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文劼忙劝住自家主席:
“刚我已经把他赢的几盘棋简单过了个几遍,也问了问和他交手的棋手,算有点初步体会。
“其实我感觉,他之所以能在这两次预选中取得那么好的成绩,一方面他实力似乎是强了一些,但更主要的原因……还是他最近两次世赛预选都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
“是啊!”
卢文劼再次确认后,随即说将开来:
“以往曾广文,向来都比较害怕中盘乱战。大家也都知道这点,所以以往都会试图用一些无理手试探他,他也往往会在这种地方吃亏,只得忍气吞声。
“可最近曾广文,那突出一个‘你要战、便作战’,一点不带怵的!
“而且,他可不是装腔作势!是真有东西在!
“这曾胖子最近悟出了四两拨千斤外带浑水摸鱼大法,总能够在对方重拳冲击的时候成功治孤或者灵活转身,将对手攻势化于无形,倒是还不熟悉这点的对手会因为下出无理手反而吃大亏!”
尚朝天这才算明白过来,但语气中疑惑丝毫不消:
“啊——?
“可、可他这怎么练出来的呀?
“平日老焦不天天抱怨他懒吗?这怎么就突然变勤奋了?!”
卢文劼不由得苦笑:
“天哥,这你就是没多加关注了呀!
“曾广文……那可是芮昭的‘狗’啊!长期给芮昭充当沙包的。
“你想想,给芮昭当沙包……这训练量能少吗?”
“啊……?”
听得这番话,尚朝天一时瞪大了眼睛:
“这也可以啊?”
“这怎么不可以啊!”
卢文劼摊手:
“围棋这东西就是练得越多就会越强,这又不看你动机的!
“就是真没想到,曾广文这‘狗’当得不仅钱挣了不少,居然连棋力都上来了……啧啧。”
“唔……哎!”
尚朝天此时神色中还是有些纠结,补了一句道:
“话说那曾广文天天自称是什么‘昭天后最最忠诚的座下狗’……这话老焦那当老师的也没意见的?!”
卢文劼无奈笑道:
“啊……凯哥对这事儿相当看得开……
“照他的说法,他不管过程,只看结果。
“只要曾广文能改改他那懒脾气,进个什么全国比赛的四强,那哪怕是给人当狗,他觉得也算是条有能耐的‘哮天犬’……”
“哮、哮天犬……?”
面对这么个简单直接的态度,一时间尚朝天那是话都不知道该如何接是好,也只能不住地摇头苦笑。
而这时卢文劼记起自己事情还没汇报完,当即开口道:
“啊,对了天哥!
“另外……还有件事儿得问下你。”
“什么事儿?”
“女子组那边预选最后一轮还有必要下吗?
“女子组预选那只有一个本赛名额,现在六轮下完,芮昭一个人独自六胜,而且已经把五胜的选手都赢了一遍,最后一轮哪怕输了也还是她第一……”
“哎……这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眼看着都一副大魔王样子了啊……”
尚朝天不由得感慨道:
“那还下什么啊!
“给东江那边说下,女子组最后一轮就别折腾了吧!”
“嗯,好的。”
…
…
“啊?女子组最后一轮不下了?!”
同日中午一点,东江市应裔大厦。
听到现场传来的消息后,正同黄宝洋一同在贵宾观赛室就坐的李菁哲不免小小地紧张了一下。
虽然在前六轮下完后,芮昭就已经锁定了出线名额,最后一轮确实是取消了也不奇怪。
但最后一轮取消也就意味着……
他们和芮昭的见面时间估计要相应提前了!
是的——今天黄宝洋在应裔杯预选赛结束后约了芮昭见面。
不过黄宝洋说是说自己想见芮昭,但李菁哲清楚,只怕这位黄爷爷更多地是想让他和芮昭交流交流,否则也不会专门提前询问他的意见。
尽管为这一天的见面早有准备,但一想到这回得跟芮昭将先前那极为尴尬的误会解释清楚,李菁哲难免还是有些紧张。
而眼前的黄宝洋则微微一笑道:
“怎么?能早点见到芮昭不是好事儿嘛!紧张什么呀!
“更何况,你们原先也是同学!”
“呃……没紧张、没紧张……”
李菁哲连忙应道,同时感觉自己的呼吸似乎有那么点急促……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