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朝亲自在凌府一干下人中选了年纪品貌相当之人,将骆倾城原本要送与凌彻做妾的四个宫女风光嫁了,红颜芳华,本不该枯守在青灯古佛前的。 花朝身穿镂空淡紫轻丝云霏月牙衫子,下身系了绛红色百蝶戏花锦裙,脚穿着一双绣着千瓣菊花的云烟色羽缎绣鞋,梳着飞月髻,髻上并排cha了几只凤簪,安闲坐在庭院中,含笑注视着萤儿,凝翠几个左右护持着蹒跚学步的琛儿,闻言缓缓道:“她们又何错之有?” 花朝叹息道:“想必她也不曾料到王爷会逆了她的意思。” 花朝的脸色蓦然变的苍白起来。 花朝扶起她,惨笑道:“姑姑的意思我又何曾不知,若非有凌惊鸿,也许今时今日,你我都不必活的如此辛苦,我所有的悲痛皆与他有着莫大的关系,可如今,姑姑要我如何?每每念及那些过往,我都禁不住痛彻心扉,恨不得就这样去了,琛儿还那样的小,只有凌惊鸿。才能让他地性命得以保存,我死不足惜,却不忍抛不下琛儿一个人孤苦伶仃留在这险恶的皇宫。” 花朝咬唇忍回眼泪,茫然道:“姑姑,您知道吗?我好怕。好怕眼前的这一切都如海市蜃楼般转瞬即逝。” 花朝思及凌彻起身时的恋恋不舍。嘴角含了一抹凄楚地笑意:“只怕,重不过这花花江山。” :“姑姑,姑姑。”琛儿一边叫着,一边摇摇晃晃向花朝扑来。 :“姑丈。”琛儿指着前头,口齿不清道。 :“今日下朝这样早?”花朝抱起琛儿笑问道。 :“这又是哪一出?”花朝坐了他身旁,蹙起眉头啼笑皆非。 :“好倒好,只是、、、、” :“真的?”花朝果然喜欢起来。 花朝登时粉脸羞的通红,抱过琛儿道:“姑丈最坏了,咱们别理他。” 琛儿挥舞着小手:“姑丈坏。姑丈坏。” 随即花朝忍不住笑出了声,琛儿见姑姑笑的欢畅。也咯咯笑出来。 :“说来也怪,论理,他也该叫你舅舅的,所谓出嫁从夫,琛儿叫我一句舅妈也是正经,可偏偏怎么教他都只会叫姑丈,可见还是和我最亲呢。”花朝又是笑又是骄傲。 :“要我住手也行,亲我一下,说夫君,下次我再也不敢了。”凌彻不依不饶。 :“不说,不说是吗?那就怪不得为夫了。”凌彻嘴上说着,手上愈发加着劲儿。 凌彻这才住手,好整以暇坐在那里。 凌彻不理她,只作势又要哈她痒。 :“还有呢?”凌彻盯住她,满眼都是戏谑。 :“琛儿,好宝贝儿,到外祖母这里来。”凌王妃含笑伸手。 凌彻漠然立在一旁,与方才的样子判若两人。 :“母亲说哪里话?”花朝垂着头,脸颊绯红。 :“可不是。”凌王妃亦叹道。 :“是,刚刚学会。”花朝笑道。 :“这原是媳妇儿分内的。”花朝温润一笑,又道:“琛儿很是重呢,父王没有抱惯,只怕累着,还是坐下歇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