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偃眼睛一亮,“好啊!多谢!” “是我该做的,不过还有一个问题,没了残魂,你要怎么跟魔将们交代,你一夜之间弄没了肚子里的魔胎的事?” 聂朝栖才说魔将能认下他,让他这么个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修士做他们的头儿,是因为他们以为他怀了上代魔君的魔胎,一觉起来要是就这么凭空消失了,不是要出大问题? “那怎么办?不然先这样,不取了?” 说完,他补充道:“我会尽量轻些,不会真伤到你。” 聂朝栖诡异沉默了一下:“那我就当你是同意了。” 一道身躯覆了下来,把姜偃下意识伸出去抵住的手握住压在头顶。 是了是了,他怎么才想起来,这只眼睛的残魂仗着为了他变了鲛人,在幻境里都拉着他做了些什么! 他睫毛抖了抖,脸色发红转开脸,低声带着点含糊不清、说不清是怒意还是别的什么地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第二日一早,画姬和闻师舟等人早早就来了他们新魔君的寝宫门口。 没想到远远看见白狼和道声也在门口,白狼脚边有几只新鲜的野兽尸体,道声拽来了梦柯,梦柯生无可恋地拿着一朵蔫了吧唧的野花。 “我只会养千梦!那是我的食物!” 他最后也只能走远点,在路边薅两朵野花。 道声摸着下巴说:“据说这位姜公子在魔君生前只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因为身份低微,所以从前就算对魔君暗生情愫也只敢暗中观望从来不敢靠近,所以我们才都没见过他,不想魔君陛下先走一步,他闷不吭声潜伏进太玄宗卧薪尝胆这么多年,只为给魔君敛尸、报仇,如此情深意重,就是我都忍不住动容了。” 也未必会拒绝他。 “不过也不晚,虽说斯人已逝,可这不是还是得偿所愿了吗?”道声调笑着。 “都说修士结契有天道庇护,真该叫他们正道看看,什么才是天定的缘分,”白狼说,“一方修魔还早早就死了,这都能在一起,还搞出了魔胎,说不是有几世红线缠身都没人信!” 梦柯仍旧满脸疑惑,自言自语:“我真觉得他有些熟悉总不能是梦里见过吧?” 交谈间,门开了。 披散着一头长发的男子比前日更阴郁了。 看着眼前面色红润,神色却阴沉吓人的姜偃,不知谁咕嘟咽了下口水。 姜偃冷冷看了过来,对面噤声了。 面色几经变换,最终停留在羞恼上:“不许问!” 现在他们是看不出他丹田处胎像不见了,可是他们做了什么,不也被瞧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