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无脑力战，就把我给碾了……”
不过回答过后，褚骏似乎意识到什么，又接话道：
“诶，要这么说，我可真有点奇怪了！
“明明她能下出像以前那样的棋啊！干嘛不就这么下下去啊！
“今天这盘棋也是，明明中盘一度优势的，结果硬是局部强行脱先，让浪子他成功打入破空，最后惜败。”
“唔，其实这就是我今天把你喊过来一起分析的原因。
“……毕竟你也才刚刚又输她一盘，算是亲身体验过。”
杨漫璟解释道：
“正如刚刚说的，芮昭最近比赛时明显有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
“一嘛，自然就是她原本的极端力战棋风——也是她最为得心应手的风格。
“而另外一种风格，则有些飘忽不定：她似乎在非常夸张地追求行棋效率。
“正常来说，一个棋手在比赛中进行选择判断、都是要考虑自己的棋风的。
“都不说别人，就拿以前的芮大姐来说，她肯定都是能乱战必乱战。
“可眼下，她有时似乎没有了这种偏向——只要她认为拼功夫棋是效率最高的下法，那她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
“但也因为她对于行棋效率的追求有些过于极端，所以经常导致过犹不及，被人抓住机会一波打崩或者逆转，这也是造成她近来成绩不佳的最主要原因。”
“唔，的确是的……”
褚骏沉吟一阵后，对于杨漫璟的总结表示了赞同：
“可她这是图什么啊？我感觉她力量发挥起来，哪怕面对上手也有不小的机会！
“像去年的应裔杯、今年的围甲保级战、春之兰杯，她都是这么赢下来的啊！干嘛非要用那么别扭的下法！”
“呃，我关注芮昭比较多，所以可能比较敏感一些……”
见褚骏开始意识到事情的本质，小女巫便酝酿起了语言，将自己的一个猜想向对方说了出来：
“通过分析她这小半年的比赛，我最近发现了个规律。
“芮昭采用哪种棋风迎战，好像和对手的强弱有关。”
“啥？强弱？”
“是的。”
杨漫璟点头道：
“这五个月里，每当遇见一线强九，她的棋风就会是那种极端追求效率的离谱下法，接着便大面积翻车。
“反之，只要她感觉对手比她自己弱，那她都是直接选用熟悉的极端力战风格，然后就跟以往一样稳稳赢下。
“在各个预选赛上面对各种杂鱼就不说了。甚至包括这回遇上你、国手赛预选打驼叔、平湖快棋赛上赢杜长老和老快，都是这样！所以现在才有人管她喊‘新一代强弱鉴定器’……”
“诶不是，你等等、等等！”
这话褚骏是越听也不对，赶忙打住道：
“你说的是什么鬼？哪有根据对手强弱来决定棋风的说法！
“更何况……
“快棋赛上的老快可不弱的好吧！”
“不弱？”
杨漫璟嗤笑一声，摇摇头道：
“于是平湖快棋赛上那盘棋，最后谁赢了？”
“呃……”
褚骏一时无言以对，只得低了低语气，承认刚刚是自己太大声了：
“可、可她为什么要这么干啊！
“难道她不知道她还是更擅长以往的棋风？”
听到这，当世木兰叹了口气，却并没有直接回答对方的问题，反而很突然地问了一句：
“褚骏，说到由力战派转变为均衡派的棋手，你第一时间一般会想到谁？”
“嗯？力战派转变为均衡派？”
褚骏愣了一秒，随即毫不犹豫地说道：
“那还用说，肯定是柳世……
“……
“……诶？”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