了会儿,没有伸出手。
只余两人独处的结界内安静得很。
贺兰听着怀中浅浅的呼吸声,总觉得心里好像有羽毛扫过,痒痒的。
“欢,该起了。”他忍不住捏了捏女孩手心,音色低浅,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阿欢模糊地应了一句,顺手握住男人的手指不让动,继续睡自己的。
贺兰亭笑意更甚,看阿欢半梦半醒间显得傻傻的,忍不住捏了下她腰侧软肉。
少女一抖,还氤氲着睡意的眸子立刻睁大了。
贺兰尤未发觉,又捏了几下,觉得手感很好,有点儿上瘾:“小欢儿,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男人兀地止住声音,终于发现异样。
阿欢坐在他怀中,整个人抖得不行,还抬手捂住嘴巴,肩膀震颤。
“欢,你怎么了?”贺兰声音立刻沉了下来。
他以为阿欢哪里不舒服,立刻顾不得玩儿,握着阿欢肩膀,强迫她转过来。
在他怀里,女孩面颊都染上浅浅的桃花红,黑眸不再是古井无波的模样,氤氲着湿润水汽,漂亮得惊人。
恐怕连阿欢自己都是第一次知道,面瘫脸从来毫无破绽的她——超级怕痒。
贺兰一怔,等反应过来立刻心都化了,把她搂得紧紧的,又有些想亲亲她,“真没想到,小欢儿还有这样的弱点……”
阿欢睡意尽散,不开心地抿抿唇,双手也摸到贺兰腰侧,要去报复他。
贺兰嘴角噙着笑意,任由自家小徒弟对自己上下其手,不作任何反抗。他甚至笑得好看极了,风情万千,仿若误国妖妃。
阿欢尝试半天,没得到反馈,就更不开心:“贺兰,不要动。”
女孩学着贺兰平日的表情,眉毛压下来,做出一个凶巴巴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做出不同神态时模样尤为生动,贺兰心里软成一团,笑着向后一靠,身体放松,是全然无防备的姿态:“喏,那便随小欢儿喜欢。”
“好。”阿欢认真得很,盯着对方仔细思考,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
贺兰身上,她能够找到的,脆弱又敏感的地方——
在回忆起两人的初次时,阿欢想到了办法。
她忽然解开了贺兰的立领盘扣。
女孩随即直起身子,趴在男人身上,轻轻吮咬了一下凸起的喉结。
贺兰眸光微动,放在她背后的手登时用力了几分。
阿欢立刻意识到自己猜对了。
搭在男人身前的手指灵巧地解开第二颗、然后是第叁颗盘扣。
在锁骨上方也吮吸出痕迹时,她终于如愿,听见好听的低喘。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阿欢在贺兰锁骨的凹陷处留下了浅浅的吻痕。
“贺兰,认输吗?”她问,明明正在做坏事,双眸却干净澄澈,小狗似的无辜。
贺兰脸上泛起薄红,他一开口,声音已是微哑,却还要嘴硬道:“不认又如何?”
女孩闻言,有些苦恼地拧起眉毛,手指抚上他双唇。他的唇型很好看,殷红口脂被白玉似的手指一点点抹开,几近妖艳的美感。
“这里呢?”阿欢撑起身子,一手捧住贺兰的脸,亲了亲他。口中尝到唇上沾染的甜甜的味道,她睫毛颤了颤,把舌头也伸了进去。
贺兰背脊紧绷着,他将乱了拍子的心跳声藏好,克制着回应的欲望,任由少女自己探索。
那只微凉的手还在抚摸他。顺着流畅的下颌线条往下,掠过性感的喉结和锁骨,甚至想要伸到衣襟里去。
繁花玉蝶的外袍半褪,然后是云纹内搭。层迭的衣衫堆在雕花椅上,美人明眸流盼,忽然抓住阿欢作乱的手,递到唇边亲了一下。
“欢,你真是……”
总能这样,轻易扰乱他心弦-
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贺兰已经将衣衫收拾齐整。
肩膀处的牙印还在隐隐发疼,他想起什么,愉快的心情却是藏不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美艳女子眸中笑意潋滟,像盛着一池春水,怎么看,都是一副承宠后的妖妃模样……
阿欢换了身新衣服,纹饰同贺兰身上的如出一辙,透着明晃晃的亲近感。
她依旧没什么表情,一双漂亮的眸子冷凌凌的,只是双唇染着艳色,平添了几分暧昧。
修宴拿小眼神不住偷瞄对方,只觉得左看右看,这两人背景都开着朵朵百合花。他扁扁嘴,心里蛮不是滋味地腹诽,到底是谁带坏谁啊!
狼崽子又趁贺兰在跟修泽讲话,偷偷凑到阿欢身边,眼巴巴问:“你们做了什么哇?”
“我赢了。”阿欢想了想,没头没尾回答。
她又想自己一开始的确是赢的,但是后来她浑身抖得不行,还忍不住咬了贺兰一口,不知道算不算输……
阿欢有点苦恼,低着头拿鞋尖在地上来回划着线,想不太明白。
修宴没听懂,以为女孩糊弄自己,发间狼耳都垂下来,委屈嘟囔:“你师尊来了,你就不跟我玩儿了……这样的话,还不如让她继续当松子呢。”
阿欢面无表情,右手悄悄绕到少年身后,突然使劲扯了下他尾巴。
修宴一个激灵,捂着尾巴“嗷”地叫出声来:“你又这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女孩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儿还跟她家师尊一样一样的,高贵冷艳中透着股睥睨众生的不屑。
修宴疼得龇牙咧嘴,愤愤瞪着眼睛看她,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这师徒俩大的欺负他,小的也欺负他,连兄长和祭祀都不向着他!
“我不跟你玩了!”他委屈巴巴丢下这么句台词,决定跑去找绝对不会揍他的祝南风讲话——人还睡着呢,自然奈何不了他。
修泽安排好族中事务还需要时间,阿欢没什么事情做,干脆四处晃荡,顺便研究谁怕痒谁不怕痒。
她不喜欢疼,也不想把疼施加到别人身上,但是痒有别于疼,只要不是用在她身上,阿欢就觉得好玩。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贺兰不怕,修宴不怕,就连祭祀……也不怕。
白狼祭祀对阿欢的容忍几乎没有限度,修宴一开始不愿意让她挠痒,还被祭祀一拐仗敲进地里去。
可是,修泽居然怕。
阿欢心里觉得神奇,银发黑皮的白狼首领宽肩窄腰,身形高大,一副很勇敢的模样——却极怕被人碰。
白狼族男子善于讨好女子,自身却经不起撩拨。
在女孩儿面前,修泽脸上倒没有露出异样,可银发间毛茸茸的兽耳一抖一抖,他有意想要控制,狼尾却违背意志,忍不住轻轻摇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女柔软的手隔着衣服,从腰侧摸到腰腹,描摹出分明的肌肉轮廓。她神情认真,还在研究怎样能让他露出更多破绽。
修泽面上微红,他几乎开始庆幸自己不像修宴那样穿得少,衣服下隐隐显露的咒纹不至于暴露自己的无措。
像是甜蜜的折磨。
有那么一会儿,他甚至想将阿欢抱在怀里,反客为主,将她对自己的撩拨尽数归还。他还记得女孩肌肤的触感,软软的低吟,她躺靠在他怀中时——
修泽倏地止住思绪,静静敛下眸子。他想,自己大概生出了不该有的渴望。
在咒纹彻底显现的前一刻,他抓住对方纤细的手腕,声音微沉:“别玩了。”
阿欢一顿,仰起脸看他:“你怕吗?”
修泽别开视线,好半响,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阿欢如愿以偿,掌握了别人的新弱点,有点开心。
她踮起脚的时候修泽也弯下了腰,于是她的手成功摸到对方的耳朵,还揉了揉。
阿欢说:“你很好,不怕。”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不会欺负修泽,只欺负修宴。
修泽耳尖又抖了抖。细小的绒毛蹭过女孩柔软的手心,带起微微的痒。
修泽看阿欢心满意足,他仍低着头,忽然笑了一下:“欺负孤……”也可以。
他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发丝散乱的修宴哭兮兮地跑了进来,他扑过来搂住修泽手臂,挤出几滴鳄鱼泪,顺带愤愤指着阿欢:“她带的那个男宠醒了,还把我当坏人打!”
阿欢:“……”
匆匆赶过去时,几人见到祝南风正抱剑坐在地上,垂着脑袋不知在纠结什么。他发间还翘着一缕呆毛,衣衫微乱,模样怪可怜的。
阿欢眨眨眼,刚迈出一步,忽然意识到不对,当即呆住。
她看见祝南风抬起头傻傻望着自己,然后满面茫然地,朝她摇了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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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发烫,眉眼间是藏不住的欢喜,唇角扬起,就连身后尾巴——
等等,什么尾巴?
祝南风终于意识到不对,霎时笑容凝固,傻傻愣在原地。
身后蓬松柔软的狼尾不住摇晃着,不时扫过少年直挺的脊背。
他僵硬地抱着剑,可怜兮兮地瞅着阿欢,怎么也没勇气回头去看。
阿欢接收到求助信号,好奇宝宝似的蹲下来,微微歪着头,问他:“南风,你怎么样?”-
阿欢如今也算是有常识,好歹知道和自家小师兄讲一下现状。
倒是修宴围着祝南风转来转去,不时嘀咕:“不对哇,刚才还没有的……”
他盯着对方新长出来的耳朵和尾巴,满心满眼都是问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南风听完,还是有些犯迷糊。他敲了敲发懵的脑袋,问:“是贺兰仙尊救了我么?”
阿欢蹲在祝南风面前,手臂搭在膝盖上,没有讲话,只静静望着他。
她看得很认真,一双眸墨色极浓,像夏日林子里的深潭。过了许久,她说:“你忘记了?”
祝南风摇摇头,有些羞赧:“我只依稀记得击败树妖……”
说话间他心神一动,只觉得自己身体状况极佳,隐隐有进阶之势。
不仅先前的伤处被完全修补,丹田内还蕴藏着一团金色的、尚未来得及炼化的妖力。
修泽也看了出来。他不着痕迹地望了阿欢一眼,敛眸细思。
阿欢静默了一瞬。女孩长长的睫毛垂下来,在眼睑投下一小片阴影。良久,说:“没关系。”
这句话声音放得很轻,像梅花上被风拂落的积雪。
祝南风不解。他此时耳尖泛红,抱着剑的手松开,然后小心翼翼,拉住少女垂下的衣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一见到阿欢,身后的尾巴就忍不住乱晃。
像冬夜旅者见到唯一的灯火,他无比渴望和阿欢亲近,想靠近她、触碰她,想对她……俯首称臣?
