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会儿坐在行李箱上,一会儿站着,一会儿把花背在身后来回打转,一会儿又和白马蹄莲面面相觑。 宴青川也没看到郁寻春。 电话这边拨出去,宴青川隔着出口的围栏听到了点熟悉的来电声。 郁寻春磨磨蹭蹭地出去,他单手推着行李箱,另外一隻手背在身后,向宴青川走过去。 半个月没见,郁寻春看到他,莫名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宴青川一点也没有。 他伸手,帮郁寻春拉了下没拉到顶的外套拉链。 “等很久了吗?”他没话找话。 宴青川顺着胳膊去抓他身后的手:“藏的什么?” “寻寻,你知道我比你高点吧?”宴青川含笑道,“你这样藏着,我垂眼就看到了。” 郁寻春的花藏在外套里,宴青川已经摸到了。 他摸到了柔软的丝带,摸到了细腻但不知道是什么形状的花瓣。 他注意到郁寻春耳尖红了。 他顺着宴青川的力,将藏在衣服里的花拿了出来。 捏着花的拳头砸在他胸口上。 他语速飞快:“不是特地想要送给你的是因为我刚好在宋杭清的婚礼上接到了花挺好看的放久了焉了也可惜你要是不想要……” 郁寻春嗖的一下抬起脑袋,浑身炸毛,“不是!没有!你别瞎说!” “你松开。”郁寻春口齿不清地推他,“花压坏了。” 还想亲他,想咬他,想嘬口他滚烫的脸蛋子。 太轻,轻得郁寻春没有感觉到。 不过宴青川不认识,他搂着郁寻春没撒手,问:“这是什么花?” 宴青川低头:“你知道新娘的手捧花代表什么吗?” “不、不知道。” “啊啊啊啊没有没有没有!”郁寻春两手并用地去捂他的嘴,“都说没有了你快闭嘴!” 两人谁都没注意到,就在不远处的另外一个出口处,站着两个表情阴沉的人。 今天郁池夏结束国外的拍摄回来,简司州来接他,前者避开了粉丝,走的出口。 这本来是一件好事,如果,他没有和宴青川站在一处,洋溢着幸福和快乐的话。 笑得那么开心,眼睛那么亮,比那张让他难以忘怀的拍立得上的笑容还有感染力。 他甚至连抱都没抱过郁寻春,平时想牵个手,他都一脸嫌恶地甩开他,更别说向那样被他亲密地环着腰。 郁寻春背叛了他,在他帮他收拾他那上千万的遗留债务的时候,在他不计前嫌计划和他结婚的时候。 简司州猛然想起当初那个帮郁寻春接电话的人,是宴青川吗?他不确定。 可偏偏,现在和他抱成一团的人就是宴青川。 子公司开始频繁爆雷,集团债务也出现问题,内部管理也问题频发,原来支持简父的高层也开始频繁反水站队张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