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仔细辨别了一眼,凑近了秦玉耳边低语:ot不好了少爷,那个不是晋王世子嘛? “慌什么,没出息,怕他不成。” 晋王府素来以忠义闻名,而自己是奸臣之子,他为忠自己为奸,他知道,若不是因为意外,他们生来便是宿敌,只会你死我活,永远也不会坐上同一条船。 一时间千万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阵阵发酸,他们间纠葛因为意外而起,虽无真情实意,确也纠缠多年。 转身喊上福安:“走吧。” 自从那天教训完冯麟远,几乎所有人经过他面前都低着头,知道他不好惹,生怕成为下一个他看不顺眼用来撒气的箭靶子。 安西节度使幺子安幼舆,这家伙虽然喜欢干坏事,但是没存什么坏心,一毕业就远赴边疆去,后边再没见过。 “秦玉,祭酒喊你,你快去吧!”一道声音打断了安幼舆激动的讲话,两个抬起头循声望去,就看到严司业拉着一张老脸,从窗外盯着他俩。 祭酒是国子监的主管,国子监最大的官,现任祭酒闫鸿轩乃是当朝大儒,不到四十岁就当上翰林院院士,是史上最年轻的帝师,亦是当今太子太傅,可以说是独领风骚,圣恩隆重的一个人。 秦玉到祭酒舍下之时,房间大门紧闭,他吃了个闭门羹,但里他能闻到房间里渗出来淡淡的熏香的味道,不一会儿,古琴低沉空旷的声音悠悠传了出来。 切,倚老卖老。 “站住!”屋内传来一声中气十足的怒喝,古琴铮铮两声沉寂下来。 门内人又发话:“滚进来!” 此地他没少来,早已熟悉,一来就轻车熟路,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下方的蒲团上。 尊字下方,闫祭酒脸色阴暗,怒气沉沉:“逃课,打人,喝酒……” “可有此事?” “事起于何?” “身体不适还能逞凶斗狠?!” “你!”闫祭酒气得胡子一抖,“你为何打人?” “咳咳咳……”闫祭酒气得没说出话来,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呛得他闷咳起来。 平缓下来后,他摆摆手让书童退下,再怒视秦玉:“你违反法纪,目无尊长,无故雇凶打伤同学,还不知悔改,即日起你给我去藏书阁抄书,将《中庸》《论语》《大学》各抄五百遍,抄不完不许休息,一月之后我来检查。” 就知道,他父亲是当朝第一大权臣,也就是世人口中唾骂的奸佞,所有人都痛恨他,但是所有人都不敢惹他。 最多也不过是罚罚抄写,关关禁闭。 反正是一次罪也没受过,自然,这一次他也不会受。 想他爹秦简,虽不可说是良臣,却也是堂堂嘉和十八年的状元,可谓笔翰如流,八斗之才,他兄长虽体弱多病,却才思敏捷,斐然成章,到他这里,如何虎父出犬子?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