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来就是商品。
没有家,没有父母,没有自由。
他所拥有的,只有他自己。
但又不完全属于他自己。
不断被赋予名字,不断被丢弃。如同一件真正的商品,经手过无数个买家与商家,即使变得破烂不堪。
或许所拥有得太少,他开始渴望他们的需要。
不断地讨好他们,不断地迎合他们,
哪怕被粗暴对待。
他也甘之如饴。
似乎,
一切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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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他的新主人,一个头发雪白,瞳孔幽蓝的兔族男子。
连同肤色也洁白如雪。
在他看向他的瞬间,他联想到一个词——
冰冷。
他的眼睛如同海一般深蓝,那么得深不可测,让人猜测不出他的想法。
除此之外还会少有地流露出厌恶,透骨地。
但他并不讨厌。或许是那眼神扫在他身上时,没有以往那种黏腻的感觉。
……
他的主人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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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原本阴鸷的神色在这一刻褪去,冷峻的脸柔和些许,是那么得安详。
似乎是疲劳过度,一点儿清醒的迹象都没有。
对着那张有些神圣的脸,打算履行义务的他无端生出了一种罪恶感。
他甚至不知道如何形容这种感觉。
只是关掉灯,机械地躺倒在冰冷的地上,蜷缩起身子。
陷入熟悉的黑暗中去。
或许是冷意无法承受,或许是形成了天然的生物钟,他比主人先醒了过来。
他起身,来到床边,褪去床被只露出主人的下半身,解开裤子,埋下头去。
一切有条不絮地进行着。
这是他之前主人们的癖好。但他忘了,他已经换了一个新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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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每当换一个主人,他也时常忘记,可是没有人会拒绝他。
他深信着。
下一刻,他便被清醒的男人撂倒在地,伴随着男人的怒斥,他竟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只是迷茫。
为什么他的主人会那么地生气?
他不喜欢吗?
因为他很脏吗?
他征询着。
得到的答案是一个他早已认清的事实。
已经听到麻木,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触动不了一丝一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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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本该如此的。
他凝望着那道厚重无比的木门,似乎要穿透它。
最后,他甚至没有一点分寸感,将自己摔进床里去。
上面还残存着温热的气息。
他再次蜷缩起身子,感受到的是如期而至的温暖。
……
再次见到主人,是当天的中午。
他依旧没有听进主人的警告,问候性地喊了一声主人。
这次,主人没有训斥他,只是递来一个藤条编织而成的篮筐,上面虚虚盖了一层淡蓝色绣布,食物的香甜气息扩散而出。
他恭敬地接过。正等待主人下一步动作时,主人命令他出去房外,并且允许他就地进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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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厚重木门闭上,他没有走远守在旁边。手堪堪掀起绣布时,却听一声声瓶瓶罐罐砸落在地的刺耳声音。
他的手顿住,把木篮放在脚边。静静听了许久,直到传来咚咚声响,他才逾距地推开一条门缝。
淡淡的血腥味无法逃过犬类的鼻子。
回过神来,他已经冲进里屋制止主人自虐的行为。
有些粗糙的舌苔沾染上鲜血。
一遍,一遍地舔舐主人拳头上的伤口。
他的主人没有训斥他的逾距。
幽蓝色的眸子一如既往地黑深如海,静静地,只是注视着他。
目光触及许久,他被主人抱在怀里。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