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您告诉我对方住在哪一栋,多少号?”经理态度很好,“我们帮您联系。” 他只知道他住在这个小区。 他的手伸不进去,查不到更多信息,也无法硬闯。 经理打断他:“简少爷,宴总的意思是不管您是谁,我们都需要对全小区的业主负责。” 他明明连伞都是自己撑的,他明明看起来丝毫没有跟着一群保镖的简司州款大。 因为对方是比他更有权力的上位者。 从头到尾,宴青川没有和他说过一个字。 门口的保安因为宴青川的撑腰,腰板挺得更直,警棍握得更紧。 简司州第一次这样被人踩在脚下,他愤怒又屈辱,却什么都做不了。 他转身就走,身后不知道哪个保安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保镖听见了:“小简总……” 他得罪不起宴青川,包括他家的保安。 宴青川这一趟比想象中费了点时间。 郁寻春坐在玄关台阶上,靠着墙睡着了。 光将他睫毛的阴影拉得很长,刘海柔顺,小脸恬静又乖巧。 那晚的郁寻春,即使闭着眼脸上也带着不服输的强。 “寻寻?” 脱掉带着寒意的大衣,往掌心哈气又搓了搓,搓到发热,宴青川才轻轻碰了下他的脸。 郁寻春迷迷瞪瞪睁眼,看到他笑了下:“你回来了?” 宴青川也笑,打算将他从地上抱起来,手伸进他膝弯,郁寻春还没反应就感觉自己腾空了。 “你干嘛?!” 虽然宴青川能把他抱起来,但他毕竟也是个一米八一百好几十斤的人。 他反而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瞌睡也没了。 “不是、你、我……”郁寻春大声,“谁让你抱我的,吓死我了。” 宴青川也不跟他争,郁寻春反而没话说了。 他耳尖透着粉,宴青川点头:“好,你不是小孩儿,下次不抱你了。” 他往房间走,宴青川跟着他:“寻寻。” “等跳完伞回来,你跟我搬家吧?” “嗯,我另一套房子离公司更近,去年就装修好了,本来就打算过完年搬进去。”宴青川看他,“你现在乐器越买越多,这个工作室不是也小了吗?” 郁寻春没说话。 他觉得郁池夏太恐怖了,他居然能查到他住在哪里。 而且万一哪天郁池夏找上门……郁寻春不敢细想。 但他要和宴青川继续住在一起吗? 他发现宴青川握着他的手:“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了?” 郁寻春毫无印象,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抽走手:“……是吗?” 郁寻春不怎么在意地笑了笑:“我是在想你说搬家的事,总不能一直和你住在一起吧?让我考虑考虑。” “晚安。”宴青川站在门口。 郁寻春去上次穿的外套里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