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见过荣亲王后,诸王纷纷上了辞表各回封地,唯有荣亲王称病留在京城,花朝与凌彻亲自过府探望,荣亲王虽精神差了些,身子倒还硬朗,两人亦不说破,只送上名贵补品。这此后,花朝对琛儿越发上心起来,除了书房,凌王妃的静园与自己的花锦楼,但凡要踏出凌王府大门,便命凌风紧紧跟着,一刻不离,琛儿虽知姑姑苦心,并不多说什么,朱明远却摇头叹道:“这总归不是长久之计,旁人若有心,公主怕是拦不住的。” 天色暗淡。 :“萤儿。”花朝支起半边身子唤道。 :“那倒不必,我也不过是白叫一声,她日日跟着我寸步不离,醒来不见她倒觉空落落的。”花朝从床上起身,坐在镜前取了玉梳一边抿头发,边笑道。 :“这是什么香,倒不似寻常宫制的。”花朝奇道。 :“倒也不是,你想啊。宫制香饼,我自小用到现在,不用闻也知道,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如今你拿个改样地,若闻不出不同,那岂不是笑话了吗。”花朝将青丝用金簪松松绾做家常髻。笑意嫣然。 :“哦?”花朝笑道,:“他倒是个有心的。” :“云儿,你和我说,那日说的良人可是萧桓?”花朝见她这般模样,遂放下茶盏。拉了她坐在身边,正色问询道。 :“你若不言,姐姐便当你是默认了。”花朝微笑缓缓。 :“傻云儿,依你看。萧桓是怎么个心思?”花朝本欲劝她宽心,却又想起月娘的话,心中思量着还是先探探萧桓地心思为上。 :“这些天你们在京师游逛。难道他都不曾说过什么?”花朝蹙眉道。 :“妹妹何不旁敲侧击?”花朝嗔道。 :“这样你看可好?”花朝附耳在她耳边说了半日,笑道。 :“凝翠。”花朝唤道。 :“你亲自到萧桓萧大人府上走一趟,只说云姑娘为谢他这些日子相陪,请他过府饮茶。再有,请红线牵的媒婆午膳后来王府走一趟,就说我要为府里的姑娘挑户好人家。”花朝笑命道。 :“哪来的这些话,还不快去办?”花朝抿了一口茶道。 :“翠姐姐误会了。”傅云珠的声音如蚊子在嗓子眼里嘤咛。 :“姐姐。这样子成吗?”傅云珠望着花朝。 :“可是,姐姐,他若只是恭喜,旁的一概不说呢?”傅云珠担忧道。 :“忘记?”傅云珠呆住。 傅云珠听得心旌动摇,半晌没有做声。 傅云珠乖巧的点头:“我懂了。” 傅云珠微有幽怨道:“若他知却还如此,当真可恨。” 外头鹦鹉扬起尖利地嗓子高声叫道:“王爷回来了,王爷回来了。” 凌彻已xian起帘子走进来,后头跟着琛儿。 :“怎么这会子才回来?”花朝忙上前为琛儿解开斗篷,又催着换下厚厚的靴子。 :“又叫她们做什么,王爷可是连斗篷都解不得吗?”花朝斜睨着他道。 :“王兄。”傅云珠斟了热茶递给他。 :“真的?”花朝把他冰冷的小手捂在手心里,惊喜道。 :“瞧,姑丈都夸我了。”琛儿扬起脸骄傲道。 :“是。”琛儿垮了脸道。 正说着,飞红从外头进来回道:“老王妃打发人来请王爷,公主,小王爷,云姑娘到静园用午膳呢。” 凌彻正待叫住他训斥举止轻浮,却被花朝拉住,手竖在他嘴边,娇嗔道:“难得他今儿个欢喜,你便别老是沉着脸装老夫子了,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