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宴青川在等他，但自己又难以启齿，但又不想让他失望的难为情。 郁寻春看到他的脸就生气，也不知道是气他还是气自己，龇牙往宴青川脸上一撞：“特地邀请你的行了吧！” 宴青川揉着生疼的鼻梁。 郁寻春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他“狼来了”的恶行太多了，就算郁寻春有点犹豫，但也是不相信偏多，握着扶手没动作。 他一强调，郁寻春就更不相信了。要真流鼻血，他还能捂着脸和他说话？ “那也是你活该！” 掌心血迹猩红。 他微微抬着下巴，抽了张纸走进洗手间，边擦鼻血边笑。 他的信誉在郁寻春那里岌岌可危，这可怎么是好？ 黄隆带着他在剧院内闲逛，a市剧院上下一共有十层，院内设有大中小三个剧场。 此刻剧场内空无一人， 三层看台挑高二十米， 很是壮观。 “感觉怎么样？”他问郁寻春。 郁寻春站上指挥台的那一刻，竟然会生出一种，整个世界都尽在自己掌中的膨胀感。 不管是乐池里的百位乐手， 还是观众席的上千观众， 都将注视着他。站在这里的指挥家， 不仅是所有人的目光焦点，还掌握着他们的听觉。 黄隆问：“之前的事，考虑得如何了？” 他并不想撒谎：“黄老师，相比于成为一名职业指挥家，我还是更喜欢做音乐。” 郁寻春已经在心里做好了被拒绝的打算， 但看向黄隆的目光仍有几分忐忑。 如果郁寻春说， 他决心跟他走上指挥这条路，他或许才会有些意外。 他领着郁寻春去乐队排练厅，没有正面回答，而是说：“我听了你的歌。” 他把郁寻春的所有音乐作品都听了，毫无疑问，他的音乐是好的。 正因如此，黄隆意识到他可惜郁寻春明珠蒙尘，但如果因为他的可惜，而让郁寻春放弃他自己的热爱，于郁寻春来说何尝不可惜。 两人一路走着，偶尔有路过的人给黄隆打招呼，黄隆笑着应，带郁寻春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给郁寻春倒了杯水，郁寻春起身双手接过，黄隆把他按回去：“我不讲究这些，放松点。” “想跟我们乐团合作？” 自从和黄隆交流并且合作过，郁寻春心里的天平就偏向了a市交响乐团。 “当然，”黄隆说，“合作过两天我约上老徐，再详谈。” “谢谢黄老师，麻烦您了。” 郁寻春立刻改口：“老师！” 之后两人一起沟通了许久关于合作的想法，一直到演出快开始，黄隆要去换衣服做准备，郁寻春才绕到剧院前面等宴青川。 远远看到他，郁寻春就快步过去：“宴青川，我告诉你个好消息。” 宴青川将手指竖在唇边：“嘘，你先别说，让我猜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