这个词令清俊的少年呆住。祝南风整张脸烧得通红,视线却凝滞在对方身上,怎么也舍不得移开。
阿欢发了会儿呆,再抬眸时,便看见自家小师兄紧紧盯着她看,甚至舍不得眨眼。
他眸中满是欢喜和满足,身后蓬松的尾巴不住晃着,整个人幸福得直冒泡泡。
这幅模样显然不太正常,他平日不太会显得如此傻气——祝南风给人的感觉该是更聪明的。
阿欢眨眨眼,任由对方做小动作将她衣袖又扯过去两分,抬起脸去问修泽:“怎么办?”
修泽显然知道缘由,只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他道:“白狼王印有转化眷属的能力。”
阿欢点点头:“哦。”
过了一会儿,她发觉自己没听懂修泽在说什么:“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最初的时候,狼族只分为黑、灰与赤叁色。初代白狼降生时,如雪的毛色曾被视为不详。
在她成年后,却有无数狼族成为她的裙下臣,甘愿献上所有妖力,只求分得一丝青睐。
而初代也用与生俱来的力量,将他们转化为纯白之狼。
转化象征的不仅是爱慕,也是臣服——而这个能力,如今与白狼王印一起,被修泽交到了阿欢手中。
“刚被转化时,眷属对君主的依存性最强。不过他是人类,这应当只是暂时性的……”修泽还在解释。
在场唯二的两名人类早已经没在听。
在女孩儿面前,祝南风双眸亮晶晶的,害羞得几乎要冒烟。
“阿欢,我、我能不能……”他此时注意力完全无法放到别处,满心的念头都是,阿欢正在看着自己。
祝南风只觉得脸上温度烫得几乎要融化,他咽了口唾沫,鼓起全部的勇气,才好小声地、忐忑问:“我能不能,牵一下你的手?”
阿欢点点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属于男子的手如暖玉,将女孩小巧的手包裹在掌心。
祝南风得偿所愿,唇角忍不住翘起来,心口发烫。他当然知道自己的要求失礼,可是、可是——他是如此的期望,能够触碰她。
简直纯情得像凤眠山上的雪花,洁白无暇。
修宴看在眼中,有点儿疑惑。
狼崽子蹲到阿欢旁边,挠挠头发,看着满是欣喜的祝南风,无辜地问:“你们都做过那种事情了,还要问能不能牵手嘛?”
——————
欢妹的金手指上线~
阿欢的确会是狼狼们滴团宠!包括还未露过面的那些xd乖女儿以后总算有娘家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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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醒前的记忆全然空白,他只记得疼痛灼烧着自己的五脏六腑,然后渐渐地,一股凉意顺着灵脉流入周身,将深至骨髓的灼痛尽数消散——是阿欢做了什么吗?
他想起阿欢在深林时灵力暴走的异常,下意识看了她一眼,握着女孩的手紧了紧,将那只微凉的手拢在掌心。
长空如碧,映入少年写满担心的眼睛,清澈又纯粹。
温暖的体温透过相触的肌肤传来,阿欢没说话,轻轻咬住唇瓣。
贺兰来之后,她隐约间,意识到一件从前被忽略了的、很重要的事情——除非对方境界极高,否则她的灵力会在欢好时,被尽数夺走。
像亚父说的,她生来,便只有双修的用途。
她想祝南风知道了,又会愧疚。
阿欢敛下眸子,第一次避开对方的视线,轻轻说:“什么,也没有。”
少女洁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唇红齿白,似玫瑰含雪。
祝南风眉头微皱:“可是……”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心中生出些不安,踌躇着,却说不出质疑的话。受暂时的君主契影响,他只能无条件地,信任阿欢说的任何话。
也许没有契约在时,也是如此。
“你们怎么……”修宴看热闹不嫌事大,他视线在两人之间来回穿梭,很想发表一番看法。
修泽反应极快,长臂一伸,狠狠给自家蠢弟弟脑壳来了一下。
“闭嘴。”他低斥了声,两指从背后勾住修宴衣领,不由分说地拖起狼崽子,就要往别处走。
“兄长、兄长!我没法呼吸了哇——?!”
狼崽子苦兮兮的求饶声渐行渐远,大而空旷的原野上,只余师兄妹两人独处。
另一边,贺兰正在四处乱逛。
他近日对白狼祭祀极为不爽,觉得对方威胁到自己的监护人地位,心里堵得慌。
恰好来了个新地方,他写进骨子里的土匪因子又蠢蠢欲动,想抢人宝物。
可惜白狼族穷得叮当响,搜刮几圈,也没找着什么好东西。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暗处,一群年少的白狼族人正叁叁两两躲在岩石后头,悄悄观察贺兰亭。
他们族内人数并不算多,又不太与外界交流,难得见到张漂亮的生面孔,都很兴奋。
“云栖加油,你可以的!”
侧旁隐隐有稚嫩的童声响起,贺兰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便看见一名白狼女孩兴奋地跑过来,往自己怀里硬塞了什么。
女孩脆生生抛下一句“大姐姐,这个给你吃!”就化作原型,云朵似的一溜烟儿跑远了。
怀中倏地一沉,他看着小白狼跑远的背影挑了挑眉,定睛一看。
是根磨牙棒。
贺兰:“……”
贺兰面无表情地拎着磨牙棒去找阿欢时,恰好看见俩小孩坐地上凑一块儿,不知在看什么。
脑袋挨得这般近,怕是都快要碰到一处去了!
凤目中倏地窜起小火苗,贺兰大步上前,提溜着阿欢的衣领就要把她捞起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啊”了声,凭直感觉出了来人,也不挣扎,任由对方把自己稳稳当当摆在地面站好,才侧首,无辜地看他。
正拿灵力和妖力放双色小烟花的祝南风也跟着看贺兰。
他反应极快,立刻收回灵力,站起来行弟子礼:“多谢仙尊出手相救。”
容貌冶艳的女子今日穿了身玄色绣暗纹仙鹤服,黑色交领之内,露出一圈儿白色的里衣。
这身打扮不似先前那般繁复华丽,反而闲散舒适,透出慵懒的意味。
可惜贺兰的表情却不怎么安逸。
说实话,也根本没听对方刚才在讲什么。
他每回看见祝南风,脑海中就自动回放起那套“师兄妹年岁相仿”的说法,心里早打翻一缸子醋,偏还要装着满不在意。
锐利凤目一扫,贺兰发觉少年修为有进阶之势,但更重要的是——
女子眼尾处一点殷红勾起艳色,眸色却低沉,如山雨欲来前的黑云:“你身上怎会有欢儿的灵力?”
祝南风怔愣一瞬,立刻看向阿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方才压下去的猜测再次涌现,眉清目朗的少年看向心仪的女孩,狼耳微垂,眸中神色莫辨。
阿欢默不作声,咬着下唇,似在思索什么。
“欢,你先回去。”难辨喜怒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贺兰紧紧盯着生出狼耳的少年,心中隐隐产生一个念头,迫切需要确认。
阿欢悄悄看了贺兰一眼,没有动。她觉得贺兰好像要生气了。
她不想贺兰总是生气,也不想祝南风愧疚。
她忽然走上前,搂住祝南风的脖颈。
在对方下意识弯腰配合自己的时候,少女踮起脚,当着贺兰的面,吻了上去。
女孩柔软的唇瓣贴着祝南风的,阿欢睫羽颤了颤,极快地、模糊地嘟囔了句:“……张嘴。”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被贺兰扯开的时候,女孩双唇还微张着,露出一小截来不及收回的舌尖。
祝南风凝固在原地,呆呆睁大眼睛,如灵魂出窍。绯红的色泽从白净的脸颊、耳尖一直蔓延到脖颈,把他整个人变成煮熟的虾子。
贺兰的脸也红了。
显而易见,不是因为高兴。
“你是不是想气死师尊!”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擦过少女唇瓣,男人胸膛急促地起伏着,肺都快要气炸了。
怒火翻涌,灵府内正泡着水玩儿的土拨鼠也跟着“吱吱”乱叫:烫烫烫!
识海热浪一卷,顺应主人的心情,把它们全部变成涨满气的胖河豚。
贺兰咬牙切齿,眼中的小火苗熊熊燃烧,几乎要把阿欢就此点燃。
他是个小心眼儿的人,凭脑补也能喝一缸干醋。
何况他记得阿欢出门前就说过,她对凡界的了解只有八个字:广开后宫,醉生梦死——逆徒,真是逆徒!
贺兰亭想到这一茬,气得按着女孩唇瓣的手指都开始发颤。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怎么还是生气了。
阿欢有些不解,眨眨黑白分明的眼睛,轻轻舔了舔他的指尖。
这一行为无异于火上浇油,贺兰立刻触电似的收回手,还用另一只手提防地护住,凶巴巴地瞪着她:“这回你讨好师尊也不管用!”
指腹还带着隐约的酥麻感,他欲盖弥彰地瞪着女孩儿,左手把被舔过的手指攥得更紧。
阿欢摇摇头,仰着小脸,伸出舌头给贺兰看。
被咬破的舌尖慢慢渗出鲜红的血珠,映着洁白的贝齿,似玫瑰含雪。
她含糊说:“有灵力。”
这是阿欢临时想出来的借口。
方才她脑袋第一次转得这么快,想起阿乐以血为媒介将灵力供奉给她,自己也该是能做到的。
而要把血喂给祝南风,这是最快的方法。
阿欢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过,像那个、那个听过一次的词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聪明光头。
贺兰的确气得牙痒痒,但也没到要薅光小阿欢头发的地步。
气质浓艳的女子捏着女孩软乎乎的脸颊,以武力强迫阿欢复读了好几遍“下次再也不会这样做”,终于勉强算揭过这一茬。
可贺兰到底是在内心的小黑本记了一笔,在祝南风那一栏下,他的罪状已经被罗列出了许多项:和阿欢年纪太接近;两人恰好是师兄妹;先于他与阿欢相识……
最重要的是——祝南风为人太好,令他找不出错处,连昧着良心让自家小徒弟别与他来往都不行。
真是……真是想想都恼火!
贺兰磨了磨牙,拉起阿欢就要往回走:“你今日还未修行,咱们回去,师尊亲自监督你!”
阿欢知道这人不讲道理,“哦”了声,也不反驳,乖乖跟着走。
清俊的少年左手傻傻地捂着唇,两人走到哪,他也亦步亦趋跟到哪。
冷艳仙尊不得不放出半分威压,黑着张漂亮的脸赶人:“你做什么?”
