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出门，他清点着有没有漏带的东西。 “好了，”宴青川关上后备箱，开门坐进副驾，“给你急死了。” 冰钓的地方，开车过去大概要两个多小时。 还没过收费站，郁寻春听见旁边窸窸窣窣的，他转头一看，宴青川已经开始拆零食了。 宴青川摇头，像是知道他要问什么似的，一边拆着零食包装袋一边说：“一看你就不知道，零食要在郊游的路上吃了吧。” 宴青川拆了包青梅，正撕开里面的单独小包，先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 他惯爱满嘴跑火车，郁寻春不怎么相信，半信半疑地看他。 他把青梅喂到郁寻春嘴边，糖渍的香甜顺势钻进鼻腔。 看他小心翼翼的，宴青川实在觉得好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喂的是什么毒药呢。 郁寻春点点头。 三两下剔下果肉，郁寻春左右看了看，想找个东西吐果核。 手里没拿东西，就这么掌心向上地接在郁寻春唇边。 宴青川倒是一脸无所谓，他甚至根本没看郁寻春这边，一边伸手过来接果核，一边埋头在怀里的塑料袋里扒拉零食。 郁寻春到底做不出来这事，推开宴青川的手，抽了张纸巾。 过了会儿，他又给郁寻春喂了根辣条。 有时候偷吃被宴南山发现，宴女士就会摊手问他要封口费。 也算是一起共过难的革命友谊。 这还是他第一次吃所谓的辣条。 没多时，宴青川又给他喂了几粒蓝莓。 “我想吃那个。” 一路投喂过去，车越开越远。下了高速，驶出主路，路过村庄，越来越往山里去。 这几天天气都好，主路上的雪车来车往下基本都化了，偶有一些印着轮胎印的垫在路中间，车过时要稍微减速，车轮压上去会听到一点细细的，碾碎细冰的声音。 水是奶绿色，冰是白的，看一眼好像就能听到冰块撞击的声音似的。 郁寻春对路上的景色有些流连，车速不快。 宴青川甩上车门，扫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宴家老爷子的车。 郁寻春提起手上的空桶，他们还没开始钓呢，哪来的鱼烤？ 他看了眼头顶的太阳，今天天气好，暖和，鱼儿都要出来觅食。 他兴致勃勃地勾着郁寻春脖子：“我们去享受他的劳动成果！” 不过这种冰层很薄，宴青川牵着郁寻春的手，叮嘱他小心一点，自己也走得很慢。 山脚的树已经绿了许多，春意盎然，但山上依稀还是严冬的模样。 郁寻春左右看了看，宴青川问：“找什么？” 停车坪那么多的车，走了这么久，他们却没遇到几个冰钓的人。 郁寻春似懂非懂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