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介绍了无数的男孩,她要不就是拒绝,要不就是应付几天后又杳无音讯,气得父亲想动手锤她 “你!”于父咬牙切齿地举起了拳头,快挨着女儿的肩膀时,又缩了回去 “爸,我记得我初中时就跟你说过,我以后不结婚,一个人过,你不记得了?”于彤终于抬起头,看向父亲 初一那年,她有个喜欢的女孩,两人天天上下学,亲密无间,她隐约觉得自己喜欢她已经超越了正常同性的那种喜欢,想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给她,她不知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爱。 父亲以为她在胡闹,十几岁,半大的孩子懂什么爱,时不时给她上政治课,在别的家长担心自己孩子早恋的对象是异性时,他却担心她的女儿喜欢女生 她不懂,为什么那个女孩的父母什么都没说,她敬爱的父亲却如临大敌一样对她说着从未说过的狠话 她永远不会忘记,豆大的雨滴砸在她们的脸上,满头是血的那个人躺在她的怀里,殷红的血液被雨水稀释,变成淡红色在她身下淌成了小溪 是,为难的是活着的人 只知道她心里的这条裂缝永远都不会关上了,她对父亲说,此生孤独终老,定不让他操半点心 于彤觉得自己本该是死的那个,活着只是为让替她死的那个人安心 于父以为时间可以抚平一切,她那是还小,却不知道那种蚀骨的痛在于彤那永远不会消失,她那时只是小,不是傻 就像她去上学,她不在教室,她回家,她又去了别的同学家,她只是暂时见不到她 那眼神似乎在说,如果我家囡囡还活着,应该也长这么高了吧。她的眼泪就吧嗒吧嗒往下掉,不敢抬头,她欠她家一条命,尽管她的父母说是意外,她却觉得,罪人没资格请求宽恕。 后来去了风大,见到左美之时,她是震惊的,她眼眉跟那个人很像,她如果长大了,是不是也是这个样子 于父看到女儿大学每次放假回家还算正常的脸,心里也宽慰了很多,以为她真的什么都放下了,可曾想,她并没有,也不想放下 “彤彤,你还年轻,你何必这样为难自己?”于父转过身看着倔强的女儿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那段尘封多年的往事让她永远不会忘记,独守着,难过着 她毕竟也是人,怎么会感受不到左美之的情意,也会有片刻的奢望和幻想,幻想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有还算正常人的情意 这些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无法跟她们说起记忆深处的那个人,那是块禁地。 她看着相框里的人,小心翼翼擦着上面的浮灰,跟这些年每次回家都要跟她汇报她的行程一样,细细描绘着此次出行时,看到的风景 房门外的于父老泪纵横 闫颜特意回了趟千里之外的家,告诉父母她和徐乐的事,她站在客厅中央,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正在忙碌的两人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