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若沉道:“两只手都放在明面上,慢慢打开中控锁。我劝你在下车过程中别动什么歪心思。”
司机没把后半句放在心上,他小心翼翼将中控锁打开。
车门解锁,他内心涌出一阵狂喜。
接下来只要找机会夺木仓劫持简若沉!
关应钧打开手边的车门下车,手中的木仓口自始至终没有离开过司机的脑袋。
简若沉紧跟其后。
司机垂着头,躬身下车,双脚踩在地面上的一瞬间,忽然小腿发力,弯腰往外冲。
他双臂张开,企图用冲劲和体重撞倒关应钧夺下配木仓,一举转身挟持不远处的简若沉。
简若沉:……
真是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大慈悲难度自绝之人。
都说了别动歪心思,怎么就不听呢。
轮渡大劫案时关应钧随便一踢都能把江鸣山踹脱臼,在这儿出手不得把人打成烂肉?
a组会不会因为殴打嫌疑人扣钱啊?
说不定还会被人捅到林警司那里去……
本来a组最近就因为破案多,够出风头,够引人注目了。
关sir又是西九龙总区警署最年轻的高级督查,不知道多少人眼红。
职场如战场啊,总不能次次都请重案组喝咖啡吃下午茶吧?
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简若沉心思电转,伸直腿在司机的前进道路上一绊。
关sir,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接下来只需要利落地铐住嫌疑人问话就行。
司机万万没有想到看起来柔弱不堪的人会出手,一时没有防备,踉跄一步,失了准度。
关应钧立刻侧身飞踢,狠狠踹在他的肚子上。
司机呛咳干呕一声,随着惯性撞上人行道边上的墙壁。
刚喘了口气,还未反应过来。
关应钧反手给了他一木仓托。
砸飞一颗牙。
简若沉看了带血的牙根一眼。
嗯……只有一颗。
轻伤,还行。
他在司机面前蹲下来,“你看,我叫你不要动歪心思。”
简若沉开门见山:“车上有尸体,你刚刚也亲口承认自己杀过五个人,我已经一字不落地录下来了。你现在已经没有任何退路,我劝你说实话。说实话,才对你最有利。”
司机咳出一口血沫。
大势已去。
司机嗬嗬喘着粗气,自嘲道:“我小看你了。”
他沉默半晌,忽然嘻嘻嘻地笑起来,形容疯癫,“他们该死。”
“出轨,该死。”
“脚踏两条船,该死。”
“和男友吵架,该死!”
“问不同的男人伸手要钱,该死!!!”
“你,不孝。”司机尖声道,“也该死。”
简若沉冷冷看着他,“他不是我父亲。”
关应钧侧目,手指把木仓栓保险拨开又顶回去。
“你没有看到给你钱的人,那给你消息,告诉你谣言的人是谁?”
简若沉在关应钧打开保险的那一刻,捉住他的手腕往上一抬,把人当木仓架,直指司机。
关应钧由着他做,没有吭声。
“没有什么具体的人。”司机笑了一下。
“我恰好在酒吧听到了你水性杨花的消息,觉得你该死。恰好回家时看见家门口有一个装了钱的包,恰好那袋钱里有一张纸条,写着让我干死你。我拿着钱来陈荷塘边上买东西,又恰好看见你和姘头进了陈荷塘。那么多人,玩得很开心吧?”
司机淫邪的目光略过简若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