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秦松带领队伍赶到的时候,整个贡品队已经没有任何声息,所有的贡品都被一空,甚至连拉车的老牛都没有放过。 “是!”众将士领命四散而去。 秦将军快步向前,只见一个刚刚束发的年轻小伙子仿佛还在微弱的蠕动,可这年轻人的后背显然已被大刀贯穿早已毙命。 但也多亏那少年不顾一切的护佑,让那少女得以残喘自此。 “姑娘!姑娘!” 秦松心情沉重地轻轻阖上那姑娘没有闭上的双眼,尽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低声吩咐道: “把乡亲们的尸体全都装敛好,带回去交给家属好生安葬,从现在开始,北疆防务进入特级戒备!” 回程的路上,秦松皱眉不语,去年一整个冬天,为了保住秦松在北疆的地位不让宁风眠或是别的将军有机会插手北疆边防军,崔左相不知用了什么办法,竟让羯人各个部落都按捺住了来的念头,以至于秦松整冬竟无一例战事报至朝廷,虽然无法凸显军功,但是也让圣上十分满意秦松的震慑作用。 我要为大祝国而战,要成为堂堂正正的北疆守护神! 北疆地势和秦松曾经驻守的南疆毫不相同,秦松在南疆征战多年所积累的行军打仗经验在此没有半点可供参考之处,而赫连翔,却是羯人中少属能和宁风眠一战的猛将。 一个乌云遮月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一匹黢黑的战马驮着一个一身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悄然离开了北疆驻军军营,朝祝国南方疾驰而去,继而悄无声息地融入无边夜色之中。 崔绍:我不是针对谁,我是说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棋子,谢谢。 秦松:我反对! 第91章 来客 “那是自然!”沈槐之站在宁风眠身边,看着还在絮絮地和将信将疑的农户讲话的开阳,十分肯定地答道。 “小娃娃,你这法子实在是闻所未闻,你莫捣蛋!走开走开!”那农户对站在自己面前的开阳不屑一顾,一个嫩生生的娃娃,手上连茧子都没长两个,居然敢来指点我们这些经验丰富的老农种田?莫不是疯了吧! “走开走开!我按你的法子来?这稻子收成后,我就要翻地接着瓜果,若是按你的法子来,最后失败的话,瓜果收成也没有了稻子也没有了,你赔不赔我!”那老农不耐烦地把开阳挥开, “去去去,一边玩去!” “信这娃娃?”那老农嗤笑一下, “这娃娃怕是连锄头都不会拿吧!你们有钱人不要随意消遣人,我这若是信了你们,到时候稻谷也没了瓜果也没了,你们倒是赔还是不赔?” 那老农见面前二大一小好似一家人的三位公子均是衣着光鲜手脚洁净,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于是眼珠子一转,对着打头的沈槐之伸出三根手指,大胆说了个数: “三十两!” “嘿!那我就按这娃娃的意思试试,”那老农掂了掂银两,笑着摇摇头, “你们这些有钱人呐,就知道宠娃娃,娃娃要什么你们就给什么,这要是放在我们农家,娃娃这样无理取闹的话屁股早开花啦!呵,到时候土地会教你们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