祝南风似感受不到威压,他视线跟随着女孩纤细的身影,闻言,也只是羞涩地笑了笑:“我还有些话,想要和小师妹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眨眨眼,下意识想松开贺兰的手,走到祝南风身边,听听他要和自己说些什么。
牵着她的那只手倏地握紧了。
有那么一瞬间,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她的手骨。
贺兰亭反应过来,立刻松开力度。
却仍舍不得放手,只是有些无措地用指腹摩挲着女孩手背。
他下颌线条紧绷着,嗓音压得有些低,像沉沉夜色一般,还带着幼稚的赌气:“小欢儿是觉得他比师尊还重要?”
祝南风也害羞却坚定地看着她,眸中满是期待的色泽。
阿欢看看自家师尊,又看看小师兄,说:“那,一起……”
“不行!”
“这样不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两人异口同声,表达的是同一个意思。
场面一时僵持在原地。
直到一团白云朵忽然从旁边窜出来,小炮弹似地,直直撞进了阿欢怀里:“欢姐姐——云栖终于见到你啦!”
在众人面前,小白狼云栖完全没有闯入修罗场的自觉。
或者说在她看来,被祭祀大人所珍视的女孩儿得到多少爱慕,都是理所当然。
她自我介绍完,就挽起阿欢手臂,神秘兮兮道:“姐姐,我知道,你以后会喜欢……”
白狼女孩金眸骨碌碌一转,视线在祝南风和贺兰亭两人身上转过,笑而不语。
贺兰急啊,都想把她拎起来抖一抖,把没讲完的重点一股脑地倒出来。
祝南风也眼巴巴地望着她,狼耳竖直,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可惜云栖怎么也不肯往下讲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仰着脸,视线落回贺兰身上,笑得天真无邪:“我方才预见大姐姐会生气,所以把珍藏的磨牙棒拿了过来……有帮上忙吗?”
阿欢闻言,也好奇地看着贺兰。
贺兰舔了舔后牙槽,默不作声,单手捏断了磨牙棒。
……
是夜,月上中天。
黑暗中,贺兰亭倏地睁开双眼,眸中一片清明——他布下的结界被触动了。
在这样寂静的夜晚里,有人顶着月色,悄无声息,踏入阿欢的房间。
他睇凝着少女的视线一眨不眨,神色间,是几近沉沦的迷恋。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南风只是看着,并没有任何动作——可这也已经足够诡异。
因为他就这样蹲在床边,双手托着脸,唇角弯起,眉梢眼尾都染着满足的笑意。
阿欢在睡梦中似隐约察觉,微皱着眉头,下意识翻了个身。
锦被滑落,祝南风不假思索地伸出手,轻轻拉起被角。
身后兀地传来一声冷哼。
松松披着外袍的女子抱臂倚在墙面,内里盘扣仍扣得一丝不苟,不露半寸颈部肌肤。
那双妖冶凤目斜睨着少年的背影,女子音色冷然,如夜色一般:“你倒是胆大。”
祝南风不语,先是动作极轻地替女孩将被子盖好,才站起身,转过来与贺兰行礼。
“我担心小师妹,才过来看看。”不卑不亢的语气。
某个刺耳的称呼令贺兰面色更沉了几分,他“啧”了声:“用不着你操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南风笑了一下:“我现在是小师妹的眷属。”
贺兰盯着他的狼耳,神色不虞。良久,烦躁地移开视线:“……趁早把这东西解决了。”
祝南风听着身后少女平稳的呼吸声,不由得愉快地扬起唇角,没有回话。
他想阿欢喜欢毛茸茸的手感,那自己多保持几日这样的姿态,也无妨。
毕竟他的愿望不是拥有她,而是。
属于她。
……
阿欢一整夜睡得不太踏实。
她梦见自己成了块饼子,一群没见过的怪鸟围着她争相开屏,最后还跳起了舞。
这些鸟叽叽喳喳争吵个不停,中心思想是:关于她这块儿白面饼子的最终所有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睁开眼睛后,女孩坐在床上望着窗外,发了会儿呆。
思来想去,都觉得饼子应该自立为王。
还没清醒,阿欢就被从来不敲门的贺兰师尊拉起来,不由分说做完换衣梳洗一套流程,然后拎到梳妆镜前做造型。
阿欢木着张脸看贺兰往自己发间插簪子,压得她脑袋越来越沉,变成生命中不能承受之重。
她拂开对方的手,站起来想走。
才迈出半步,又被贺兰压着肩膀,按回椅子上。
他哄孩子似的安抚道:“欢,今日乖些,等会儿就要回玄清宗了。”
阿欢慢吞吞道:“哦。”
过了一会儿,阿欢:“嗯?”
云栖听完这个消息,一副“我真是料事如神”的小表情——她就是知道阿欢要回去了,昨日才提前跑来刷个眼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妖族大多不擅术法,她生来可观星象,一直被祭祀带在身边培养。
“欢姐姐,等我长大了,就去找你。”白狼女孩有些不舍地抱了抱阿欢,然后拉起她的手,妖力浮动,在阿欢身上加构成一个小加护。
云栖继而扫了眼欲言又止的贺兰与祝南风,抿着唇,笑得神秘兮兮。
她知道这两人想问什么,可昨日就是故意没说完。因为云栖觉得,阿欢以后会最喜欢她。
才不要说出来给自己增加麻烦呢。
“好。”阿欢答应下来,抬手摸摸小姑娘毛茸茸的脑袋。
白狼女孩舒服地眯起眼睛,眉眼弯弯,从喉咙里滚出小小的呼噜声。
没敢跑出来和阿欢打招呼的其他小白狼在暗地里瞅着这一幕,呜呜呜地咬破了帕子。
阿欢临行前,把腕上防御银镯也褪了下来,送给云栖。
云栖双眼笑弯成了月牙,她两只手握着银镯,举起放在阳光下看了又看,欢喜极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银镯浸润着阿欢的灵力,有别于其他修士,和白狼的妖力并不冲突。
小姑娘像得了稀世珍宝一样紧紧攥着,迫不及待跑去和小伙伴们炫耀。
背影轻盈快活,像一团落在地面的小云朵。
另一边,修宴思来想去,最后决定跟阿欢他们一块儿走。
修泽是大妖,自己也能登云上阶进入修仙界,他却不行。
与其给自家兄长添麻烦,倒不如蹭这俩师徒的顺风车。
狼少年心里小算盘打得响,面上却可怜兮兮地看着女孩儿,神情无辜极了:“你不会让你师尊搞死我的……对嘛?”
阿欢不置可否,站在贺兰身侧,朝他晃了晃自己的佩剑。
修宴心里哇凉哇凉的,赶忙求助似地看向祭祀,挤出几滴博取同情的鳄鱼泪。
“……”祭祀叹了口气,抬起枯木拐杖,在他脑袋上敲了几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咚、咚、咚、咚。
妖力在修宴身上织成叁道保命术法。
“唔——”狼少年捂着瞬间肿起大包的脑袋,呆呆道:“可是您敲了我四下哇。”
白狼祭祀木着张脸,恨铁不成钢:“最后一下,是老身看不过去你那没出息的样。”
修宴:“……”
即将踏出白狼领地的时候,修泽把那只树妖的妖丹给了阿欢。
银发的男子看着懵懂的女孩儿,原想摸摸她头发,手抬到一半,最后却落在她肩膀上。
他的手骨肉匀亭,温热有力。
男子的嗓音低沉和缓,还带着一点儿,不易察觉的遗憾:“孤会很快去见你的。”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贺兰亭原想直接回玄清宗,将祝南风身上与阿欢的因缘之事解决。
可路过云下镇时,被迫满头珠钗的女孩却扯扯他衣袖,很认真地说:“要接猫猫。”
贺兰师尊脑内顿时警铃大作。
他还认为这位猫猫是出卖色相的戏子,立刻摆出一副教育弟子的严肃样子,批评道:“欢,你若是真为那人好,不如给他一笔钱,让他自己在凡界谋生。”
阿欢摇摇头,拉着他衣袖的力度大了几分。她固执地答:“猫猫是我的。”
贺兰见小徒弟如此叛逆,顿时打翻了醋坛子,气得差点儿过呼吸。
祝南风听了半天,问:“是说那只黑色的小猫么?”
他凭记忆比划了几下,那只小黑猫还处在幼年期,体型不过两手并拢那般大。
贺兰看完,把翻了的醋坛子抬起来,心气儿顺了。
唯有把自己当背景板的修宴晃了晃尾巴,悄悄在心里嘀咕:听闻猫类惯会撒娇的……得找个机会,把那只素未蒙面的小猫干掉-
到了云下镇,祝南风先是回客栈打听了一番,又给楚子平写了张传音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再回来时,他手中多了支栩栩如生的糖人,笑着递给阿欢:“恰好见到小摊子,便买了两支。”
祝小师兄还记着自己上回把修宴给打了,也买了一支给他权当赔罪,这才继续去找人。
贺兰看阿欢小口小口吃着别人买的东西,心里那个惯爱作天作地的小人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忽然握住女孩儿的手,低头咬住糖人的脑袋,一口咬掉大半。
糖浆甜腻的味道在口中化开,冷艳的女子皱着眉,勉强咽了下去。
他还故意捏捏阿欢的手,这才松开,看着呆住的少女,哼了一声:“不好吃。”
阿欢咬了下唇,看看只剩一半的腾龙,又看看难掩得意的贺兰师尊,眉毛往下一压,就要拿剑鞘敲他。
贺兰讶然挑眉,发觉自己果真不会养孩子——阿欢越养脾气越坏,都敢学着祭祀揍修宴的模样,跟他动手了。
修长的五指轻轻松松握住剑鞘,他另一只手还有空闲将糖人从阿欢左手抢过来,甚至故意在她面前晃了晃:“火气这般大,还是别吃糖为好。”
阿欢手中的剑柄表面开始一点点凝结冰霜。
女孩望着自家师尊,伸长手臂要去抢:“还给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唔,那小欢儿说声好听的?”
贺兰脸上故意不表露,然而眉梢已经挂了些笑意?,显然是在逗她玩儿。
阿欢就不讲,踮着脚也够不着,于是背过身自己生闷气,只留给贺兰一个高贵冷艳的后脑勺。
修宴吃着糖人站在一旁看戏,在心里鼓掌喝彩:打起来、打起来!
