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权天定,皇位嫡传,这是宁风眠和天下所有人都坚信的亘古不变的天理,这就好比太阳一定是从东边升起西边落下一样是无可争议的真理。 王大娘的话简直让沈槐之醍醐灌顶,跳出皇权天定的固定思维模式后,他有了一个更加疯狂但可以完全解释崔绍选择的。 但,宁风眠能接受这个吗?他会不会现在就直接冲到宣城把崔绍给宰了?崔绍如果死的不明不白,这对宁风眠的声名并不会有任何好处,而沈槐之要是的什么,要的不仅是他的将军全须全尾无病无灾地和自己走完在祝朝的这一生,更要他的将军声名清白,受后人敬爱! “你……”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沉默。 “好。” 宁风眠: “……” “咳,”沈槐之虚虚握拳假咳一声继续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疯了,但是王大娘的话你也听到了,只有母亲才是唯一知道孩子亲生父亲是谁的人,大夫估计的身孕和生产时间都是根据母亲如实告知来计算的,再优秀的大夫,他的诊断都是建立在病人真实的口述之上的,如果大皇子的亲生父亲真的是崔绍,身为母亲是完全可以糊弄过去的。” “如果景珏是崔绍的儿子,那么这一切就都说得通了,为什么崔绍一定要让景珏当皇帝,为什么崔绍一辈子都不娶妻,而且听说崔绍面相……” “啊?”这一点倒是沈槐之所不知道的,沈槐之咬着指节蹙眉道, “那就更可疑了,假如景珏是崔绍的儿子这个假设成立的话,儿子长得像丞相而不像自己,以祝文帝的性格是肯定会起疑的,为了不让这种猜疑产生,崔绍故意在生活上苛待自己让自己因为生活辛苦显得格外苍老,尽量减少长相上的相似度。” “你不会觉得我是发疯了吗?”沈槐之看着宁风眠就这么丝滑地顺着自己的思路继续思考下去,有些惊讶。 “嗯。”沈槐之点点头,给皇帝戴绿帽子已经算是常规操作了,还有狸猫换太子,兄弟阋墙,杀子夺位各种奇葩事情呢。 沈槐之眼疾手快,立刻捂住了宁风眠继续说下的嘴。 然后立刻踮脚蛮横不讲理地给了将军一个悠长的吻。 一个吻之后,沈槐之几乎是靠意志力才把自己从将军身上撕下来(腰还疼着呢),努力让二人的思绪回到正轨上。 “你怎么这么懂,”宁风眠的思路突然跑偏, “你在你的时代……已经有过这些经历了?” 不是,你不会要查我上辈子的前任吧……沈槐之悚然,将军的占有欲是不是太强了点儿…… 沈槐之连忙紧紧抱住将军劲瘦的腰: “没有没有上辈子没有这辈子更没有,上辈子这辈子我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