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宴青川,宴南山先起身了:“喜欢狗?走,姐姐带你去看。” 后者正和宴奶奶说话,对他笑了笑,示意他去玩。 宴南山把外套塞给郁寻春,又裹粽子一样,动作随意且稍显粗鲁地往他脖子上缠着围巾。 “他那张脸有什么好看的,都是我的基因好,要看就看我。” 邻居家养的是隻边牧,和宴南山也很熟,隔着门对着她转圈。 门开了条缝,边牧迫不及待地挤出来,宴南山眼疾手快地闪到旁边,蹦跶起来的边牧直接把她身后的郁寻春扑倒了。 宴南山在旁边笑得没心没肺:“对不起寻寻,我忘了给你说,这隻狗就爱扑人。” 宴南山的笑里比宴青川更多了些恶作剧得逞的狡黠。 郁寻春突然福至心灵。 边牧在郁寻春怀里乱撞,他跟着宴南山一起笑:“没关系。” 但这雪橇,郁寻春已经坐不下了。 两人对视,宴南山眨眨眼。 原来不是要和他一起玩雪橇,而是,要让郁寻春给她拉雪橇。 郁寻春没忍住:“都让他拉你吗?” 这间房子在院子里,层高不高,门框更矮,郁寻春进屋都要微微低头,宴青川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站在门口把外面的光挡了个彻底。 宴南山深以为然:“也是,姐的基因好。” 郁寻春和宴南山在雪地里呆了一下午,鼻尖冻得有点红,围巾和手套也贡献给了外面的雪人。 这称呼是他跟着宴青川学的。 “谁四?” 进屋后,宴青川递给郁寻春一杯温水:“先暖暖手。” 甚至很喜欢。 郁寻春脑袋立刻懵了。 郁寻春一边道歉一边蹲下去:“抱歉……” 没抓住,郁寻春就跟没听见似的。 晚两人一步的宴南山凑过来:“哦~” 两人在外面堆雪人时,郁寻春一直在往外掉装备,围巾、手套,都在宴南山的鼓动下,到了雪人身上。 她的手刚从手套里取出来,虽然比不上一直在暖气房内的宴青川,但相比徒手摸雪的郁寻春来说,仍然温暖不少。 就像她这个人。 阿姨过来打扫宴南山也没让,她说至少也得留到明天。 像有人往他心里灌满了温热的水。 他在等待苛责,或者说,不等别人他已经现在心里将自己训斥了一遍。 如果这句话是宴青川说的,郁寻春或许还没有这么大的触动。 一个妈妈,一位家长。 郁寻春玩累了,在楼上宴青川的房间休息。 即使他现在已经不住在这里,但屋里依旧有许多生活的痕迹,比如书柜上没搭完的积木,比如墙上用旧的网球拍,比如门后痕迹斑驳的衝浪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