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南抿了抿唇,什么都没说,是她的错,没什么好狡辩的,冷夏这样都是她造成的。她放缓了动作,再次去抱冷夏。这次对方倒是没再喊疼,又开始喊她的名字。到了车前,文南本想把冷夏放到副驾驶,她好开车,可冷夏环着她的手臂怎么都不肯松手,没办法文南只能转头问木子会不会开车,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她才放下心,抱着冷夏坐在了后边。冷夏烧的很厉害,整个人都在她怀里轻颤,浑身滚烫,像是个小火炉。“你能快点么?”文南在后座急得团团转,她第一次看见冷夏这样,既害怕又难受。开车的木子显然要淡定很多,她透过后视镜看了眼文南,“一会儿打上退烧针就好了,在纽约她经常会发烧。”轻飘飘的话,让文南整个身子都僵住了,经常这样?木子看着文南的样子,手握紧了方向盘,再次开口,“你之前去过纽约是么?我曾经在医院的门口看见过你。”文南抬眼盯着木子的背影,不清楚她现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对她好点,可以么?如果你不喜欢她那就让她死心,我可以带她回纽约,或者她任何想去的地方。”木子沉声开口,说出的话一句比一句让人胆颤心惊。“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文南眉头蹙紧,声音透着寒意,不怒自威,这是在冷夏不在的那段时间里她摸爬滚打锻炼出来的气势。她一个看护,有什么资格肖想冷夏,谁给她的胆子。“我喜欢她,只要她愿意,我可以告诉全世界的人,你行么?”木子也分毫不退,直接怼了回去。她没有资格?那作为冷夏嫂子的文南,又是以什么立场质问她,说到底她们不过半斤八两罢了,谁也不比谁高尚到哪里去!文南很想告诉木子,如果冷夏想,她也愿意把她介绍给所有人,以女朋友的身份,爱人的名义,妻子的名头,只要她想,就可以。可是她不能,不能自私的将冷夏拖下深渊,她们中间隔着伦理道德,同性歧视,和她最在乎的冷夏的安全。木子说的没错,她和冷夏没有未来,她们之间的路满是荆棘,走下去只会让冷夏遍体鳞伤。见文南低着头不肯说话,木子透过后视镜看文南的眼神带着一抹轻蔑,“既然做不到,以后就离她远点。对你们都好。”这话说的没留任何情面,在木子心里文南就是个胆小鬼,根本不值得冷夏喜欢。文南一路沉默,到了医院,她抱着冷夏的动作更加轻柔。冷夏这次病的比木子想的要严重,各项指标居高不下,两个人折腾一夜,早晨的时候才总算将烧退了。冷夏醒的时候,文南正站在窗边盯着晨曦的微光,冷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周围的空气在像她倾诉,她很难过。为什么呢?因为自己的身体么?“嫂子。”干哑的声音传过来,让文南的呼吸一滞,连忙走到了床边,将旁边的水递给她。“哪里不舒服么?”文南摸了下冷夏的额头,还好没有反复发烧。“没有,你是不是昨天晚上都没有睡觉,你去休息吧!我自己可以。”冷夏扯了下文南的手指。对方微微躲了下,随后还是由她拉着。“冷夏,你什么时候回纽约?”文南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透着股冷意,似乎是不容拒绝的回答。冷夏微微一愣,面色发苦,她勾了勾唇角,“很快,我已经让木子买票了。”“以后……别再回来了。”文南说话的时候已经转过身,不让冷夏看到她的表情,她说话的时候都能感觉到自己声音中的颤抖。冷夏猛的抬头,盯着文南的背影,过了半晌,才喃喃的回了句,“好。”如果她希望如此,那就如她所愿,也许自己错了,回到国内,没有减轻她的痛苦,反而让她想到了更多不好的事情,自己现在的身体,对她来说也是个累赘。离开或许是最好的选择,可以后都不想她回来了么?永远么?病房门关上,声音轻的需要冷夏连呼吸都放缓,才能听得清。冷夏盯着门口的方向,久久不愿离眼,那个方向也许是和文南最近的距离吧。那边的镜子和秦纾干干的在外边站着,谁也不说话。镜子在秦纾的怀里蹭了蹭,又喊了一声她的名字。“你先松开我!”秦纾无奈的叹了口气。她还是心软了,想到镜子可能自己要在漆黑的楼道里坐一夜她的心就像被卡车碾压过的那般疼。所以行动先于思考,她买了最近的高铁票又赶了回来。其实她到的比文南早,她一直躲在消防门的后边,她本想看着镜子平安离开的,谁知道她那么犟,文南扯着镜子,她喊疼的时候,秦纾再也没办法站在那里当个旁边着,所以才忍不住冲了出来。“我不放,就不放,我一松手你肯定就又要一声不响的走了。”秦纾的话没让镜子放手,反到被对方箍的更紧了。“我不走,我去开门,进去说,总不能在楼道里站一个晚上。”秦纾拍了拍镜子的后背,示意她先放手。说实话,秦纾现在很矛盾,她必须好好的审视一下和镜子的关系,自己一声不响的离开确实有问题,镜子毕竟还小,她也许需要个缓冲的时间。镜子蹙了蹙眉,“反正我不松手!”说完一使劲双脚离地,缠在了秦纾身上。还好秦纾反应快勾住了她,不然两个人非一起趴在地上不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