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节指骨,薛雾酒眼中猩红血色更深了,他眼底浮现出厌恶,憎恨地看着那节指骨,二话不说将它从姜偃的脖子上扯了下来。 谁知薛雾酒一手压着他,一手高高举起,就这么冷冷看着他:“还你?我的东西,为什么要‘还’你?” 这节指骨,是薛雾酒的?!! 也是他?! “不只是手指,眼睛也还给我。” “本来也是要给你的。”他将匣子递给他,有些不明所以。 他眼睛里的神魂碎片不在了。 而姜偃的肚子里却出现了他的魔气。除此之外姜偃识海里还躲着一个。 就算面前之人身上只有一丝气息,不是他自己亲手染上去,他都感觉心底像是有股烦躁的火,想要将周围一切全都撕碎。 他盯着那些刺青。 他尸身上的诅咒和业障会波及到他。 【这不更好,等他把你的诅咒全转移到自己身上,你不就解脱了?】 薛雾酒像是被戳中了心事,面上闪过一丝恼意。 薛雾酒:“那你肚子里,怎么还有我的魔气?你把什么藏在了那里?” 丹田处,聂朝栖小鲛人还在兢兢业业的帮他修丹田。已经开始慢慢把碎得千疮百孔的内丹勉强拼到了一起,这会正累得趴在他的内丹上打瞌睡。 只能猜测也许是聂朝栖依附在薛雾酒的眼睛上,才沾染了对方的魔气也未可知,只是这会也不适合去纠结这个问题。 薛雾酒看出他的害怕,柔声道:“我不动手,你自己来,乖,把他交出来。动作爽快些,就只痛一下,我用神魂给你治伤,不会让你疼上太长时间,也不会给你留下伤口。” 他这是铁了心要他交出聂朝栖。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感觉聂朝栖小人在的话,很安心。 可聂朝栖不一样,他在,他心里就踏实些。 而且薛雾酒这人阴晴不定,莫名其妙就忽然发脾气,姜偃也不知道这魔头要走聂朝栖做什么,要是对他不利怎么办? 眼看着魔头见他迟迟不肯动手,有要自己上手的打算,姜偃双手护在肚子上,想到了聂如稷之前说他孕育魔胎的话。 脑中飞速运转,姜偃把穿越前室友用来下饭的狗血剧,在脑海里走马灯一样疯狂回放了一遍。 姜偃有些伤心地看着他,“既然被你发现了,那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我腹中,的确孕育了你的魔胎。” 姜偃继续道:“此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暗中动了手脚,强行以男身行这种不知廉耻、有违天合之事。可是,你能不能不要伤害他?我真的,很想留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