贺兰逗了阿欢几句,见她果真不理自己了,又觉得没意思得很。
他将自己好看的薄唇抿成一条平直的线,和阿欢僵持了会儿,沉着脸转身离开了。
又过了一会儿,贺兰推了辆糖人小摊子回来,凶巴巴朝少女纤细的背影一抬下巴:“想吃什么,不会管师尊要么?”
女子一身华服,气质与走街串巷的小贩极不搭。
过路人好奇地投来视线,讶异之外,更多的是对容貌的赞叹。
唯独阿欢抱着剑,还是不理他。
出门前特地替女孩梳好的发髻在刚才乱了些许,贺兰看了会儿,就有点儿心疼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好像自己真欺负了她。
他的心对谁都硬,唯独面对阿欢时,比面团还软。
艳丽的女子走过去,弯腰凑到她耳边,声音放得很轻:“欢,师尊跟你讲好听的,换你快些原谅我,好不好?”
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阿欢一抖,忽然抬手捂住耳朵,侧过眸凶巴巴地看了他一眼。
“呵……”贺兰轻笑了声,霎时笑得潋滟。他音色压得更低,柔声哄她,“下一回,你想听师尊怎么喘都行……这样如何?”-
时过正午,下界历练时分配好的五人小队终于成功汇合。
无故少了两名成员,楚子平作为队长,索性放弃难度较高的任务,带着小队到邻近的镇上除妖做善事。
这些时日来,也算是小有收获。
牧野原本想挟猫猫以令阿欢,看见贺兰仙尊在场立刻改变了主意。
生着双桃花眼的少年展开折扇,不怎么自在地摇了摇。
其他人不自在,贺兰亭混在一群小朋友里面,当然也不觉得自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但他死也不可能放任阿欢和祝南风以及修宴这两个危险分子待一块儿的,只好硬着头皮混在一群小辈中,木着脸当吉祥物。
为了掩饰尴尬,他举杯饮了口酒。
辛辣感霎时直冲喉管,女子眉头皱得更紧,没什么意思地放下了酒盏。
抬头时,恰好看见自家小徒弟学着他,也面无表情地饮了一杯酒。
然后阿欢就倒了。
贺兰:“……”
“阿欢,你没事吧?”祝南风坐在两个位置之外,立刻站起身,想走过来扶她。
在他之前,贺兰已经弯下腰,将女孩稳稳当当地打横抱了起来。
“哪间?”他问。
牧野立刻将阿欢的房号报了出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柳依依呆呆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良久,咂了咂舌:“传言竟是真的。”
“什么传言?”楚子平好奇道。
柳依依看了眼祝南风,犹豫了下,还是道:“是说贺兰仙尊独宠阿欢一人,待她与常人不同……”
……
贺兰一路将女孩抱回房间内。
阿欢迷迷糊糊躺靠在他腿上,眼睛半阖着,呆呆问:“你是谁?”
模样既傻又乖。
“自然是你……师尊。”贺兰顿了顿,把那个盘旋在心里的词咽下去,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
他又说,“酒味都尝不出来,我家小欢儿果真是个傻的。”
“贺兰才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笑了:“不是认不出我么?”
女孩儿不讲话了,嘟嘟囔囔,只发出些无意义的音节。
贺兰替少女除去珠钗鞋袜,换了套舒服的衣服。想了想,又忍不住俯身亲了她额头一下。
虚掩的门外,来送蜂蜜水的绿衣女子满目震惊。
锐利凤目警告般瞥了她一眼,柳依依一惊,慌忙以手掩唇,头也不回地跑走。
她端着杯子一路跑回自己房间,坐在榻上缓了许久,心脏还在扑通乱跳。
柳依依只觉得自己双颊发烫,可那情绪并非惊慌或厌恶,反倒是——
女子之间……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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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只觉得因着今天看见的那一幕,自己多年以来所建立的认知正在片片崩塌。
母亲从小就教导她,要比其他女子都美丽、柔弱,要工于心计,要依附于男子,才能够得到幸福。
可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起花楼中为阿欢献上发簪的那名舞姬,还有贺兰仙尊。
她们与阿欢站在一处时,分明比起与男子相伴,更为赏心悦目。
一个不可思议,此时又分外合理的念头,在柳依依脑中渐渐成型——
女孩子们在一起,不是更好吗?
“薄情的姑娘哇~弃我而去啦~”
屋顶之上,银发金眸的少年双手搭在脑后,一边看月亮,一边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他自娱自乐了会儿,翻了个身,和边上黑漆漆的小猫搭话:“你也没地方住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黑猫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子,没搭理对方。它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唯有一双湛蓝色的猫儿眼映着月光,澄澈透亮。
修宴撇了撇嘴:“你别装,我都嗅到你的妖力了。”
虽然比起普通妖族要淡许多,但那也只能说明它作为妖族,十分弱小。
时与瞥了他一眼,依旧不讲话。
修宴只好又躺回去,百无聊赖地数起星星来。
数到第叁百二十七颗时,一个他本以为今夜不会见到的人,悄悄爬上了屋顶。
他鼻尖微动,在嗅到那个熟悉的香气时,“唰”一下坐了起来:“你还知道来找我!你——你抱错人了哇!”
他看见黑发的女孩儿弯腰抱起那只黑猫猫,顿时瞪大眸子,音量也拔高了几分。
阿欢一手熟练地撸着猫,一边歪了歪头,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无辜地问:“你是谁?”
她是来接猫猫的,没准备和陌生人讲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修宴脆弱的少年心立刻碎成了一片片:“我是谁你都忘啦?!”
他本想大骂这位坏姑娘,可话到一半,忽地止住声音。
他发觉阿欢身上仍沾着淡淡的酒香,看这迷迷糊糊的模样,显然是还没醒酒。
狼崽子想起自己从前偷喝酒后的难受劲儿,霎时有些心软了,声音也低下来:“你没醒酒还知道来找我……”
他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发,安静了会儿,才扭捏道:“那算了,就原谅你这一回嘛……你师尊走了没有?我凑活一晚,和你一块儿睡……”
半响,没听到对方回话。
阿欢早已抱着猫猫,回房间睡觉去了。
修宴一只狼被遗忘在屋顶上,满面茫然地望着夜空,发呆到天亮。
直到第二日,他看见那只眼熟的小黑猫缩在女孩儿怀中,朝他晃了晃爪子时,才意识到。
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可恶哇!
众人回到玄清宗时,天色尚早。
贺兰亭收到掌门信函,话讲得含含糊糊,说是“有要事相谈”,还请立刻到场。
以防万一,他让阿欢自己先回灵隐峰,等忙完,再由他把这两只妖给带入护山结界。
时与是极其罕见的混血,人与妖天然有生殖隔离,他的妖力比起寻常妖族要淡许多。
就连贺兰也没发现他能够化形,只当作是阿欢捡的宠物,任由她带着。
女子叮嘱完,抬手揉了揉女孩儿脑袋,“记得替师尊备好茶水。”
阿欢点点头,依依不舍地和小黑猫挥了挥手。
又看看气鼓鼓的修宴,犹豫了一下,也和他挥挥手。
那双本就灿烂的金眸顿时亮了起来,狼少年弯起眼睛,朝她虚空摇了摇被隐藏起来的尾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就再原谅你一回好了。
贺兰在踏入正殿的瞬间,便意识到气氛不对劲。
他扯了扯唇角,转身坐于雕花美人榻时,玄色衣角在半空划出凌厉弧度。
冶艳绝色的女子漫不经心地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才好整以暇道:“找本尊何事?”
掌门立于下侧,攥着小手帕擦了擦额间冷汗,扭扭捏捏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曜日仙尊门下弟子历飞英,他数次求见您不得,竟想于主峰自爆元婴,状告仙尊无故囚他道侣……”
“死了么?”贺兰问。
曜日吹胡子瞪眼,本就满是怒意的脸色更差:“你乱说什么?!”
掌门冷汗擦得愈加勤快,他道:“若不是曜日仙尊恰好路过……”
贺兰淡笑了声,说不出讥讽还是什么:“恰好。”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叶音看曜日脸色已经黑如锅底,忙接过话头:“不过是误会罢了。况且,我也早将那位姑娘放了。”
贺兰亭这人行事从不顾及后果,差点把人杀了不说,还传信给他要求善后。
叶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将阿喜留在无音峰,好好替她疗养。
期间几次传信给贺兰时,他恰好陷于祭祀的幻境中,未能回信。
曜日冷笑,想起历飞英在自己面前,声声泣血的哭诉。
他对门下弟子极为护短,况且历飞英自与阿喜相识后如有天助,修为进益极快:“如何能是误会?你仗着身份,竟对她使搜魂之术!”
若是出了意外,甚至会伤及神魂。
一旦神魂残缺,那便是转世痴傻,命途坎坷。
贺兰懒懒一掀眼皮:“与你何干?”
他确实不懂曜日的怒气从何而来,索性斜倚在美人榻上,听听他究竟想做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玄清宗内部并非全然和睦。
掌门自知天资有限飞升无望,向来兢兢业业,对各自占据一峰的五位仙尊却无法管束。
叶音与贺兰年少相识,自然向着他讲话。
而莫尘仙尊与曜日向来较好,也天然有了立场。
这几人是针锋相对,唇枪舌剑。
唯有青岚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淡定得像背景板中的一支修竹。
他在识海内翻阅着一册残卷,再回忆起历飞英自爆元婴时的情形,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想起阿欢一同回宗的消息,青岚看了满面不耐的女子一眼,默默起身离去。
……
阿欢从昏沉中醒来时,是在一处陌生的地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浑身绵软无力,经脉空荡,无一丝灵力。
“醒了?”一道隐约听过的青年嗓音响起。
阿欢迷糊了一会儿,终于找回视线焦距,看清蹲在自己面前的男子。
是她历练前曾见过一面的,和阿喜在一起的那个人。
她一怔,睫毛颤了颤,下意识侧过脸,想要避开那个可能会出现的身影。
冰凉的匕首侧面贴着脸颊,带着几分力度,迫使女孩将脸转了回来。
在厉飞英身后,空无一人。
“她说过,你靠身体留住男人……包括,”蹲在阿欢面前的青年顿了下,眉眼间有些阴沉,“包括,她喜欢的人。”
阿欢眨了眨眼,很是茫然。过了会儿,她问:“她喜欢,谁?”
