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不要,”郁寻春起身,“我要走了。” “所以,让我来你录音室干嘛?” 郁寻春隐约有猜到一点:“不会是邀请我来你录音室参观的吧?那我参观完了,我走了。” 郁寻春歪头,一副“你说不说吧”的表情。 桑朔骂了一声爹。 主要是他不要面子的吗?这说出来多丢人啊? “行,你不说我说。”郁寻春没那个耐心和他磨叽,“你把我拉这儿来,不就是你录歌出问题了吗?啧,我给你写的歌可是完全在你音域区间内的,这你都没法唱?” 靠啊,听听他这嘲讽! 啊啊啊啊啊啊输了!!! “注意用词,没有帮不帮。”郁寻春说,“咱俩之间隻存在金钱交易。” 郁寻春抬指在空中挥了两下,是个让他进棚的手势:“哪段有问题,先唱来听听,要是唱得太差给钱我也不干。” “别紧张,”郁寻春说,“你当我是死的。” 谁也没在说话,郁寻春放了音乐,第一次桑朔数拍子进慢了,第二遍他一开口表情就裂了。 唱了一小段。 桑朔忍无可忍:“你放屁!” 比如他现在录的这首,是一首典型的deep hoe,和他之前所有歌曲最大的区别就是,这类风格的舞曲对唱腔的要求很高,要深邃、有灵魂,带着吟唱感。 于桑朔来说,他的唱功在这方面确实还有所欠缺。 让他不要急,慢慢来,总能行。 所以他才想找郁寻春,作为词曲人没有人比他对自己的歌曲更熟悉的了。 他到底是找郁寻春来帮忙的,还是来找气受的! “……”桑朔吐了口气,重新开口。 “不对。” “重来。” “保持住。” “再来。” 桑朔嗓子都要唱冒烟了:“郁寻春,你故意折腾我是吧!” “你要接受不了,ok啊,把这个小时的钱结我,我走就行。” 之前被人捧着哄着还不高兴,现在有对比知道那样录音多爽了吧? 两人在录音室磨了一下午,郁寻春一句一句,一个字一个字地给他抓,到后面桑朔终于找对了感觉。 一下午没出过棚的桑朔:“……” 电话是宴青川打过来的,郁寻春走出录音室,顺手带上了门。 郁寻春看了眼时间,才发现已经八点了:“不用,我这边快结束了,我自己回去。” “好。” 桑朔立刻:“你干嘛?”