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木已成舟,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上了徐真的贼船。算算时间,两人的婚约已经一年有余了,别说小木舟,再等等,宇宙飞船都能给她造出来了。 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可惜啊!晚了! 期间她也想过要不要放弃这桩婚约,但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一来孔家实在是太强势,若是贸然毁约,怕是一个不小的麻烦,而且哪怕她成功脱身了,也难保后面会不会还有什么王家,李家,孙家的冒出来,又免不了反复折腾; 她也想和孔润秋提一下这个意外,她一开始的本意并非如此,只是,有些话你怎么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口? 徐佳宁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是说不上来的滋味, 她曾经问他:咱们订婚的事你母亲问过你的意见吗?” 徐佳宁有些沉默。 如果他们的婚约能够顺利的话,他或许会和她家族里的其他子弟一样,结婚成家,相妻教子,按照世俗的期待过着平凡幸福的日子, 于是,她竟蓦然感到了一丝同病相怜之感。 这和她那里的价值观念恰恰相反,女性或许可以轻易得到的事情,男性则需要付出相当大的努力,才能获得社会丁点的认同感。 徐佳宁突然有些怀疑了,她不太确定,大概也许,这些都是他家里长辈的意思。 她决定换种说法,给自己和彼此都留条后路,用手抵住喉咙清了清嗓子道: “不会的。少年的声音清澈如泉水,他说,从来没想过。 “你还年轻,人生道路还长,机会还很多,有很多的风景还没看到过,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 他笑了笑,嗯了两声,回答的含糊其辞。 “其实吧,我一直觉得,婚姻不过只是个形式,不过是权力者实现自己目的的手段,你要心里有想法,也不用为了什么狗屁责任感压抑自己,古地球有句老话讲得好,只要你没有道德,别人就没法道德绑架你!你觉得呢?” 孔润秋的脸色有些变化,不过须臾便恢复如常,他没有说话。 窗外阳光灿烂,树影斑驳,偶尔一阵风吹过,带来花香,他似乎闻到了花香中掺杂的淡淡的苦涩。 你是说只要拥有足够权力,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是吗?” 这个问题属实把她问住了,徐佳宁感到有些艰涩,自己只不过就两家家长联姻,为中间不过问他意见的事开解了几句,怎么让这位爷得出这个结论来的? 她不禁打了个寒颤,不敢再继续想下去,赶忙说道:你可千万别乱想啊,我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少年,这话可不兴随便说啊!这么说可是容易出事的好吗?! 这孩子是真勇啊,什么话都敢和她说,那要换了别的人在这儿,搞不好给他俩扣个篡权谋逆帽子,都是有可能的! 徐佳宁:”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叹了口气,她有时会想,这人的脑袋瓜子究竟在想些什么,时常让她摸不透,看不懂。 孔润秋的手指已经从操作台上拿下来了。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疲倦,看起来他倒像是那个精神力消耗过度的人。 不用了,不用了,我现在感觉很好,应该已经没事了,谢谢您老人家的救命之恩,咱们改日再聚,我就先告辞了。” ,软绵绵的,浑身使不上劲。 脚下一软,整个人虚浮无力,直挺挺的朝地面扑去,她本能伸手抱住面前人,勉强维持住身形, 伸手扶住了她, 徐佳宁脸色潮红的摇摇头, 是吗?孔润秋有些迟疑的盯着少女的面庞, 他怎么就这么看着自己,好像要从自己脸上戳出两个洞一般 孔润秋收回目光,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的语气很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