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只在园西畔,荠菜花繁蝴蝶乱。冰池晴绿照还空,香径落红吹已断。意长翻恨游丝短,尽日相思罗带缓。宝奁如月不欺人,明日归来君试看。 容贵妃和花朝正相坐对弈,小安子立在一侧向两人描述着方才朝堂上的那一幕。 容贵妃手中捏着黑子,若有所思道:“那定远王如何肯罢休?” 花朝将手中白子撒到白玉钵中,缓缓站起身望着帘外春深似海。 :“煦深恶凌惊鸿嚣张跋扈,揽大权于一身,以致招来杀身之祸,若煦登基为帝,必定同凌惊鸿势如水火,因而凌惊鸿才转而扶植不得人心又素无才德的允,不过是想继续做他的摄政王,紧紧将大权抓在手中,可瞧如今的状况,允似乎并不感他的情,甚至比煦更来的厌恶,不然岚如也不会死的如此凄惶悲哀,可饶是如此,凌惊鸿仍是不改初衷。”花朝淡淡道。 :“小安子说。太子下了帖子请我和萧桓到东宫赴宴,只怕有拉拢萧桓的意图。”花朝没有顺着话接下去,转过脸来挑眉道。 :“听说凌惊鸿也在受邀之列。”花朝微微笑道。 定神看来,京中王公贵戚大多欣然入座。 花朝正暗暗思量。太子已起身笑道:“正要派人去请,七妹和萧大人可巧一同到了。” 云妃抿嘴笑道:“瞧您说地,什么叫可巧一同到了。” 萧桓体贴的为花朝移开长桌子,待她安坐后方坐了一旁,花朝这才发现,盈玉和凌彻正坐了他们对面,凌彻依旧维持着一贯地淡漠神情。自斟自饮,连头也不曾抬起一下,而盈玉则是如临大敌般警惕的盯着花朝,挑衅似的将纤手缠到凌彻臂上。 众人亦站起身一饮而尽。 众人皆看向萧桓。 众人见太子如此推重萧桓,一时间,席前迎奉恭贺之人络绎不绝,萧桓却之不恭,含笑恭受,一次次举杯饮尽,风仪雅致隐然众人之上。待人群稍散。萧桓坐下来,却不见了身侧的花朝。蓦然抬眸,对面那个倨傲慵然的身影也一并不知所踪了。 花朝独自一人漫步在园中。 寒lou侵润。 不多时,光亮暗了下来,一个细碎的脚步声匆匆而去。 直到四周静下来,花朝才从暗影中缓缓走出来。 猛然回头,却是凌彻。 凌彻蹙起眉头道:“你还见过什么人?” :“我父王怎么?”凌彻的神色愈发凝重起来。 :“在前头耽搁了,这会应该在瑶池殿中。怎么想起问我父王?”凌彻盯住她。 凌彻只是不信,正待追问,内侍高远已赶来道:“世子,二公主正四处找您呢。”凌彻接过高远手中地纱制宫灯递给花朝,深深看了她一眼,转身去了。 萧桓将花朝落寞的神色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