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不难受了？”她揉了揉凌玉的头，把她发型弄乱，凌玉怒目，感觉她像揉大虎一样，一点不温柔 晚饭后，在家憋了一天的凌玉开始穿外套，给大虎套绳子，开门下了楼 大虎因为停在原地，不耐烦地使劲拽着绳子，力度大的让她的身形跟着踉跄了一下，她稳住身体继续看得认真 昏暗的楼下可以看到被风吹得左摇右摆的树木，风声从窗口呼啸而过，凌玉依然站着没动，米色的围巾随着狂风，在她胸口处来回飘动 “回家吧，看什么呢？”她站在凌玉身后顺着她的视线看去 凌玉双手插兜，回头看了王安亦一眼，眼神平静，没有任何起伏 王安亦有些难受，她是事事有回应，却不愿意跟她说话 漆黑的夜里，王安亦偷偷爬上床，小心翼翼躺进被窝里，她不知道凌玉睡着没有，只敢在黑暗中瞪着大眼睛看她的后背 凌玉背对着她，看不到她眼里的哀伤和内疚，只是捏紧了被角，许久，她终于从后面抱住了自己，凌玉身体一紧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她，黑暗中看不到她的样子，她伸手摸索着，就摸到了王安亦的脸，潮湿一片，凌玉立刻起身，准备去开灯 “我真的被你吓死了”她把凌玉搂进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心有余悸 好不容易从急诊室里推出来，王安亦腿都软了，凌玉躺在病床上，白色的被子几乎看不出起伏，她偶尔难受地无意识轻声呻吟着，昏迷中似乎也不愿意给别人添乱 什么自尊心，质疑，生气，在那一刻全都不值一提，她心疼得像被凌迟，浓密的疼意席卷全身，她再也不要体会这种感受了 “以后不要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了”王安亦紧了紧手臂 “对不起，我爸的事让我抬不起头来”她老实说着 “所以我也很抱歉，不应该瞒着你的，只是……”她抬头看着黑暗中的王安亦 “当然会生气了，只是不是对你生气，这个性质就不一样，但我也会怕面对你吧”王安亦亲了凌玉脖子一下 “对不起，我真的知道错了”王安亦真心实意道歉，她不应该因为这个去质疑她在凌玉心里的位置，当时徐乐扑进凌玉的怀里时，让她更是怒不可遏，一时口不择言 “再也不会这样了”她低头亲了亲凌玉的额头，带着些许小心翼翼 顾及到凌玉的身体，王安亦只敢蜻蜓点水，她搂住凌玉，心里踏实了很多 秘密 “严不严重？王安亦”她盯着凌玉，问王安亦，语气并不是很好 “来，凌玉你看着我来”她看到凌玉躲闪的眼神，朝她招了招手，凌玉听话地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