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就爆发了。 要真说席余馥对郁寻春一点爱也没有,或许也不尽然,但她到底有几分爱,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亲缘关系最难斩断的一点便在于,即使席余馥从小到大做了那么多伤害郁寻春的事,但她又曾经对郁寻春好过。 “寻寻,”宴青川看他,“你刚才问我在担心什么?” 他说:“我是担心当你更清楚席女士的痛苦后,你会想要去拯救她。毕竟她是你妈妈。” 他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她,会说的第一个字是妈妈,会走路后跌跌撞撞拥抱的第一个人也是她。 奔向席余馥,只能是以身犯险。 他片刻后才缓缓开口:“如果我妈有困难,我确实无法置之不理。但那不一样。” 这道题,郁寻春自己都还没有完全解开。 郁寻春点头:“有一点点。” “我也有点冷。” 话没说完,宴青川已经展开风衣,将郁寻春整个裹进怀里。 两人抱在一起,相贴的前胸很快就暖和起来。 郁寻春轻轻抬臂在衣下环住宴青川的腰。 “什么都没想。” “你瞎说什么,什么小孩。” 虽然郁寻春总是嘴硬,但在宴青川看来,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勇敢和坚韧的小朋友了。 郁寻春无语:“宴青川你又在发什么疯!” “不可以。”话音未落,宴青川咬住了郁寻春一根手指。 宴青川松嘴,郁寻春食指指节上多了两个牙印。 “……你是狗吗,什么都想咬两口。” 郁寻春一愣,被他给整笑了。 郁寻春的腰被他箍着,只能一个劲地往后仰,一隻手抓着宴青川的衣服,一隻手去捂他的狗嘴。 宴青川才不管呢,就叫就叫:“汪汪汪汪汪。” 嘴上这样说,郁寻春脸上的笑却没停下。 磨人得很,烦人得很! 宴青川反而往后缩了缩。 怎么这么可爱啊! 宴青川眸色发沉,郁寻春没有注意到,见他往后缩也来劲了,一个劲往他面前凑:“咬啊你?” 话刚说完,被宴青川单手捏住两腮,低头轻轻在他脸上咬了一下。 说是咬,更像是用牙齿夹了一下,连个齿印都没留下。 但他擦完口水也不松手,指腹仍在郁寻春脸上摩挲个不停,那一小块皮肤很快就烫起来。 宴青川受挫似的趴在郁寻春肩头,额头髮泄一般在他锁骨上磕了两下。 宴青川没抬头,就这么看他,眼中怨念深深。 宴青川学他龇牙。 宴青川还能干什么,宴青川想亲他!想吻他!想把手伸到他衣服里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