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谁可以如此轻松地端了羯人的部落老巢?秦松脑海中跳出来一个十奇但又唯一的答案。 只能是他,可怎么可能是他?他不是瘫痪了吗?! 秦松费力地弯腰,捡起一把羯人扔在地上因为慌乱而没来得及带走的狼牙棒,羯人重视自己的武器,就像祝人重视自己的佩剑一样,所以羯人的大后方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呢? 这是强者自带的威压气场,让人下意识地就会去臣服。 “噗呲——”没等那羯人汉子说完,宁风眠手中的剑就稳且准地刺穿了他的心脏。 这个部落也和崔绍有勾结?宁风眠一把扯开死人首领华丽的羊皮大袍开始翻找起来。 “搜这个营帐,一粒土都不能放过。”宁风眠没有在首领身上发现什么值得注意的东西,他站起来,看着地上渐渐变冷的尸体沉思。 和吴樵一样,覃烽跟在宁风眠身边这么多年,已经和自己的将军配合得十分默契,宁风眠吩咐下的任何事情,覃烽都会不打一丝折扣的坚决执行,立即开始在帐中仔细翻找起来,连一条毡毯缝都不放过。 所以他这句话的意思到底是什么? “覃将军,重点翻翻不是他们索妥人的物件,从明显是打劫来的东西里找。” “能不能不要总是领命的语气啊。”宁风眠对这位手下对自己的服从性也是十分无语了。 “二……狗!”覃烽突然喊道。 一堆什么都有的杂物,胡乱缠在一起的皮袍和各种绿松石饰品,不仅有女人的头花和耳坠也有男人的戒指和佩剑,看用来绑在腰间的绿松石配饰上雕的图腾,这是赫连人的东西。 果然,在索妥首领用来垫背的熊皮中,有一处十分不起眼的被缝起来的小缝。 覃烽二话不说就抽出自己靴中藏着的贴身匕首递了过去,二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有好几个赶来的突击队队员看到了这一幕。 —— “我也觉得,那个二狗该不会真的是宁将军吧?” —— “我也觉得,再说了我们宁将军再怎么样也不会让人叫他二狗吧!” 宁风眠是二狗?不可能不可能!天王老子是真的,二狗是宁将军都绝对不可能是真的! 宁风眠小心地割开熊皮,从里面掏出来一张叠得十分整齐仔细的纸,再小心地展开这张纸,只见纸上写着几个极其丑陋幼稚的字: “春祭整月可猎”。 没头没尾没署名,即便大家对这六个字的寓意心知肚明,也无法用它去指控任何人。想必当初这个索妥首领看到这信能够想到其中的一些奥秘,主要也只是因为在赫连羯人身上搜出了一封用祝人文字写的信很奇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