“……”厉飞英没有回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匕首挑起阿欢的下巴,令他能够仔细端详这张脸。
这张脸无一处不精致,无一处不动人。
漂亮得……令人作呕。
就是靠这样的皮相,她才能够肆意妄为,玩弄着那些愚蠢男人的心么。
厉飞英想,最可恨的,是阿欢眉眼间,果真与他的心上人有一两分相似。
让他有这么一瞬间,竟然产生了些许恻隐之心,不想对她做接下来的那件事。
他面色寒凉如霜,手腕一转,锐利匕刃抵上瓷白的肌肤。
阿欢只觉得脸颊一凉。
片刻,殷红艳色浸湿了她的衣裳。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历飞英下手时,没有一丝犹豫。
他的匕首淬炼过六阶沼蟒的蛊毒,只要与修士的血液接触,毒素便会在数个时辰内流遍十二灵脉,使伤口溃烂至全身。
在少女精致的脸上,是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鲜血自狰狞的刀痕中不断涌出,阿欢望着对方的一双眸却仍是清凌凌的,透着些许,纯粹的不解。
“为什么?”她问。
音色平静,并不太在意。
在最后一个音节落下的瞬间,血液滴落的速度慢了下来。
伤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开始愈合,不过顷刻,便完好如初。
那张脸依旧是白皙如玉,毫无瑕疵。
阿欢像是早知道这样的结果,她睫毛微颤,敛下眸子,并不怎么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历飞英握紧手中的匕首,神情阴翳:“只知道依附于他人,真令人恶心。”
他曾听阿喜说起过,阿欢不会受伤,甚至,不会感受到疼痛。
要是——要是这个能力不属于她,而是属于阿喜。那阿喜当初,就不会如此痛苦……
面色阴沉的青年收起那柄染血的武器,站起身退后两步。
他心中烦躁难忍,尤其看见少女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时,更是无比的厌恶。
明明卑劣的、被偏爱的,拥有一切的是她——她却偏要露出这样一副脆弱无辜的面孔,仿佛他才是错的那一方!
“呵呵……”他兀自低笑两声,满是讥讽。
空气中隐有妖力浮动,从历飞英投下的影子中,渐渐传出属于妖兽的嘶吼。
阿欢迷惑地看了过去,随即皱起眉头。
被束缚在身后的手腕感受到一丝热意,金色的妖力勾出繁复的花纹,在她左腕上慢慢浮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云栖的加护被触发了。
她倏地抬眸看向对方,双唇紧抿,背在身后的双手开始挣扎。
“别这么看我。”厉飞英声音一下沉了下来,语气阴冷,带着没由来的恨意。
阿欢提防地看着他,抿唇不语,仍在努力扯断绳索。
贺兰替她戴好的发簪在动作间落了下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下一刻,厉飞英伸手扯住少女如绸的黑发,用力将她拽到自己面前。
手中的白绫绕过脑后,将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彻底遮住。
视线霎时陷入黑暗,阿欢感觉到一只手紧紧摁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张开嘴。
带着异香的丹药被塞入口中,她愈发抗拒起来,舌尖抵着丹药,想吐出来。
掐着她的力道变得更大,那只手死死地捏着她的两颊,强迫阿欢将那枚丹药咽下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确认药效开始发挥作用后,他手臂一挥,将阿欢摔到了地上。
“咳、咳咳……”
历飞英冷眼看着咳嗽不止的女孩,抽出手帕,用力擦拭着自己的五指。
藏在影子中的妖兽终于重见天日。
它像是嗅到少女身上丹药的异香,双目猩红,透明的涎水顺着獠牙不断滴落,将地面腐蚀出一个个大洞。
“与妖兽交合,是连妖族也无比唾弃的行为……”青年那张端正的脸上露出扭曲的笑意,他居高临下地看着阿欢,舔了舔腮帮子,“出了这样的丑闻,他们还会愿意碰你吗?”
厉飞英顿了片刻,咧开嘴角,露出一个更为狠戾的笑:“不……世家的话,也许会很乐意收留你。”
他松开了对妖兽的禁锢。
无音峰上,祝南风换了身衣服,原想去面见师尊。
途中恰好撞见一位师兄,才知道五位仙尊都去了主峰正殿议事,一时半会儿未有空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祝南风道过谢,继而皱起眉头,隐隐觉得不对。
他心中烦躁不安,神识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引着,有什么模糊的感应,在催促他前往某一个地方。
少年不再犹豫,御剑而起,顺着直觉一路向宗内最为偏僻的地方飞去。
……
在掠过一处树影茂密的隐蔽之处时,祝南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若有似无的妖气。
他收回佩剑,几乎是瞬间,便看见了那只露出狩猎姿态的漆黑妖兽。
妖兽正暴躁地以爪刨地,视线紧紧盯着某一处,却并不靠近,只从喉头不断滚出嘶哑的低吼,带有腐蚀性的涎水滴了满地。
祝南风凝神屏息,回忆起上次斩杀树妖的经历,将所有灵力集中在剑身——
然后,一击毙命。
他松了口气,甩去剑刃染上的血,这才抬眸顺着妖兽方才注视着的方向望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在不远处,是一个纤细的身影。
双眼被白绫绑住的少女半侧衣襟染着血迹,发丝散乱,发间还带着跌倒时沾上的枯叶,显得狼狈又可怜。
唯有额间红印灼灼,殷红如血。
——厉飞英只能在影子中藏匿低阶妖兽,他离开得匆忙,本以为在阿欢失去灵力的情况下计划万无一失,却未曾想,妖兽会畏惧于白狼王印的震慑。
在认出阿欢身影的瞬间,祝南风心脏停跳了一拍。
指尖一瞬变得冰凉,在撩开女孩黑发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的手不由自主地在抖。
带着颤意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碰上脖颈与身侧,祝南风红着眼眶一寸寸摸索,半响,没找到任何伤口。
肌肤相触的感觉令阿欢低低“唔”了声,她嗅到少年身上熟悉的松柏气息,忍不住委屈地抽了抽鼻子,下意识要去依赖:“南风,我难受……”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祝南风这才察觉到手心下的肌肤带着不正常的热度,几乎算得上滚烫。
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白露丸喂给阿欢,眉头紧皱:“怎么回事?”
“吃了药,很热……”阿欢勉强解释着,倚在对方身上低低喘息。
双眼被白绫勒得干涩,她眨眨眼,眸中立时泛起生理性的水光。
能解百毒的白露丸只为神识带来片刻清明,却并不起效。
唯有云栖的加护抑制着阿欢身上的药效发作,使她不至于失去神智。
“能站起来么?”祝南风解开阿欢手上的束缚,扶着她站起身来,一边问道。
阿欢浑身发软,两手紧紧抓着他的胳膊,才不至于跌倒:“要找贺兰……”
祝南风想起师兄说的话,低声安抚道:“贺兰仙尊不在,先带你去找沉师姐好不好?”
沉如月是青岚峰的首席丹修,她心善,对后辈多有照拂。
阿欢一听不能去找自家师尊,不开心地咬了咬下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天生不善于忍耐,秀气的眉头皱成一团:“呜……不要。”
上一次阿欢这样不舒服,贺兰会帮她,什么都顺着她的意愿……
她已经违反过和亚父的约定,再也没有机会像父母那样,没有任何难过地回归灵力河流——阿欢想,她是自愿放弃的。
因为,祝南风对她很好很好。
可是这样好的人,这个时候却不向着她。
阿欢脑袋里乱成一团,情潮难耐,将思绪搅成一团浆糊。
细白的手臂搂上少年脖颈,女孩仰起脸,委屈地问:“你不帮我吗?”她小声嘟囔,“贺兰就疼我……”
声音软软的,委屈得像没分到糖果的孩童。
有什么东西不受控制地扫过衣摆,祝南风怔愣一瞬,才发现受阿欢影响,贺兰亭替他掩藏好的兽耳和狼尾再次冒了出来。
心跳一点点加快,他难以控制地将自己的君主搂得更紧,张了张口,却说不出话来。
他还在世家时,曾见过许多下作手段,只是潜意识中不愿意相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那只柔软的手带着不正常的热度,正可怜兮兮地攥紧他背后的衣服。
少女口中念着的,却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不能让其他人知道他们师徒之间的关系。
贺兰仙尊正在主峰……她脑袋混沌一片,若是被沉如月听见……
“别找贺兰仙尊……”祝南风最后,小心翼翼地这样问着。
明明难受的是她,少年清越的嗓音听上去,却更像是随时会哭出来,“师兄用手帮你好不好?”
