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停歇的功夫,陆熠连接两通电话,一通来自萨拉,一通来自塞纳瓦。 因为主张了刑法的修改章,其支持率在年轻民众中极高,与热门老党派为泰党不同,新生代的年轻人们并不在乎以往一星半点儿的福利,而是希望政府能够大改革。 前者,萨拉意思明显,试探陆熠口风,然话都被敷衍过去,不过他挺和善,给了萨拉一条指点迷津的路走,早在向贺聿生要话里的资料前,陆熠就曾几次接壤情报链的中心,具体没太透露确定,当然这消息也要大家分羹才有路走,话没显山露水,就看他接不接得住。 电话打来时,塞纳瓦刚结束在乌汶府的演讲,地点选得好,在吗哈瓦那兰寺庙前不远的市中心市场搭台子,背靠佛光,走向群众,顶着大太阳场面一度热闹,民众情绪高涨澎湃,横幅挂满街道,甚至出动维护治安的防爆警察才勉强压下气氛,怎么瞧都是胜券在握的模样。 没拐弯抹角,意思直达。 两分半的通话,陆熠直接定下来,一周后,清迈·湄林。 送走两茬,陆熠坐在办公桌上查看呈递的新军营变迁批条,忽然想到什么,从抽屉翻出陈醉递交的申请,最末尾,两秒的功夫,落下调令签。 警卫敲门,进来倒了壶茶,陆熠眼皮都没抬,刚准备接过桌面茶水解渴,电话再次响起。 接通,那头沙旺声音不太平稳,四周吵嚷杂乱:“少将,出了点小意外。” 沙旺磕巴两句,“就是…车在上清迈的快速干道出了车祸。” 沙旺看了看后座还在发蒙的苏韫,心里更没谱。 他心虚,“可能有点。” 沙旺擦掉额头的血,又抽了两张纸递给后座的苏韫,边解安全带边汇报,“开上快速干道的时候本来一路没车,不知道哪里冲出来的一辆越野直接失控撞上来,车现在翻下栏杆了,这个路段还没什么人,申请交通救援事情会闹大,您看能不能在疏通军营调人处理。” 不过为什么会有人敢对着军车撞?是抛锚还是刹车失灵?苏韫有些疑惑,她蹲在一侧,拿纸不停擦手臂的血迹,擦完,顺势观察四周情况。 她站起身朝沙旺走过去,男人还在打电话,不知说到什么,在站直挨骂,而后电话挂断,沙旺看看她,问有没有不舒服,苏韫摇摇头,论起来,沙旺比她要严重得多,他整个额头破开个口子,纸擦了几轮还不见血止住。 话问得多余,沙旺冲她笑一声,示意不用担心,“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上战场比这严重的时候多了去”说着,他安抚,“不用担心,苏小姐,很快会有救援赶来。” 支援的车程最快至少叁十分钟,即便直接出动直升机也要二十分钟,这个时间点最好是哪也不去,车是防弹级别的,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而沙旺也不相信怎么就会那么巧,除非有鬼。 然话说得太满,挂完电话不到5分钟的功夫,对面车道快速开来一辆相同越野,像瞅准目标,前后车窗降下,露出两把黑洞的枪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