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睁睁看着郁寻春推开门走出去。 程晁尚未缓过神，四处张望，他眼前总是冒出郁寻春的笑脸。 这样的笑容，不是应该隻属于他吗？ 他掏出手机给郁寻春打电话，机械的女声毫无感情：“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在他低头拨打电话时，一辆卡宴和他擦肩而过。 “困了？”宴青川问。 “什么怎么样？” “气宇轩扬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听不懂，吵。” 郁寻春轻轻哼了下：“那你一开始还那么积极。” 他没穿外套，手已经冻得发红，仍然执拗地一遍遍拨打着无人接听的电话。 有路过的好心人过来扶他：“先生，你没事吧？” 路人陌生的脸，突然变成了郁池夏。 - 警方和他确实：“他是你的朋友？” 程晁在警局吐了两回，酒醒了不少。 他去车上拿了瓶水给他。 “你这样还没到家就趴路上了，我还是送你吧？”郁池夏说，“不过你怎么会和人打架呢，我听警方说你把对方认成了我？” “郁池夏！”程晁猛地抓住他的衣领，两人离得极近，一夜未眠的程晁双目赤红，眼内布满血丝，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青青一片。 他狠狠盯着郁池夏：“如果不是你，郁寻春根本不会和我绝交！” 程晁抓着他的衣领没松手，另一隻手按着宿醉后头疼欲裂的脑袋。 “是最近发生了什么吗？”郁池夏轻轻地帮他顺着背，“你见到我哥了？你在哪里见到他的？” 程晁头痛难忍，他不想再和郁池夏说话。 只要他不再和郁池夏有任何的接触，他就能把郁寻春哄回来。 以前郁寻春也不喜欢他和林泽宇一行人在一起，一开始也和他绝交，但后来他们不也和好了吗？ 程晁蓦地站住脚，但郁寻春在哪里呢？ 他拉住程晁的胳膊：“我车停在那边的。” “我知道我哥不喜欢我，但是我们不能像以前一样私下保持联系吗？”郁池夏满脸受伤，“我只是想多从你这里知道一些他的消息。” “难道你们是因为我闹翻的吗？”郁池夏苦着小脸，“你怎么没告诉我呢，是我给你发消息被他看到了吗？对不起，我应该更谨慎一些的……” 看到郁池夏示弱，他下意识想安慰他，手都伸出去了，郁寻春和别人同行的笑脸狠狠刺痛了他的眼睛，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 留下这句话，程晁离开了。 平时总显得无辜的双眼冰锋似的。 郁池夏冷眼望着程晁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路口，他单手捂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