……
僻静的山林中,隐约响起布料摩挲的沙沙声。
黑发的少女眼睛半眯着,随着手指的动作轻轻喘息。
难耐的快感逐渐累积,阿欢微颤着,有些呼吸不畅:“唔……”
祝南风喉结滚动了一下,随即俯首,用温热的唇覆上了她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轻柔的吻带着安抚的意味,替女孩慢慢调整着呼吸的频率。
隐忍的汗水顺着少年额际一点点滴落,祝南风敛下眸子,脑海中忽然闪过片段。
月色朦胧静谧的夜晚,被他压在身下的、隐忍低泣的声音……
不远处,倏地响起一阵窸窣的脚步声。
几步之外,年轻的弟子正侧过脸,询问着同伴:“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你听错了吧。”同伴口中叼着根狗尾巴草,不以为然道。
“去看一下吧。”年轻弟子坚持道,“近日四处都不太平,若是有魔教混了进来……”
说话间,他无意踩断了一截树枝。
清脆的“咔嚓”声仿佛近在耳畔,祝南风神经瞬间绷紧。
他单臂托着女孩臀部把她抱起来抵在树干上,整个人覆上去,将她遮在自己的阴影里。
两人身体紧密相贴,呼吸交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失去支撑点,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忍不住发出声含糊的呜咽。
祝南风以为她是太过难耐,修长的手指摸索着隐秘的软嫩,在拥吻的同时轻抚着。
在指尖蹭过某处时,女孩猛地一颤,忽然睁大泛起雾气的水眸。
甜软的喘息被尽数堵在口中,阿欢发着抖,只能隐约发出嘤嘤呜呜的细碎哭吟。
没几下,雪白的双腿紧紧并拢,死死夹住那只作乱的手。
那几名弟子的脚步声越过他们,渐行渐远。
祝南风紧绷的精神终于放松下来,顾不上松口气,立刻把阿欢放下来,心疼地擦了擦她额间的汗。
“阿欢,你还好么?”他哑着嗓子问。
阿欢呆呆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迷迷糊糊地答了声“嗯”。
她浑身发软,热度好像消退了些,腕上加护似画到一半的莲花纹印,仍在缓缓流转。
祝南风替她掐了个净尘诀,又理了理衣服,认真观察着她的状态:“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阿欢还有些失神,说不上来,只把脸埋进他胸膛。
祝小师兄只好拍拍她纤细的脊背,等待她平复呼吸,再尽快离开。
可许久,阿欢体温却渐渐升高,呼吸愈加急促。
“呜、呜啊……”
她发出痛苦的低吟,紧咬着唇,整个人蜷缩在少年怀中。
攥紧对方衣领的莹白手腕上,那道金色的加护耗尽最后一笔,彻底消散。
祝南风心下一慌,在想要站起身来的同时,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肩膀。
“给我。”男子的嗓音低沉和缓,带着凉意,清冽如云雾散尽后第一轮明月。
青岚神色淡然地将阿欢抱在怀中,灵力微荡,便将藏在暗处的留影石尽数碾碎成齑粉。
他把两人一并带回了青岚峰。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青岚殿内是大小不一的各式丹炉、药草,堆积如山。
乌金凤纹炉下燃着青莲冷火,满炉丹药即将过了火候,他视若无睹,抱着阿欢径直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祝南风视线紧紧盯着被男子抱在怀中的少女,几次想不顾一切地抢回来,又强压下作为眷属的本能,双手在身侧紧握成拳。
阿欢神智已经开始涣散,小脸埋在青岚肩窝,黑发如瀑般散落。
“热……”她口中发出模糊的呢喃,裙摆晃动间,隐约露出足踝上红绳系着的金铃。
青岚将怀中的女孩抱得更紧了些,压住几处关节,不让她乱动。
厉飞英强迫阿欢吃下的丹药,一开始只用于捕获妖兽,能够诱使它们发情狂躁。
作用在修士身上后,却并非单纯诱发情欲,而更像是在体内种下一枚种子。
在入口的瞬间,种子的根部就会顺着灵脉蔓延至周身,如附骨之疽,将人改造成只能通过交合来汲取灵力的容器。
直到宿主于无尽的情潮中绝望死去,在体内生根的种子才会破腹而出,开出蕴含着所有灵力的异花,被他人摘下。
“是厉飞英。”青岚下了结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全幅注意力都放在阿欢身上,只在踏入密室前从角落里拣出个小马扎,对祝南风惜字如金道:“等着。”
……
冰灵根修士体温通常比常人更低。
顺着灵脉游走的热意早已超过忍耐的极限,灼烧着剩余不多的理智。
阿欢咬着唇,双手紧攥着青岚衣摆,痛苦地喘息。
“忍着。”青岚低声道,弯腰将她放在密室中唯一的一张床上。
阿欢像是从水里捞出来,浑身被汗水打湿,小脸红扑扑的。
“难受……”原本清凌凌的嗓音早已喊哑,她想脱下衣服,双手却被牢牢禁锢着,不让动作。
男子修长的食指在她背后写着什么,每画一笔,都会引起一阵敏感的颤栗。
感官仿佛被放大了无数倍,少女挣扎着,把脑海内能想起的名字全部尝试了一遍,得不到任何回应。
直到鼻尖嗅到一丝特殊的、属于丹药的清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青岚?”她终于想起一个名字,嗓音带着哭腔,听起来沙沙的。
禁锢着她的力度松了一瞬。
阿欢立刻不管不顾往他身上靠,委屈极了,睫毛挂着泪:“青岚,我很难受……”
“嗯。”被唤到名字的男子低低应了声,仍不松开桎梏。
那双莹白的手腕被他单手握住,纤细得好似一折就断。
阿欢抽了抽鼻子,努力直起身子,讨好地亲了一下他的唇角。
带着温度的舌尖勾勒出唇线,女孩发出含糊的呜咽,身体将他贴得更紧,软软地蹭了蹭。
温软得不可思议的躯体贴上胸膛,青岚不由得松开手,向后退了些,睫毛轻轻颤了颤。
“乖一点。”他说。
用来护住心脉的阵法还没画完。
“呜……”阿欢双手环抱住他的脖颈,胡乱的吻顺着脸颊向下,吻过下巴与脖颈,再转至微凸的喉结,细细舔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身上哪里都热,小脸通红,一如叁月间盛放的桃花。
青岚“唔”了声,拂开她被汗湿的额发,音色低缓:“真可怜。”
跟了个不靠谱的师尊,才总遇到这种事。
他又往后退了些。
少女却怎么也不肯安分,立刻可怜兮兮地凑过来,上下乱摸,右手还想顺着衣摆伸到里面去。
青岚无奈,擒住那只快要扯下自己腰带的手,敛下眸子问她:“想要什么?”
“摸摸我……呀……”阿欢啜泣着,眸中氤氲着水雾,却只能发出细弱的哭吟。
她的身体并不疼,却空虚得很,无比渴望着他人的温度与触碰。
“不行。”青岚淡声拒绝。
陈法已成,他手中变幻出一只白瓷瓶,想将瓶内清冽的玉露喂给女孩。
些许清亮的液体顺着来不及吞咽的小嘴流下,青岚叹了口气,只好替她擦拭。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指腹摩挲过泛着水光的唇瓣,倏地一顿。
少女忽然含住他修长的手指,笨拙地舔舐起来。
泪珠挂在长睫毛上,她眼眶红红的,模糊又委屈地说:“可以的……”
这是猫猫用过的,求欢的姿态。
青岚眸光微动,缓慢地收回手,看着湿漉漉的指节,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定了定,把阿欢托起来,一手搂着她的腰,另一手扶在背上,垂首在她耳边低声道:“运转心法,对你有好处。”
阿欢泪眼朦胧,不解,下意识依言照做。
只一瞬,磅礴灵力不由分说地灌了进来。
化神期修士精纯的灵力激烈冲刷着灵脉,阿欢痛苦得浑身发抖,忽然张开口,狠狠咬住青岚。
“岚……坏人!呜……”她不住战栗着,一边咬,一边含糊不清地骂。
眼泪滴到肩膀上,绽开一朵朵小水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嗯,是我不好。”青岚侧过脸,任由她在自己身上留下深深的咬痕。
“真可怜……”他又叹了口气。
良久,阿欢体力耗尽,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青岚望着她发了会儿呆,站起身,替女孩儿换了身衣服。
然后以小刀划开她腕上动脉,放出神识,将破碎的种子取了出来。
伤痕很快恢复如初。
那道划痕,俨然是云栖先前写下加护的位置。
属于男子的宽大衣袍衬得阿欢愈发娇小,泪珠挂在脸颊,像被露水打湿的玫瑰。
她嗅到男子袖间沾染的丹香,还记着青岚不肯和自己贴贴,在梦里,也不忘小声嘀咕:“坏……”
青岚看女孩委屈巴巴地搂着被子,忽然伸出食指,悄悄戳了戳她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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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宣布自己为帝后要广纳后宫。
问:谁同意,谁反对?
手握重兵的贺兰将军代表几十万将士,一人投了一张反对票。
盖满土拨鼠手印的巨大宣纸被数人抬着,奋力呈至御前。
随票而来的还有一封千人血书,中心思想:贺兰将军一人更盛后宫叁千,他不当凤君天理难容。
阿欢面无表情,把血书迭成纸飞机,轻飘飘扔回给对方:no?way。
贺兰当场脸色巨变,愤然拂袖而去。看架势,好似随时准备造反。
他却并未如众人所愿,而是连夜潜入后宫,将帝姬捞入怀中,委屈巴巴问:“欢儿怎能如此无情?”
阿欢捏着他手指,纠正道,“要叫陛下。”
“陛下怎能如此无情?”贺兰硬邦邦复读,搭在她肩膀上的脑袋故作可怜地垂下来,黑发蹭得女孩儿痒痒的。
阿欢就不讲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过了一会儿,她说,“贺兰不适合当凤君。”
男人一愣,面色顿时黑如锅底。
他下颚紧绷,半响,才好凶好凶地从喉咙里挤出一句话,“……本将军才不稀罕呢。”
搂在少女腰间的手臂却不自觉地收紧。
阿欢思考了一会儿,转过身去,望着那张冶艳面孔,给自己的发言打了个补丁:“你很漂亮,要当妖妃。”
落在她颈侧的吻忽地顿住。
第二日,当着满朝官员的面。
浩浩荡荡的土拨鼠大军举着小爪子,排队投起了同意票。
02.
贺兰在多年前,也就是还未成为将军的时候,曾是京城恶名昭彰的小霸王。
更专业的学名,叫做纨绔。
纨绔贺兰除了好看一无是处,还胆大妄为到为了一个赌注潜入皇宫,去寻无人见过的小帝姬。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找到阿欢时,传说中体弱多病的小帝姬正蹲在墙角,拿着小铲子努力挖离宫隧道。
四目相对。
他乍见那张满是灰尘的小脸,笑得翻下宫墙。
不幸,引来巡逻的侍卫。
当夜,老将军请出家法,将少年贺兰揍得离英年早逝只差最后一口气。
好在他叁岁习武,底子极好。
不过半月,又活蹦乱跳来看望小帝姬。
屋内,阿欢独自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正晃着腿,小口小口啃白馒头。
贺兰大咧咧坐到她对桌,一条腿曲起踩着椅面,一手搭在膝盖,姿态嚣张至极。
阿欢望了他一眼,认出是当日被人五花大绑带走的那位笨蛋,索性没搭理。
少年顿时不太高兴地哼了声,想给自己倒杯茶,发现壶中空空如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抬头去看,小帝姬的杯中也只有凉水。
他环顾四周,眉头渐渐皱成川字,“宫里没人照顾你?”
阿欢摇摇头,又点头。
馒头有些凉了,她吃得很慢,小仓鼠一样。
贺兰凝神看着,忽然坐直身体,定定望着她。
坐在他对面的女孩还是个小豆丁。
说实话,大概还没有桌子高。
先帝驾崩后,皇位空置。
太子年幼,于朝堂上无权无势。
摄政王是双子的叔父,本身便是皇室血脉,又声望极高。
宫内伺候的人多有怠慢,十有八九,认为这对双子活不长——等摄政王有了自己的子嗣,自然会除去先帝血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隐约想起关于这位小帝姬的种种传言,总离不开体弱多病四个字。
可女孩看起来虽然瘦弱,但面色红润,还算健康。
他于是问:“你是个小哑巴?”
阿欢好似没听见,低着头,慢吞吞吃完最后一口馒头。
她拍拍手,从高高的椅子跃下,拿起小铲子,准备继续自己的隧道工程。
贺兰一挑眉:“你又要去玩泥巴?”
