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外头看,压根没有一丝端倪,谁也不会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个足够容纳七八个人的小房间。 房间很空,中间摆了个茶几柜,一套沙发,别的什么东西都没有。 比起第一层,第二层更小,堪堪只能蹲下身钻进去。 加封的资料袋里,是块不到指甲盖大小的微电路,木汶攥在手里,细细端量着。 整理好后,木汶重新封闭房间。 “我…来隔壁房间拿药,今天素昂医生不在。” 木汶狐疑看了眼她脸上的伤,血已经快要干涸,白皙的脸蛋高肿起来,瞧着刺眼,他下的力道不轻,没个几天淤痕消不下去的,看着看着,又扫到耳垂处的伤。 想到这,他语气缓下:“这几天就在家好好休息,会有几个新的佣人来照顾你,要什么就跟爸爸说。” 见她还在因为那一巴掌不高兴,他叹一口气:“韫啊,你知道爸爸也是不得已的,打那一巴掌我心里也不好受,怎么说你都是我一手养大的孩子,我怎么会舍得……” 低头的瞬间,苏韫眼底闪过丝冷意,内心并无波澜,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装的,木汶或许曾真的慈爱过她,但不可否认,他最爱的是名利,爱到不惜将她推出去谋利。 她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像个知心乖女儿,伸手扯住木汶擦泪的手:“没关系,我知道爸爸有难处。” 拿了药出来,木汶已经走了,她站在门口,望向那间落了灰的房间,好一会儿,视线才挪开。 陆熠这几日没待在曼谷,会面过后人在芭提雅绕了圈,整整两天时间,消息封锁,谁也不知道他去那干什么,从芭提雅离开后直接回了美塞。 电话里,玛罗泰问他什么时候回趟讪塞,素育想见他。 陆熠声音懒懒,压住那恰到好处的不耐:“没时间。” 他声音缓和:“你也知道叔公年纪也大了,身体一天比一天消下,前段时间病了,说是念叨着你名字,再怎么样,你也该回来看看。” 有时候不得不感叹,权力是个好东西,不但能让人折腰,连骨头都可以软下来,譬如他这位兄长和叔公,当年他徒手爬权的时候没一个出来站队,这会儿得了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喊两句亲近了。 堂前尽尽孝,屋后不相往来。 陆熠望向窗外,神色淡淡,“行吧,后天回去。” 话没接着说,那边似乎没多少耐性,直接挂断电话。 “行、行,能回来就行”素育叹了口气,苍老的面容带出一丝憔悴,玛罗泰替他调整吊顶的点滴,调整完又怕他不舒服,扶着人起身重新垫了个枕头。 “叔公,别说这种话。”玛罗泰有些疲态,强撑着让他放心:“不耽误事,您身体好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玛罗泰摇摇头,劝他:“他也有自己的想法,现在军队权的决策也不是完全攥在他手里,怎么做怎么选头顶还有一位把着关,他也难做。” 对于这个半道闯回来的小辈,素育没怎么上心,毕竟前有当亲儿子栽培的玛罗泰,不负所望,在党内混得风生水起,他后路也算铺得坦荡,只是令他没想到,就是这个他没指望的后辈,居然出类拔萃。 且悉知,泰国军队的实际指挥权已经逐渐不再由王室统治,三军之中,哪怕是海、空军总司令的职权也排不上泰军五虎的吊车尾名号,所谓泰军五虎,意为“泰国军队的五虎上将”分别为:陆军总司令、陆军副总司令、总参谋长、副总参谋长、国防部长,由上往下,为泰军顶级梯队中的1—5号人物。 素育很满意,这半道“捡”回的小辈哪里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跟他不怎么亲,人也轴,靠权不近理。 外界而言,陆熠是铁面无私的,不帮一丝亲理,两袖清风,当然,也只有玛罗泰知道其中原因。 作者有话:10点半加更一章哦!下一次加更是满300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