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旅馆后,主人依旧没有留下过夜,只是嘱咐他等着他回来。
他当然明白主人的另一层意思,于是他仍然待在旅馆等待主人的到来。
为了自己身体着想,他会向旅馆侍者讨要工作。一开始得到拒绝,后来他声称不需要酬劳,旅馆的决策者才采用了他这个免费劳动力。
对此他没有怨言,帮忙搬货物、清洁空房间、和女佣们分担浆洗工作……
尽管没有酬劳,他也全身心地投入进去。旅馆的工作人员到底承受不住他的诚恳,善良可爱的小姐们总会小偷小摸地塞给他货币,或者点心。
他很高兴能得到认可,同时又为此闷闷不乐。
因为主人已经一周没有来旅馆,但是他的伙食依旧会得到照顾,只不过为他送来伙食的人是值班的侍者。
于是他经常蹲点到旅馆招待客人的地方,发现为他带来伙食的人样貌各异,一天换一个。
当他鼓起勇气上去追问时,便被对方告知不能泄露雇主的消息。
他的狗耳朵和尾巴垂落下来,就这样维持了好几天。
手里翻动着故事书,一页又一页,只觉上面的文字就像热锅上躁动的蚂蚁,怎么也入不了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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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重重合上书籍搁在圆桌上,他起身来到窗口。
窗外黑压压一片,通过朦胧的光亮依稀能看见淅淅沥沥的雨滴,沿着风向尽数拍打在玻璃上,留下纵横交错的水痕。
他把手摸上去,甚至能感受到渗透出来的寒意。
就在他准备把手收回去时,“咚”的一声有什么东西砸在了窗户玻璃上。好在玻璃质量达标,只是颤动了一下。
似乎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又咚的一声敲响玻璃。
尽管有些可疑,但是为了旅馆财物着想,他推开两扇窗户露出缝隙。
伴随而来的是雨水都无法掩盖的血腥味,那是他无比熟悉的气息,于是他几乎没有犹豫当即大开窗户,任由雨水倾泻而来。
细密的秋雨沾染衣服,他两手撑在窗口想大喊主人,却是控制住让自己冷静后,才折身到房间摸索出一条旅馆配备逃生专用的绳子。
在床身绕了一圈后,便一刻未停留地来到窗口放下绳子。感受到来自另一端的力道后,更是紧紧攥住了绳子,连同自身那颗跳动的心在此刻仿佛也被狠狠攥在了手上。
等到主人顺利爬到窗口,他立马迎上去将主人扶进屋子里。
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同时点燃壁炉,将潮湿的寒气驱逐出去。看了一眼瘫在沙发上的主人,不过多停留他进了盥洗室取了木质水盆,来到起居室放在壁炉的支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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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做完这些,他才来到主人身边。
为主人脱去黑袍放置在桌上,用干净的麻巾擦拭着主人身上的水渍。
好在黑袍起到了防水作用,除了兜帽边缘的碎发,衣袍两侧露出来的袖口,还有裤腿有些湿透外,其它地方并没有大面积淋到雨水。
于是他只能去擦主人的脸。主人闭着眼,脸色苍白,紧抿的薄唇没有一丝血色。而脸上的水渍让人不清楚是汗,还是雨水。
他细细地擦拭着主人的脸,不发一语。等到空气逐渐变得温暖起来,他才去壁炉旁边取来水盆搁置在桌上,将棉布浸在热水里,取出,拧干后,再次擦了一遍主人的脸。
视线落到主人的侧腹。尽管衣服是深黑色的,但依旧能看出那一块颜色略深,布料略微撕裂,几乎是贴在了主人身上。
犹豫了一下,他把衣服下摆从主人长裤里扯出,随即轻轻地掀开那一块染血的布料,入目的先是一片猩红,紧随着主人的闷哼声。
他停顿了下,抬头看去,却是将自己望进了那双幽蓝色眼睛里去。
没有得到拒绝,他又低下头,用棉布轻轻擦拭主人伤口周边的血水。
原本浅色的棉布逐渐深红,不断地渗透到他的指尖。仿佛感受到血液的温热,他的手颤抖起来。
他竭力控制住自己,强迫自己冷静。回忆起受伤的经验,依靠之前剩余的药物和布条为主人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