他伸出手,想将铲子接过来,帮小帝姬一把。
女孩“啪”地拍开他的手。
“不许碰。”阿欢抱住小铲子,十分防备地望着贺兰。
她看着呆愣的少年,想了想,还字正腔圆地补充道:“你才是哑巴,笨蛋。”
03.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将军发现他家那杀千刀的混小子许久未曾惹事。
最直观的体现,就是世家子弟鼻青脸肿地闹上将军府,嚷嚷着讨要公道的频率少了许多。
京中传言纨绔贺兰那日擅闯皇宫被他打断了腿,如今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老将军:我咋就这么不相信呢。
但他回忆了下那天贺兰被揍得包成粽子抬下去的惨状,犹豫再叁,还是决定去关心一下自己唯一的嫡孙。
他眼力极佳,还未踏入院中,便在窗前,看到个埋头苦读的身影。
老将军欣慰点头,心说贺兰若真是从此醒悟,也算对得起在边疆奋力抗敌的父母。
他再凝神细看。
隔壁家的叶音披了件贺兰的衣服,正在苦哈哈地替他临字帖。
边写,边小声嘀咕:“若不是我赌输了……”
老将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将纨绔2号叶音同志一顿暴打,扔回叶府。
当夜,老将军手持家法,埋伏在了贺兰院中。
然后眼睁睁看着他唯一的嫡孙,那位嚣张跋扈、惹事生非、人憎鬼厌、不学无术……
但从来对女子退避叁舍的不肖子孙,贺兰本兰。
拐了个小女孩儿回家。
04.
这一夜,京城所有名医都聚到了将军府内,抢救某位生命垂危的漂亮纨绔。
而某位小豆丁帝姬趁着无人在意自己,握紧从不离身的小铲子,从后门溜了出去。
走之前,还悄悄跑到贺兰床边,踮起脚凑到他耳边,小声念了一句:
“和你说了不行的,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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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拐小阿欢出宫,是早有预谋。
小帝姬每天拿把小铲子偷偷摸摸挖隧道,怎么看,都觉得可怜。
贺兰不知为何在意得很,也不上街招猫逗狗了,每天准时准点来找她玩,还带来许多小玩意儿,如今已堆满好几个箱子。
他见阿欢又在努力挖隧道,便蹲在旁边,提议,“我可以带你翻宫墙出去玩。”
女孩看了他一眼,“你很闲吗?”
贺兰一窒,语气顿时凶了几分:“当然不闲!本少爷可是很忙的!”
“忙什么?”阿欢又问。
她年纪尚小,声音还软软糯糯的,听不出是真心好奇还是假意。
贺兰就不讲话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他知道自己是个纨绔。
而但凡纨绔,十有八九,都在游手好闲、无所事事。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有点儿丢人,错开视线,没什么底气地嘟囔,“就是有在忙嘛……”
“哦。”
“你是不是不相信?”贺兰急了,倏地站起身来,“我可以证明——”
“不用,”阿欢很平静地说,“我相信你。”
她讲完,又低下头,努力挖隧道。
不知道恶名昭彰的京城小霸王,生平第一次被人信任,还是用这样坚定的语气。
少年呆呆看着她,然后悄无声息地,脸红了。
06.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时间线回到现在。
夜晚的京城灯火通明。
宫内传闻小帝姬体弱多病,实际暗示的,是她口不能言,天生痴傻。
可小阿欢觉得自己不傻,相反,她聪明得很。
阿乐被亚父带走,她早知道宫里不安全,所以从很早以前,就在悄悄谋划跑路。
可离了宫,才发现没有认识的人,不知道该往哪去。
夜市中,飘来食物特有的香味。
阿欢摸摸藏在怀里的白馒头,咽了口唾沫。
贺兰早说要带她出来玩,为了省下跑路的口粮,她今天还没吃饭。
年幼的小帝姬下意识停住脚步,站在馄饨摊子前,舍不得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小摊阿婆看了阿欢一会儿,招招手,盛了一小碗馄饨出来,把她拉到自己身旁的矮桌上,“小姑娘,坐这里吃。”
一名小女孩从阿婆背后的竹篓探出脑袋。
她不过两叁岁,双眼亮晶晶的,小手好奇地朝阿欢抓来,“姐姐,玩——”
“云栖,别闹。”阿婆笑着低斥了句,问阿欢,“是肚子饿了么?”
阿欢闷闷地应了声,握着汤勺,努力将馄饨往嘴里塞。
阿婆眸中露出些怜悯,粗糙的手摸摸她脑袋。
“慢些吃。”她低声说,“什么时候饿了,就来找阿婆。”
在她手下,那颗黑色的小脑袋一动不动。
许久,才又用力点了点。
阿欢匆匆扒了几口,忽然捧起碗,挡住小脸,不给别人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是勇敢的小帝姬,所以不会哭。
女孩儿吃完,把碗和汤勺在小桌子上摆好,悄悄走了。
走之前,脱下身上唯一戴着的镯子,塞进阿婆背着的背篓中。
云栖从背篓探出小脑袋,和她挥手手,一边奶声奶气告别。
她看见那位好看的姐姐走了几步,忽然抬起袖子,偷偷抹了抹眼睛。
07.
阿欢在街上流浪了一天两夜。
这才发现皇宫外面比自己想象的大许多,而且很难辨认方向,不知该往何处走。
在经过一处巷子时,忽然有人伸出手,一把将她抱住。
阿欢拼命挣扎,正要出声,被紧紧捂住嘴巴。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身后,陌生的男子嘿嘿直笑,“若是没地方去,干脆跟哥哥回家如何啊?”
不要、不要,不要。
可她太小了,挣扎的力度在成年男子看来,就像是幼猫的玩闹。
他们快要走进无人的巷子深处了。
难以抑制的委屈感忽然涌了上来,小帝姬紧紧咬着下唇,直到口中尝到了铁锈味。
才压抑着自己,勉强没有哭出来。
哭是没有用的。
阿欢很早、很早就知道了。
就算再怎么哭,也不会有人来帮她的。
那只摩挲着她脸颊的恶心的手忽然停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下一刻,她从男子的怀中掉了下来,又被另一个人捞住。
“别让我、担心……好不好啊?小坏蛋……”
贺兰将她放在地上,自己扶着墙,身形摇摇欲坠。
那名男子倒在地上,一声不吭地昏了过去。
那日老将军见他带阿欢偷偷溜回家,以为他不近女色,是因为恋童。
家法伺候起来是真的下了狠手,揍得他年纪轻轻,险些驾鹤西去。
贺兰想卖个可怜,让老将军以后下手轻些,索性躺床上装死。
哪知道阿欢这个不让人省心的,不仅自己偷跑,还跑到他床头讲悄悄话。
气得他一口气差点儿提不上来,离假戏真做,只差半点点儿的距离……
贺兰又不敢告之别人阿欢的身份,只好拖着被揍得半残的身子,自己偷偷出来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想起来,就好生气。
走路尚且一瘸一拐的少年忍不住磨了磨牙。
小帝姬呆呆地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眸中渐渐氤氲了水汽。
贺兰顿时慌了:“我、我不是怪你……嘶——”
他扯到伤处,疼得呲牙咧嘴。
“……”阿欢抽了抽鼻子,伸出小手,用力拉住贺兰的衣袖。她小声说,“笨蛋。”
贺兰半垂着眸子看她,半响,意识到什么。
他忽然扬唇,露出一个笑,“不是想知道我在忙什么吗?”
阿欢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用力点头。
攥着少年衣袖的小手松开,试探着,一点点握住他的手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像是纯粹的依赖。
贺兰唇角的弧度愈大。
他是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人人见了都头疼的纨绔。
只在这一刻,在阿欢面前,他是从天而降的英雄,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贺兰笑起来,回握住她的手。
一双漂亮的凤眸在昏暗的巷中,映着灿灿光芒。
他说:“在忙着惩恶扬善啊……公主殿下。”
08.
京中传言那位混世小霸王真的改好了。
不仅再不惹事,还进了军营,每日按时操练,晒得漆黑漆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老将军自此扬眉吐气,走路都带风,择了个吉日,笑眯眯到叶府溜达了一圈。
第二日,纨绔叶音鬼哭狼嚎着,被家里人五花大绑送到军营,被迫给贺兰作伴。
不少人猜贺兰到了年少慕艾的年纪,只是不知是谁家的小姑娘,这样有魅力。
而贺兰作为传言的中心,正和小阿欢据理力争,“男子就是要黑些才好看……”
他最近到了变声期,十分嫌弃自己的嗓音,只得压低声音跟她讲话。
女孩儿不置可否地应了声。
他低哼一声,又挽起袖子,给对方看自己新练出来的肌肉。
结结实实,假一赔叁。
阿欢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觉得硬邦邦,不如先前的手感。
于是说:“你以前好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愤愤瞪着她,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
阿欢有理有据道:“白馒头比黑馒头好吃。”
贺兰一拍桌子,愤而起身,“跟你讲话真没意思,哼。本少爷回家了。”
阿欢见他跃上宫墙,却久久不走,衣袍被风吹得翩飞,颇有仙风道骨的高人架势,就站在地上仰着脸问他,“明天还来吗?”
“来,怎么不来!”贺兰用后脑勺跟她讲话,侧脸的瞬间,阿欢好像看见他笑了一下,“总得让你知道我怎样都好看……”
话是这样讲。
可贺兰离了皇宫,便飞奔回家,拿了银子,又跑到胭脂铺子里买妆粉。
当天,新的流言产生了:
小霸王不是看上哪位女子,是他自己,开始想做女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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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十九岁那年,边疆战线告急,父母双双战死。
老将军一夜白头,他临危受命,前往边关抗敌。
一开始,阿欢还不时与他有书信来往。
信中时常提及云栖这个名字,惹得他吃醋。
年轻的将军咬着笔杆子想回信,写废无数张纸,最后却只在回信上,留下一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哼。
简直见字如人。
后来,来自宫中的书信渐渐少了。
贺兰不知缘由,只以为是太子年岁渐长,开始与摄政王夺权。
而阿欢作为太子同胞姐姐,日子终于要好过起来,没什么时间与他往来。
返京时才发现,当年的小帝姬已出落成少女模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却还是蹲在同一个角落,在拿小铲子挖隧道。
少女侧脸精致,清冷疏离。
贺兰问她:“想走?”
