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如稷,他敢像他一样坦荡的说出这句话吗? 还他娘的是聂如稷醉酒先亲了他!抱着他不撒手,跟个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身上,跟条狗一样舔来舔去,还要扒他衣服! 越想越来气。 “他竟然瞒下了我和薛雾酒的事,听他们还这么把我和聂如稷的名字放在一起谈论,委实令人不快。” 邪魔被他这句话震慑住。 看来,他有必要做点什么,让所有人都好好的看清楚他真正的心之所向,到底是谁。 姜偃什么都好,就是说话有些太直白,时不时就来句示爱,对常人来说总有些过于孟浪。 “你再多说点。”邪魔声音发颤着要求。 “说什么?” “不说。” “这里就我们两个,没意思。” 却听姜偃道:“我迟早要找个人最多的时候,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趴在他们的耳朵上喊出这句话!!” 姜偃面无表情的坐在车里,就听见外面忽然传来一声惊呼。 “那妖兽怎么冲着这边来了!不好,要撞上送亲车架了!!” 车架瞬间翻滚起来。 盖头飞起,凌乱间,瞥见了一身雪白的狼王,以及狼王身侧翩然而至的白衣男子。 姜偃正想冒着被聂如稷看穿身份的风险运转功法,眼前刮过一阵风,身下一沉,一眨眼,他已经回到了婚车上。 姜偃有些怔然,盖头下的声音稍显沉闷:“小城主怎么来了?” 画婴为他掀开婚车的帘子,“不放心,所以一直跟着,有问题?” 想到今日婚礼的另一位主角,穿得那么隆重,结果和闻师舟一样在不知名的阴暗角落里躲躲藏藏,就觉得好笑。 画婴危险的捏了捏他的手,“我很可笑?” 画婴冷哼了声,仰头望向狼王身边的仙尊:“事实证明,我的担忧不无道理,这不就有来抢亲的了?” 聂如稷还未说话,一位锦袍少年先站了出来:“画姬就是这么教儿子的?我们大老远赶来给你送礼,你却对我师尊口出狂言,懂不懂什么叫尊重?” 光是听这咋咋呼呼的架势,姜偃不用看都知道是谁。 光是听个声他就开始头疼了。 他那些话姜偃理都不想理,越搭理他他越来劲,转头就钻进了车架。 应该没有吧,毕竟仙尊高高在上惯了,才不会关注他这么不起眼的凡人。 不知怎么,看那全身遮得密不透风的“新娘子”一言不发的样子,他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一下要是让他打中,不只盖头会被划烂,恐怕脸也要划花了。 然而那剑风还未至,有两人同时出手打散了他的剑风,且一个比一个声势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