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这么说的?”任黎初听完陆沅兮坦白交代,脸上的表情明显好很多。
“我没必要骗你,如果我想做什么,大可以不告诉你我和孟拾悦见面了。”
陆沅兮认真说,她以为这样说,任黎初就会有所松懈。可任黎初的想法,显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水平来推断。
“倒也是,我都不知道你每天见了谁,又去了哪里,不然在你身上装一个监控器好了,这样我也能放心。”
任黎初语气很平静,没有带玩笑语气,更不像是在试探或询问,而像是真正在思考其可能性。
这句话让陆沅兮额头渗出一层汗,就算是上一世,任黎初也从没有过这种想法。监控器?这个人是怎么做到那么平静说出这种话的?
“黎初,我也需要有一些自己的隐私。”
“隐私?可你需要什么隐私呢?你又不是什么名人,还是说,你有什么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任黎初回过头,带着些许探究和打量,这样的眼神看得陆沅兮心里发闷。她知道,任黎初这样说并不是挖苦,而是她发自内心觉得自己不配拥有隐私。
在她心里,自己就该是透明的,该由她随意操控。
任黎初这样的想法本身就是极度扭曲的存在。就好像她给你一巴掌,你要受着,她夺走你本该拥有的东西,你也不能觉得她有错。
反抗也好,屈从也罢,疼痛,酸楚,任何你所表达出的情绪,在她眼中都轻如鸿毛。她甚至会目睹你的崩溃,然后轻描淡写的来一句:这有什么大不了?真的有这么严重吗?
对,就是这么严重。
陆沅兮想着自己死去的那个夜晚,到现在,她仍旧能回忆起当时的孤独。
这就是任黎初带给她的。
“我不想这样。”陆沅兮攥着手里的衣摆,硬邦邦地回道。还有一年不到的时间,她就可以摆脱这种困境。她要离开,永远从这个人身边脱离。
“哦,随便你。”陆沅兮拒绝后,任黎初情绪也落下来,她淡淡说,似乎没有因为她的拒绝发脾气,这反倒让陆沅兮更加不安。
两个人到家后,任黎初的反应还是淡淡的,陆沅兮察觉到些许异样。她怕任黎初现在的表现是暴风雨之前的宁静,总觉得对方这样,或许是在憋着什么大活。
“你还在想之前的事?我不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掌控我?”陆沅兮至今也不明白任黎初到底想要什么,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她不是一个有趣的人,一直都是如此。
在任黎初常年的逼迫下,她没有疯掉已经算得上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