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傻瓜,你一个爹不疼娘不爱被扔到宁家的小纨绔,我再把你赶出宁家,你还能活下去吗?”宁风眠虽然之前只是一时心软,现在想到那时却满心都是庆幸,庆幸自己心软庆幸自己没有把小狐狸赶出家门。 “我还是很想去看看宁老侯爷和令人敬佩的乔女士。”沈槐之最终抬头望着宁风眠的眼睛认真说道。 沈槐之突然想到,自己和宁风眠百年之后也会被合葬在这里,那么问题来了,作为宁家乃至整个历史上或许是唯一一对合法成婚的同性爱人,但凡宁家荣耀不灭,他俩在千年之后就十分有可能被拉出来营业哎!沈槐之想了想导游举着小旗子,戴着耳麦向一堆小红帽小黄帽介绍自己和宁风眠合葬之墓,然后自己和宁风眠身边就会挤满一堆堆好奇的人……咦!沈槐之已经开始寒毛直竖了! 拾级而上的时候,沈槐之突然想到这一层,突然想到自己其实根本进不了宁家陵园时,又有些难过起来。 “我先下去溜达一下吧。”沈槐之看着正拿着块白绢布细细擦拭墓碑的宁风眠说道,想给他留一个和父母单独说话的空间。 朝朝暮暮不分离,这句话听得沈槐之心潮澎湃,连带着在面对宁夫人的时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宁夫人您好,对不起我把您珍藏的美酒全都给霍霍光了……” 站在旁边的宁风眠听到这句悔过忍不住笑出了声,轻轻牵住沈槐之的手认真地对着长眠的母亲温柔地说道: “母亲,沈公子用您的酒做了不少大生意,赚足了钱财最后又都散了个干净,目的就是为了保儿的性命,而且他也确实做到了,相信您深明大义一定不会怪他的。” “母亲说她不怪你,她很喜欢你。”宁风眠偏头朝沈槐之笑道。 活在当下,多么振聋发聩又真是无比的四个字! 言毕,沈槐之也没有什么好补充,只是和宁风眠一起跪下,规规矩矩地朝父母高堂磕了三个头。 happy new year! 回程的马车刚驶到家门口,就见大管家落栗匆匆忙忙地跑了过来,一脸紧张地说着: “圣上来圣旨了,快回家接旨啊二位祖宗!” 沈槐之和宁风眠对望一眼,连忙走进门去。 沈槐之和宁风眠又对望了一眼,不是很敢相信这位疑心病重到无药可救的皇帝,宁风眠甚至还下意识地把沈槐之往自己身后拽了拽。 好在从小生长在平权社会的沈槐之对眼前这位千年以前的帝王并没有骨子中的臣服感,倒是看着挺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