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解释:“我真的不知道那是宴青川的家,爸……” 震怒的简父反手就是一耳光。 简父的手劲大,不留余力一巴掌,扇得他的脸又麻又木,飞快红肿起来。 他双手握拳,分外不甘心。 郁寻春怎么就偏偏傍上了宴家。 郁池夏听闻消息匆匆赶来,看到他脸上的伤便红了眼。 简司州人生第一次受挫,但他不想在郁池夏面前表现得太懦弱, 见他关心自己, 强撑着笑给他擦眼泪:“没事, 我不疼。” 哪壶不开提哪壶。 别说人, 他连郁寻春的一根头髮都没摸到。 是啊, 怎么就偏偏是宴家的人。 被警局拘留,被其他合作伙伴冷眼,被亲爹打耳光还赶出家门。 简司州根本不敢去想别人会用什么眼神看他。 要不是郁寻春…… 简司州哪里受得了他哭,自己都顾不上了:“怎么哭了?” 郁池夏非常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光是想一想, 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顺着腮边滚落。 不仅是郁池夏不甘心,简司州也不甘心。 不甘心宴青川处处压他一头。 他总有办法,能让郁寻春自己回到他身边。 唯有垂在身侧的手,反覆搅弄着衣摆。 哥哥怎么可以背叛他。 郁寻春接到宴青川电话时,尚未离开医院。 他也是想要拒绝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医院里反覆被人询问是否一个人就医的事,触动到了他的神经。在宴青川说马上就来,让他等着时,郁寻春所有拒绝的话都堵在嗓子里,最后变成一个好。 郁寻春等到一半,看到副驾上的药盒,突然就有点慌,四处找着地方藏东西。 他虽然可以独自就医,也敢承认自己当下或许确实有点问题。 他没办法告诉宴青川,他好像生病了。 郁寻春把药藏进了扶手箱里。 宴青川摸摸他的额头,说他还在发烧:“我来开。” 宴青川驶出医院,问他结果如何。 宴青川点头,并没有多问。 宴青川看出来了:“困就睡会儿。” 宴青川对他眨了下眼:“偷偷放了半天假。” “当然了,老板又不用事事亲力亲为。”宴青川也笑,“我跟我妈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合理地压榨员工。” 他好奇:“你妈妈也经常这样吗?” 宴青川捡着一些有趣的事讲,比如小时候宴南山翘班带着他出去玩,然后助理狂打电话骂她不干人事;或者明明睡前还在家里,睁眼就在飞机上,宴南山在旁边和助理吵架说破工作屁事真多,她离家出走不干了。 终于知道宴青川不爱上班的劲儿是遗传谁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