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雾酒捏着他的手腕,神色间隐有怒意,又有点后怕,紧抿的唇像是在忍耐什么。 “好吧,我下次不这么干了。”他讪讪道。 “绝对没有下次,我保证。” 薛雾酒缓了口气,转身出门:“我去给你买酿酒材料。” 敛骨人很快就忘记了刚才的事情,默默期待起柿饼酒的味道。 可他从天黑等到天亮,从天亮等到天黑,从日头毒辣等到大地覆雪,那个人也没回来。 等到终于意识到不用等了,那人不会回来了,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 敛骨人收拾了下,将小院落了锁。 他自诩世人的敛骨人,要继续去寻死民充盈他的国了。 地上那个惨兮兮的,应该就是聂朝栖。 姜琤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姜偃面前抱住了他的大腿,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哭诉:“陛下!!!我找你找得好惨啊!!” 他使劲甩腿,尝试把这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东西给甩开,结果对方就跟手上抹了胶一样怎么甩都甩不掉。 姜琤:“我不!” 姜琤:“您今天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撒手!” 看着跟他这么像的脸做这么夸张的表情,他有点受不了。 不敢想他用着这张脸,都是怎么在太玄宗败坏他沉稳可靠大师兄的形象的! 说完就期待的看着他,想从他脸上看到震惊。 姜琤急得直捶地:“您得信我啊!” 不就穿越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姜琤只当他不信,直接略过中间许多缘由波折,直奔主题而来: 姜琤用手刀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务必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将他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此人,留不得! 姜琤还在期待地看着他,姜偃却心无波澜:“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姜偃:“一,我不是什么陛下,我就是一普通修士;二,薛雾酒跟我非亲非故,相识都谈不上,他就是现在立刻马上给我一刀,也算不上是‘背刺’,顶多就是‘谋杀’。” 你要说薛雾酒复活了,发现被他这个人继承了自己的遗产,准备弄死他把自己的东西抢回来,那还差不多。 除非薛雾酒抽风了才不跟他计较这些,否则他们迟早要对上。毕竟传闻中的魔头,可不是什么大度的愿意给一个陌生借势的人。 这要是个已经死透了的人也就罢了,现在看来,保不齐哪天魔头就复活了。 这种事,但凡一个棺材板没按住,都能把人气活了。 想到这里,姜偃思绪忽然断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