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不怕宁将军一怒之下扔下休书一份(简直求之不得),他现在害怕的是抄家规以及家规里记载的那些惨无人道的惩罚,什么罚跪罚背罚禁足,要命。 由于有人包了全摘花楼的饭,整个摘花楼都洋溢着欢快的气氛,不少宾客都端着酒壶要来敬沈少爷一杯,害得老鸨杨妈妈不得不找几位壮汉在雅间门外把守,以免烦到了沈少爷。 “弟弟啊,你今天这风头可出大了啊!”王进拍了拍沈槐之的肩,“你不怕回去被宁将军打死吗?” “也是,反正他安西侯府家底厚,我们槐之花怎么了,咱们这么大一个沈公子嫁给他,结果他连零食都不给吃,像话么!”田启明也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呵,惹祸?他宁风眠最大的祸就是他自己给惹出来的,我现在不跑快一点,到时候就要被他惹出来的祸给害死了! 众人:??? 还没等在座的莫名被骂的各位纨绔子弟反应过来,沈槐之已经忽地一下站起来大步朝正在弹琴的姑娘走去,然后一屁股在人家身边坐了下来。 “姑娘。”沈槐之双手箍着膝盖,乖乖地坐在那弹琴的姑娘身边,对着姑娘眨巴着眼睛说道,“向你打听个事儿啊。” “你们楼有未成年人吗?” “咳,就是……未……及笄的姑娘和未束发的小子有吗?” “弟弟怕不是想要在将军府里藏人罢?”王进也凑了过来,“这可就刺激大发了!” 就连何四箫,也有些惊异地看着沈槐之,这沈少爷居然敢背着将军从青楼买人回安西侯府? 沈槐之没理会各人在旁的起哄调笑,依然痴痴地望着那弹琴的姑娘,耐心等她回答。 “哦,行吧,那你去把杨老板叫来。”沈槐之也不客气,朝姑娘挥挥手立刻就支使她去叫老板。 没一会儿,被保镖重重把守的雅间大门被打开,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扭着腰就往沈槐之这边扑来,一股浓重的脂粉香山呼海啸般地扑鼻而来,杨老板还没近身,就熏得沈槐之好几个喷嚏,只好远远就朝杨老板摆摆手让她止步于一丈之外。 “小意思小意思,摘花楼爱我我爱摘花楼嘛,”沈槐之笑嘻嘻地也没个正形,“杨妈妈,两天不见,又漂亮了不少啊,要不是资历在这摆着,我还以为摘花楼又来了一位花魁呢。” “我说的都是实话嘛,说实话杨妈妈还不信,真伤人心呐……”沈槐之作出一副遭人辜负的轻佻伤心表情道。 “好说,”沈槐之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撑着脑袋说道,“把摘花楼全部未及笄的姑娘和未束发的小子都给我叫进来,一,个,都,不,许,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