阿欢点点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眸色难辨。
“等战事结束……”
贺兰原想说,自己会带着捷报而返,于文武百官的面前,求娶帝姬。
话到半途却不好意思,只故作正经地咳了声,再不说下去。
阿欢没听见后续,半响,忽然扔开小铲子。
然后扑上来,凶巴巴咬了他一口。
这之后,总是聚少离多。
他再也没收到过来自阿欢的书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五年,从京城传来密报:太子时隔多年回宫,与帝姬于深夜密谈。
第二日,帝姬自刎于屋内,生命垂危。
贺兰于烛火上点燃密报,一言不发。
当夜,他将指挥全权交予叶音,自己千里奔返,不眠不休,累死数匹良驹。
只为确认她安好。
这一战,全线告捷。
唯独贺兰擅离职守,从凯旋将领,沦为阶下囚。
阿欢在朝中无权无势,以一物献给太子,换他无恙。
是什么代价,至死,贺兰也不曾问。
他返回边疆,原想亲自率兵攻入皇城,将皇位双手奉上,令阿欢此生再不受任何人牵制。
可在起兵之前,阿欢便以一杯浊酒,毒杀太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终究是没让他做这乱臣贼子。
10.
女帝的登基与大婚典礼定在了同一日。
这也是贺兰唯一守规矩的一回,他老老实实待在将军府,难得没有夜翻宫墙。
是夜,阿欢屏退宫人,独自坐在桌前,望着琉璃酒盏发呆。
杯中滟滟的美酒映着烛光,令她久违地想起,一双浅琥珀色的眸。
阿乐去世前的那日,她难得主动见他,为他斟了一杯酒。
而少年就这样凝睇着她,露出温柔的、眷恋的眸光。
原来那时,便有迹可循。
良久,她低声问:“你知道?”
一双潮湿冰凉的手臂,悄悄攀上她脖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少年轻声答:“嗯。”
阿欢不动,摇曳烛火映入眼中,衬得她眉目间更为清冷,“你怎还没走?”
“原本是要走的……”阿乐轻叹,“可临行前听见阿姐声音,又生出不舍来。”
“我很讨厌你。”阿欢握紧琉璃盏,指节泛白。
“我也爱你。”阿乐却全然相反地笑起来,说话时,冰凉的呼吸拂过她耳畔。
烛火摇摇欲灭。
阿欢猛地起身,衣袖带翻烛台。
火舌窜起,只用片刻,便将华丽的宫宇包围进熊熊燃烧的火焰。
她在与虚无缥缈的幻影一同下坠。
恍惚间,阿欢听见无数人在喊自己。
人声吵杂鼎沸,辨不明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唯有一道尤为明显的嗓音,穿透烈焰与滚滚烟尘,传到她耳边。
她被浓烟呛得落泪,哑着嗓子,挣扎着往前爬,用尽全部的力气,发出一句细弱的呼唤:
“在这里呀,笨蛋……”
11.
宫殿走水时,阿欢被压在燃烧着的梁柱下,背后留下好长一道烫伤。
上药的时候简直像受刑,她疼得死死咬着毛巾,等到结束,整个人像水里捞出来一样。
贺兰表面上不说,背地里,偷偷哭了好几次。
他从前天不怕地不怕,为着个赌注就敢夜闯皇宫,如今却患得患失起来。
视线见不到她,就担心得满皇宫去找。
也总爱吻女孩赤裸的脊背,温热的唇顺着微凹的脊椎线条一路向下,唯独绕过那一道伤疤。
阿欢觉得还好,伤在背上,不影响生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她转过身,指尖轻轻拭过那双微红的凤目,问:“贺兰觉得不好看?”
“怎么会……”男人将她柔软的手握在掌心,递到唇边,用唇瓣轻轻摩挲,轻叹,“欢儿永远最好看。”
“比晒黑的你还好看?”阿欢手被握着,索性用指腹轻轻搔挠他脸颊,带起一阵轻柔的痒意。
“……”贺兰失笑,没想到她会提起年少时的事情,“是。”
“那为什么哭?”她又问。
贺兰错开视线,低声辩解:“我才没哭。”
“谷雨说他看见……”
“他乱说的。”贺兰将她抱在怀里,“他嫉妒臣得宠,才出言污蔑。”
“你不是臣。”阿欢脸埋在他胸前,声音闷闷的。
“那是什么?”
“你是宠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略一挑眉,笑了,“宠妃是不是该侍寝?”
阿欢很认真地点头:“这是圣旨。”
贺兰又笑,声音压得低低,带着几分低哑磁性。
他亲了亲女孩发顶。
“那臣就……奉旨,以下犯上了。”
12.
自此,一生安平喜乐。
贺兰多年征战,身上无数旧伤难愈。
他却硬是撑到阿欢离世,处理好一切后事,才躺入她身旁,安然合眼。
仅留下一句,来世再见。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叁百岁出窍,在修仙界算是划分有无天赋之人的分水岭。
历飞英停留在元婴大圆满多年,始终不得突破。索性离宗历练,寻求契机。
初见时,素衣黑发的女子双手被绳索绑着,赤足行走在沙石地上,动作跌跌撞撞。绳索的另一端,握在衣着鲜亮的世家子弟手上。
第一眼只觉得,好像易碎的瓷器一样。脆弱、美丽,珍贵无比,却没有被妥善安放。内部产生无数裂纹,早已破碎不堪。
唯独冷淡扫向他的那双眼睛黑如曜石,也似一潭死水,不起波澜。
所以他一片片捡起来,把她拼补回原样。哪怕表面满是粘补过的裂痕,花纹早已不复最初的精致,阿喜也是他此生所拥有的,最为珍贵的宝物。
在见到那个女人后,她如火上冰。
纤细淡薄的身形下裹挟着浓烈的恨意,可她根基已毁,于修炼上无法再进一步。
那么——那么就由他来把那株并蒂莲折毁,以残枝,敬献给他的爱人。
为此,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没关系。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率先发现死去妖兽的两名年轻弟子尚未意识到危机。
“妖丹已黑,似沾染魔气,许是受邪修指使……”蹲在妖兽面前的弟子谨慎道,“依我之见,应将此事尽快上报宗门。”
“妖兽不是你们杀的?”厉飞英眸色沉沉,声音像压抑着什么。
那名弟子摇摇头:“我们来这边采药时听见动静,于是在附近探查一番,恰好发现了它。却不知为何,没找到将妖兽诛杀的同门……”
“先不说这个,厉师兄,听闻你这一年来进境极快,可是有什么诀窍?”另一人忽然打断同伴,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也快到了宗门大比的日子,我还想——”
他倏地止住声音,看着神色森冷的青年,面露惊恐。
在厉飞英身后,不详的黑影张开爪牙,魔气翻滚,如有生命般狂肆涌动。
不过瞬息,两颗年轻的头颅落入地面,死不瞑目。
主事殿内,贺兰还在听曜日仙尊漫长且毫无意义的扯皮。
他在识海内和土拨鼠们打了一圈儿牌,实在不耐烦再听下去,于是屈指敲了敲扶手,打断对方那段人道主义发言,“你想要什么?”
曜日仙尊一顿,面色霎时变得更差,“什么意思?”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贺兰懒得看他装傻,翻了个白眼,起身欲走。
随着起身的动作,以金线绣满云纹的华丽裙摆如波浪起伏翻滚,滟滟动人。
曜日的脸色变了又变,在那个傲慢的家伙踏出主事殿的前一刻,他闭了闭眼,咬牙从喉咙里挤出一个词:“沧海月。”
女子轻笑了声,脚步不止,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顺手向后一抛,“给你就是。”
她头也不回地踏出了殿门。
叶音看得心惊肉跳,疯狂在局域网内私聊贺兰:“你疯了,那可是沧海月?!等你到了化神期大圆满,进阶渡劫期抗雷劫时——”
“无妨,”贺兰嗤笑了声,并不在意,“敢与我讨要东西,也得拿得住。”
他说着,翻出袖中银镜,准备确认一下小阿欢是不是乖乖听话,在灵隐峰泡好了茶,正等着自己回去。
——在发现定位用的金铃正显示着阿欢在青岚那儿时,贺兰识海中的海底小火山,爆发了。
找到两人时,阿欢正卷着被子,委屈巴巴地在塌上睡着。
她身上套了件过于宽大的男子衣袍,眼角隐约带着些泪痕,周身还沾满清冽的丹香。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而青岚一只腿曲起坐在地上,衣衫凌乱,正褪下一侧衣领,在认真地照镜子。在他肩膀上,赫然是一道新鲜的牙印。更糟糕的是,他也换了身衣服。
土拨鼠大军们一魂出窍,二魂升天。
贺兰勉强维持着最后的体面,硬邦邦道:“解释。”
青岚早已听见贺兰在外面一间间踹门的动静,他放下镜子,抬眸看了对方一眼:“你不适合当她的师尊。”
脾气太坏,不够有耐心,而且,还注意不到细节。
对方那双漂亮的凤目简直要喷出火来。
贺兰的感性准备一剑砍了他。
贺兰的理性在识海内问土拨鼠们:“他是不是在拐弯抹角骂本尊?”
他这时还没有把青岚真的当情敌,毕竟,这人看起来不像有那种世俗的欲望。
如果说孤寡剑修的道侣是剑,那他的应当是炼丹炉,亦或者写符箓用的朱笔。总之,不太可能是会呼吸的生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让阿欢当我徒弟。”青岚音色平静,说出的话却如火上浇沸油。
他一边说,一边在空中写下什么阵法,“反正,她一开始选的就不是你。”
刹那间,凌冽的剑意朝他心口袭来!
青岚动也不动,灵力化作清风细雨,以全然相反的力量,化解了贺兰的攻势。
两股灵力相互碰撞,不过一招,暗室已被破坏了大半。
唯有女孩被护在片刻前写下的阵法中,安然无恙。
青岚瞥了盛怒的女子一眼,眼底浮现一丝笑意,“你看。”
果然,还是得他来保护才行。
【本章阅读完毕,更多请搜索迷你中文http://m.25shuwu.com 阅读更多精彩小说】', '')('相互抵消的灵力崩散开来,化作无数浮动的光尘。
浮光碎片落在贺兰浓黑的发间,映着冶艳的眉眼,恍如画卷。
他与半倚着墙壁的男子遥遥相望,在光影的映衬下,倒似一对般配的璧人。
两位璧人对视一眼,一个眉目淡然,另一个怒火中烧。
然后,他们就打了起来。
说来,贺兰与青岚相识已久。
对他的感情说复杂,倒也简单:一言以蔽之,看见就烦。
他当年以女子身份入玄清宗,本就是不得已而为之。
好在长得足够漂亮,看一群年少慕艾的纯情师兄弟抱着剑、红着脸,连句完整话也讲不出来,还能找回几分优越感,在心里嗤笑一声,愚蠢的男人。
在这同一届的许多弟子中,唯独青岚在初见时,眼中流露出的不是惊艳或爱慕,而是——显而易见的诧异。然后,他竟然笑了一下。
那笑容很浅、也很淡,不过转瞬,手捧丹炉的少年又恢复成古井无波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