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师舟:“” 他拍了姜偃脑门一下,把自己大早上去村子医馆拿到的药给他,“吃药。” 其实他那么说也是开玩笑居多,昨晚把憋在心里的话都说出去了,心情好多了,他又打起精神了,也有心情活跃一下气氛。 有句话小老头说得没错,生者最好别太眷恋逝者。 这一天木寒的娘亲也没从屋子里出来,只要木寒在外面她就绝不踏出房门一步。 傍晚木寒提醒:“今夜开始就是回魂日,晚上无论听见什么动静都不要出来。你们是村外来的,可能会犯了忌讳。” 姜偃带伤,很容易疲惫,闻师舟又不是话多的人,两人都早早就休息了。 他是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的。 打开房门,出现在门口的,是满脸焦急的木寒。 木夫人不见了? 木寒摇头:“不久前我突然感觉尿急,去了趟茅厕,回来的时候,房间的门开着,床上已经没有人了!” 那扇正对着他这间房的房门,果然如木寒所说大开着。从这个角度,能看见方形的木床四周垂着厚厚的白色纱幔,将床里遮得死死的。 姜偃定了定眸光,问:“你掀开床帘仔细检查过了?确定你娘是不见了?” 姜偃嘀咕了一句:“那就奇怪了。” 他这么着急,掀开帘子发现他娘不见了之后,竟然还有空把帘子重新摆好。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中堂,走进了木夫人的房间。 木寒在身后回答:“最近梅雨天,屋里潮了点,加上这房子在我们来之前已经荒废了很久,没有人气暖着,是会冷点。” 再往前走两步,一低头,床前的脚蹬上端端正正的放着一对粉色绣花鞋。 伸手撩开床帘,里面果然空无一人。 四处打量了一番,姜偃的目光最终落定在正前方,床里侧的墙壁上。 木寒:“你看,我就说我娘是不见了” 嘶拉—— 木寒猛抽了口气。 画上是一扇门,门内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从半开的门后探出了一半的身子,勾勒得细细长长的眼睛弯起,水袖挥舞,像是在招呼过往的人进去。 木寒看呆了,“这、这是什么?” 哪怕木寒什么都不清楚,也知道,在床后的墙上绘这么一副图不正常,有种十分强烈的阴森感。 连声音都有些颤抖:“用、用在墓葬里的壁画,怎么会,出现在我娘的床后?” 他四处找了找,最后干脆踹断了本就摇摇欲坠的凳子,拎起那截凳子腿,走到床边正对着窗户的桌子前,颠了颠手里的凳子腿,然后勉强调动起一丝丝灵力,抡起凳子腿,用力往桌子后的墙上砸去。 但很快,他就再次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