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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失了，这种由微笑转向轻蔑的变化是如此迅速，如此自然，仿佛一瞬间他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冰冷。
ldquo那我换一种说法吧，赫斯塔，你可能觉得这里是宜居地，还是一个人人充满正义的地方，不过每个地方都有自己的法则，而有些法则是超越地域的，在赫克拉，在短鸣巷，在基地，都是一样。rdquo
听到他提起ldquo短鸣巷rdquo，赫斯塔也稍稍凝神：ldquohelliphellip你去过短鸣巷？rdquo
ldquo没有，rdquo肖恩坦然道，ldquo但总归和赫克拉不会相差太多，我相信，你懂我在说什么。rdquo
ldquo我不懂。rdquo赫斯塔稍稍低下了头，ldquo请你再说明白些。rdquo
ldquo我也算攥着你的把柄呢，赫斯塔。rdquo肖恩声音很轻，ldquo想想看，如果莫利女士知道你私下的密谋，你还指望她像之前一样维护你吗？莉兹呢，也会对你大失所望mdashmdash她是个程序正义狂魔，心眼和陈年僵尸一样死得不能再死。她们都关心秩序胜于关心你，但我不一样。在某些事情上，你会发现我比莉兹可靠得多。rdquo
赫斯塔笑了笑，ldquohelliphellip哪方面呢？rdquo
ldquo我理解你，太理解了，你不过是把在短鸣巷的习气带进基地了而已，我们都很熟悉这种做法，是这里的人不懂，他们在蜜罐子泡得太久了。rdquo
肖恩笑眯眯的。
ldquo哈哈，我知道这么说你不会喜欢mdashmdash是个人就不会喜欢，但这就是真实，我和其他人不一样，不会拿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骗你。rdquo
赫斯塔表情厌弃地吐了一口气。
她伸手扶住额头，低声道：ldquo图兰小姐，请出来吧。我实在helliphellip听不下去了。rdquo
刹那间，肖恩的表情凝固起来mdashmdash在他下方的楼道转角传来几声奇怪的响动，他一直没有发现那边还藏着一个人。
一阵电子杂音过后，他听见一串熟悉的对话：
ldquo有没有人夸过你头发很好看？helliphellip什么？helliphellip难怪以前有人要出重金来买赫斯塔人的头发，不过你为什么不留长发呢，女孩子都应该留长头发helliphelliprdquo
这声音戛然而止，与此同时，穿着同款短袖的图兰顺着台阶出现在两人眼中。
ldquo还行，虽然没录全helliphellip但关键部分都录上了。rdquo图兰把手机揣回口袋，她眯着眼睛，朝肖恩竖起大拇指，ldquo你真行啊，肖恩，你真行。rdquo
ldquo你们helliphellip你们合起伙儿来设局骗我？rdquo
ldquo这怎么能叫骗，我和赫斯塔一起下楼洗澡，她先出来，我跟在后面，rdquo图兰冷声道，ldquo这叫恰好，正巧，偏偏就遇上了。rdquo
ldquo呵，在当事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偷录的录音是没有法律效力的mdashmdashrdquo
ldquo要什么法律效力，rdquo图兰笑了一声，ldquo等莉兹回来听了这段录音，你就知道她是不是程序正义狂魔了。我劝你先去基地医院预约床位，到时候她会把你揍得连你哥都不认识。rdquo
肖恩皱起了眉头，在短暂的惊慌之后，他又恢复了些许镇定。
ldquo你以为基地里的人真的会因为这一点无关紧要的小事严惩我吗？rdquo他嘲讽地望着赫斯塔，ldquo本质上我们都是非常罕见的工具，在属于我们自身以前，先属于AHgAs。宜居地里的这种平衡太牢固了mdashmdash只要我没有犯下重罪，没有人会真的拿我怎么样，你们的莉兹不能，莫利女士也不能。rdquo
ldquo不能就不能吧，但我劝你现在不要轻举妄动。rdquo赫斯塔轻声道，ldquo你和图兰都是二次觉醒后的水银针，真要在这里动手，对你没有好处。rdquo
肖恩喉咙微动：ldquohelliphellip你们想干什么？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