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一起钻过这个空隙，桑颜感到自己全身都和提塔斯贴在一起，刚刚好挤过那条缝隙。 提塔斯说完真的放手，本来紧密贴在一起的两人很快被水下小的洋流冲开，只有中间连着的一根细细的气泡线。 被完全松开的桑颜有一瞬间的惊慌，手忙脚乱摆动了一会之后，发现自己在海水里游的很好，不像是不会游泳的样子。 适应了几分钟后，桑颜便自己钻入珊瑚丛林中。 “桑桑，往下游，最下面有一个洞，大概只有你能进去。” 洞口确实只有他这个大小的人类能进入，提塔斯能勉强在珊瑚丛林游荡，却没法进入这里。 真漂亮，桑颜忍不住感慨，游过去躺在贝壳上。 一股说不出的感觉萦绕在心头，宁静的、安全的、又充满无限想象力，突然巨大的黑金色鱼尾从头顶缝隙略过。 “提塔斯，就这个样子，不要动，将鱼尾再靠近缝隙一点。” 画笔戳破周身的气泡，从外面蘸取海水，再回来蘸取颜料。等画笔收回来时，戳破的气泡迅速恢复。 很快，桑颜画好一副新的画。 “真好看，桑桑。” 嗯？是他恍惚吗？听漏了一个字。 “只有自己，没有其他人鱼，很舒适。” 提塔斯迟疑了一下，说：ot我带过一个小朋友来，就是之前说的那个小朋友。他第一次到这里，因为家庭变故，一直一直哭，我将他带到这里，他的哭泣声才止住。ot 桑颜仰头看他的模样，跟记忆中小时候桑颜的模样重合，提塔斯双手扒在洞穴外壁上，手指蜷缩。 只是这一次透过缝隙看桑颜的脸，提塔斯第一次感觉到口干舌燥。 提塔斯突然感觉桑颜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哭泣的小孩子。 提塔斯完全遮挡住洞穴上的缝隙，对桑颜说：“是的，高种族的人鱼发情是会影响低种族人鱼，范围越近越严重。” “难道没有吗？”提塔斯有些不解，“他们刚才那样的行为难道不是发情的前奏，那个人的舌头都要伸到另一个人嘴里，手还上下摸着。” “这不就是时时刻刻在发情吗？” 控制？提塔斯若有所思，看着桑颜躺在贝壳上快要睡着的样子，下意识问道：“桑桑，要我给你唱首歌吗？” “我不会看见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吧？” 空灵的音乐缓缓响起，桑颜瞬间感觉自己身体变得轻飘飘起来，周围的珍珠开始融化，洞穴的缝隙开始一点点裂开，越裂越大，直到看见提塔斯完整的在他头顶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