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槐之一看人都到齐了,立刻开心地跳到地上,翻了翻箱子就嘟起嘴嚷嚷道:“几位哥哥送了这么多好礼却没有一个实用的,我让落栗喊你们来品酒,你们居然都没带下酒菜!” “哇!我最爱的得味楼炸虾!”沈槐之简直是凭本能喊出这句惊叹——得味楼的炸虾是什么滋味,空降此地的沈槐之对此根本毫无idea。 比如这个得味楼的炸虾,看到这几个用红色小缎带绑好的油纸包的时候,沈槐之感觉何止回忆开始发光,自己原身的肌肉记忆简直都觉醒了。 “那自然是没有的,”沈槐之一边兴冲冲地拆着油纸包,一边瘪嘴半真半假地抱怨,“将军家一日三餐,定点定时定量定荤素,零食和酒根本就不在食材范围之内,弟弟我都瘦了!” “哈哈哈,估计是累瘦的……”大家忽地全都哄笑了起来。 “那必须的嘛,人家毕竟久经沙场,赫赫战功都是辛苦打下来的又不是虚名,那体力是平常人能比的吗,”沈槐之先是一顿似是而非地夸,然后戏精上身地哀怨道,“所以弟弟我很委屈啊,又累又没零食可以补一补。” 沈槐之才懒得去管这些公子哥们的笑话,他的手正一心一意地在何四箫不着痕迹地注视下伸向那包香气四溢的炸虾,他倒是要尝尝这个在原身记忆中简直比激光还闪亮的炸虾到底有多好吃。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沈槐之眼睛“刷”地一下亮了起来,整个小酒铺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太好吃了!!!!!!” 酒铺中响起了沈槐之惊天动地的惊叹声,然后就在三位哥哥怜爱的注视下,沈槐之一个人干完了三包炸虾,渴得到处找水。 “哎,我说,何公子啊,”王进一边摸着笑出来的眼泪一边勾着何四箫的肩膀说道,“你可别见怪,我们这个小弟啊长得好看又娇气,我们可宠呢,成天要星星给星星的,可偏偏突然横生出来一个宁将军把他给抢走了,哥哥们能不心疼他嘛!” “不敢不敢,对了,前日在摘花楼有幸得各位公子出手相救,何某实在是感激不尽,这酒是何某家的独门手艺,承蒙各位哥哥不嫌弃,也算是何某谢谢各位公子了。” “哦?”瞿二公子听到友人如此称赞,也端起酒杯小呡一口,“唔,入口醇香,回味绵长,酒香之外居然还带有一丝水果的清香,的确是不可多得的佳酿,不错!” “哎呀!”在一旁专心干饭的沈槐之这才满嘴油渣地从炸虾堆中抬起头来,一拍大腿道,“四哥,我忘记给你介绍我的这几位哥哥们了!” “我自己来,”身份最为显贵的瞿志远朝何四箫虚虚抱了抱拳,“瞿志远,叫我瞿二就行。” 御史大夫,瞿志恒,非常好。 何四箫看上去不算是个特别会说场面话的人,胜在人质朴实在,直接就用酒水表达了自己对这几位公子的敬重和喜爱,话不多说,每人都敬上三杯酒,当即惊煞在座的各位公子爷们。 此言一出,本来闹得鸡飞狗跳的几位公子哥俱是安静了下来,瞿家身份显赫,保不齐有人借机想结识打探些什么,瞿二也就比其他几位多了些心眼,他显然已经差人去栾城打听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